顾阙被摸得恼火, 好热。
“女孩子才有耳洞,郎君怎么会有?”
颜珞看着她发红的侧脸,没忍住, 又伸手摸了摸,顾阙缩进了被子里,“睡觉呢。”
“你让我摸一下,我就睡觉。”颜珞讨价还价。
顾阙烦不胜烦,为了安稳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着她:“你要摸哪里?”
两人靠在一起,准确的是颜珞将顾阙挤在床里边, 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顾阙提心吊胆, 颜珞将她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你为何不愿亲近我?”
顾阙眨了眨眼, 脸红心跳快, 一瞬间,感觉自己成了颜相的囊中物。
“世子, 你亲近别的女人都不愿亲近我,是因为我的名声很差吗?”颜珞认真极了, 眼睛眨都不眨, 约莫着对皇帝说话都没这么认真过。
顾阙被逗得吞了吞口水,御姐气场太过强大了,要命了。
“阿婆说你身子还需好好调养, 不能做坏事。”
“拿着鸡毛当令箭,阿婆说的是不圆房, 没有说不可以亲近, 亲一亲摸一摸, 还是可以的。”颜珞道。
顾阙没办法, 凑过去,在她眉眼上亲了亲,“好了,睡觉。”
“真敷衍,我也睡觉啦。”颜珞不满,无奈地睡觉。
京城内有许多诗社,颜相与顾阙的说法就是:文人卖弄风采之处。
顾阙临出门的时候又多背了两首诗,没办法,都是颜相作的。
顾阙要去的是雅轩诗社,领头人是一郡王,不爱朝政不爱美人就爱作诗,听闻写了几千首诗词。
诗社在郡王府的偏门,与郡王府只有一墙之隔,顾阙与颜珞一道去的。
在去的路上,顾阙问颜珞:“你近日很闲吗?”
“温茯升官,三月内连升四阶,目前是中书舍人,我就彻底闲了。”
顾阙明白,颜相失宠了,女帝偏爱温茯。她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地就失宠了。
颜珞哀怨地看向她:“温茯告密,说我促成霍顾两家的亲事,陛下不高兴,我就失宠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们生个孩子。”
“这……”顾阙万分愧疚,“连累到你了。”
颜珞不在意:“我继续闲着,就当放假。”
到了诗社,广平郡王亲自出来迎接,“请了世子几回,世子都不愿意,今日能来,我真是高兴坏了。”
顾阙腼腆,颜珞上前寒暄。
三人进门,广平郡王一个劲夸赞顾阙,又怜悯她错过科考,一路上,嘴巴就没停。
社恐遇到社牛,场面有些尴尬了。
许是知晓顾今日顾阙会来,诗社内来了不少人,就连状元郎林毕文也来了。礼部拟定婚期,林毕文不日将迎娶晋阳长公主。
顾阙来后,众人上前簇拥,然而颜珞靠前走了一步,众人立即止步,无人敢上前了。
社牛广平郡王立即上前圆场,“你看这池水中的荷花,世子,您看?”
顾阙看了一眼颜珞,颜珞说道:“郡王太过心急了些。”
诗社内景色好,四季花草都有,水榭前便是一池荷花,今日开得正好。
顾阙想起杨万里的那首词,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颜珞。颜珞上前,问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写?”顾阙朝她眨眨眼。
颜珞啧啧两声,“你这是抛媚眼吗?”
“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抛媚眼。”顾阙嘀嘀咕咕一句,拉着她的手走到桌旁,道:“可以吗?”
两人窃窃私语,广平郡王笑话两人,“丞相与感情深厚,真让我等羡慕。”
颜珞捏袖提笔,姿态端庄,脊骨挺直,顾阙说一句,她顿住,旋即落笔。
丞相笔锋锐利,刚劲有力,与她的美貌很是违和。顾阙是第一回看到她写字,一时间想起父亲的笔迹。
永乐侯是军人,双臂有力,但比起丞相,还是少了些锋芒锐利。
顾阙读完,颜珞落笔,社牛忙凑了过来,读道:“小荷才露尖尖角……”
“好诗、顾世子真让我大开眼界。”
马屁拍得好极了。顾阙觉得不好意思,颜珞却笑了,代为回答:“郡王说笑了。”
旋即说道:“诗已做,我们应该走了。”
广平郡王拿着诗词,神色激动,道:“我这有几首诗词,想请世子点评一二。”
顾阙不应,颜珞微笑,广平郡王神色跟着变化,忙改口:“丞相先忙、世子,改日再来玩。”
夫妻二人结伴来,一道离去,只留下一首诗词。
上了马车,颜珞问她:“还是李白吗?”
“不是,是杨万里。”顾阙道。
颜珞品了品,不认识,压根就没有听过,顾阙是想着藏拙吗?
明明有真才实学偏偏要藏拙,脑子里想些什么呢?
奇奇怪怪。
显摆过后的丞相去署衙,而顾阙去铺子里看看。
掌柜将这两月的账簿拿出来给她看,高兴得不行,“生意可好了,小的觉得不用限量了,无限量供应,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