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的快乐就是作弄顾阙。顾阙习惯了,甚至开始不在意,颜珞就没了乐趣。
“听澜说了门亲事,我觉得听澜细心勤快,又贴心,可惜娘老子不长脑子,我去玩一玩?”颜珞抿唇,单手托腮,漆黑的眸子里闪着‘不好’的光,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抛开朝堂上的政事,颜珞动动手指头也能让人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顾阙不理解“你想干什么?”
“顾阙,一个馒头和鸡蛋,你选什么?”颜珞故意眨了眨眼睛,食指朝顾阙勾了勾,指了指自己的侧脸,“亲亲我,我就带你一起玩。”
顾阙讪讪地过去,颜珞贴着她的脸,唇角沿着侧脸挪至唇角,轻轻咬了咬。
顾阙心颤,忍着不适推开她,道“好好说话,有事没事就来撩我,烦人。”
颜珞感觉力道不够,抱住她,蹭她亲她。
顾阙浑身发热,屋里炭火太旺了,感觉自己就要被点燃了。
她觉得熬不住了,道“我好热。”
“热啦。”颜珞明知故问,故作矜持般松开顾阙,眼梢轻挑,露出端庄的微笑,优雅极了,“那就热着吧。”
故意的。顾阙一时拿她没有办法,恶狠狠地说一句“晚上收拾你。”
颜珞轻笑“等着你收拾。”
顾阙气恨,又脱了一件外裳,只着中衣,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会不会遭报应。”
颜珞奇怪,认真地问她“什么样的报应?”
顾阙脸色通红,一句话堵在喉咙里,她说不出虎狼之词了。
对颜珞这般‘死不要脸’的女人,就不能当作一回事,当你选择不要脸的时候,她会比你更加不要脸。
难不成你还能比她更不要脸吗?
不,当你选择更不要脸的时候,她比你更更不要脸。
因为,只有更不要脸,没有最不要脸。颜珞的意识里,没有收敛二字。
顾阙气得不说话,侧过身子,伸手去逗弄茶杯犬,颜珞立即又凑了过来,“顾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自然是要鸡蛋了。”顾阙道,“这与听澜有什么关系呢?”
颜珞拍她脑袋,“如果听澜是个馒头,出现了鸡蛋,对方还会要馒头吗?”
顾阙明白了。她不了解对方的情况,道“或许人家觉得馒头能吃饱呢。”
“顾二,我们赌一回?”颜珞好整以暇地凝着顾阙,好似找到了新的乐趣。
颜珞的眼神,似狼盯着自己到嘴的食物。
虎视眈眈!
顾阙不理会她,先问“赌注是什么?不要说什么上下的问题,无趣得很,小说里玩烂的套路。”
颜珞凝眸,自己的话都被她说完了,自己还要说什么?
思考须臾,顾阙笑话她“是不是没有赌注了?”
颜珞就想了这么一个赌注,顾阙不肯,自然作罢。她偃旗息鼓,顾阙寻到她耳边,低语一句,坐回原位“可好?”
“不好。”颜珞不肯了,馊主意。
顾阙站起身,揉揉肩膀,“不好就算了,你自己去玩吧,我答应给三夫人找铺子开客栈呢。”
颜珞还在想,顾阙走了,她看着茶杯犬,嘀咕一句“顾二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且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顾阙去找管事,将自己的要求都说了一遍,管事立即去街上看看。。新帝初登基,不少人在观望,抢先一步,也是不错。
顾阙想造一间现代样式的酒店,占地不需太大,但设施要齐全,服务到位。而且,她想分男宾女宾。
女宾处可以招些女工,给女人出来赚钱的机会,她在想想发动机,能不能用电。
这么一想,视野开阔多了,格局也大了,顾阙匆匆回书房去画图纸。
霜前冷雪后寒,化雪的时候,冷得出奇。
吱吱回来的时候冻得跺脚,婢女挑开帘子请她进来,一眼就瞧见桌上会动的小玩意,奇怪道“它怎么会动,布娃娃不是应该不会动吗?”
颜珞不抬头,开口便要装神弄鬼,道“我给它渡了一口仙气,它就活了,我还没给它取名字呢。”
吱吱上前去摸摸,手感很软,她好奇又摸了摸,“叫什么?”
名字?颜珞忘了这件事,取名是一件庄严的事情,不能随口胡来,她认真想了想。
吱吱唔唔、鬼鬼祟祟……
顾二……
她想到了,双眸湛亮,高兴道“二二。”
吱吱目瞪口呆“二二?”
一二三四的二?
“对,顾家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