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翻过身子继续去睡!
今日初一,明日就是初二了,明日需去慈幼所给三夫人拜年。
晚上早些睡,心平气和地睡。
夜色寂寥,小小的香炉上熏着清淡的香气,备外温馨。
顾阙上床,颜珞熄灭灯,一道上床了。
静悄悄的。
顾阙翻身,面朝颜珞,摸摸她的眼睛,“你怎么不说话。”
“明日干活,可累了,需早些安置,你也早些安置。”颜珞打哈欠,慢慢地闭上眼睛。
顾阙奇怪:“你要帮三夫人做什么?”
颜珞闭着眼睛,“不帮她、对了,顾阙,你约过架吗?”
“约架?怎么可能,我这么乖巧。”顾阙诧异,想起她今日的反常,立即惊坐起来:“你和人约架了?”
“嗯,打架是个体力活。”颜珞睁开眼睛,斜睨着她:“我会打架的。”
顾阙不信。
颜珞告诉她:“长乐第一回注意我,是因为我帮她打了架。她爹没儿子,但有许多侄子入宫就读。那些人不自觉,觉得她爹会过继嗣子,话里话外不大好听。孩子愚笨了些,有仇当场就报,我们约了架。”
顾阙:“……”冰清玉洁、光风霁月的颜相小时候就是这副面貌?
“长乐小时候意气用事,我在旁提点哄她,小孩子好哄。我劝她约架,比试骑马、射箭,还有蹴鞠。我们赢了骑马射箭,输了蹴鞠。三局两胜,将他们赶出了宫廷。”颜珞有些得意道。
顾阙道:“你们约架不是打群架吗?”
“什么是打群架?”颜珞不解。
“两人打架,见过吗?”顾阙问。
颜珞颔首:“见过。”
“群架就是许多人在一起打架,你打我,我打你,他也打你,你也打他,混在一起。我以为你说的约架就是约在一起打群架。”顾阙有些无语了,原来文人约架的方式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她好奇:“那你和谁约架?”
颜珞眨眨眼睛:“和一个书生。”
顾阙不解:“人家书生怎么招你惹你了?”
“睡觉。”颜珞不说了,闭上眼睛:“我要养足精神。”
顾阙:“……”
睡觉了。
一夜悄然无声,初二早上吃饺子,听澜包了许多饺子。她的心情很好,饺子的花样也多,各种口味。
天色一亮,吱吱就来了,去给颜珞请安。
屋里暖和,颜珞也刚起来,懒洋洋地靠在迎枕上,先问战事。
吱吱道:“一切都好。皇后也好,听闻陛下日日歇在中宫,帝后感情尤为恩爱。昨日,皇后与我说了,想与您结亲呢。”
颜珞挑眉:“如何结亲?”
“她若有女儿,就嫁给小国公爷。若是有皇子,将来做了太子,就让琼琚做太子妃。”吱吱说道。
颜珞冷斥:“清至做驸马尚可,琼琚若做太子妃,大周上下都不得安宁。不成,他们好得很,作何被他们牵连。你告诉皇后,就说我养大的孩子懒怠,担不起大任。”
吱吱愣住了,“这么大便宜,您不占吗?”
“不想,谁知晓她两会生什么样的东西。”颜珞不觉埋怨,“两人功夫都很好,指不定生了个有勇无谋的虎崽子,我家两个孩子岂不是跳进火坑里。
一时间,吱吱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半晌无语。
颜珞不与她多话,只说自己要去约架,问她去不去。
吱吱惊讶,好奇:“单挑还是群殴。”
颜珞抿唇,“人家是一书生,还是童生,我们不能欺负人家,就比琴棋书画。”
“您……”吱吱又上当了,“那您找我来做什么?”
颜珞道:“人不知在何处,你将人找来,丢到皇帝陛下面前,就说我与他比试一番,谁输了,五马分尸。”
“您想弄死人家就直接说,何必兜圈子呢。”
“我这是公平,我又没欺负他。他自诩书生,我便用最简单的办法与他比试,有错吗?”颜珞不满了,“我一没打他二没骂他,我还不仁慈吗?”
“那人是谁?怎么就惹到您了?”吱吱不解,“您以前说书生臭毛病多,不能搭理,这回您怎么就撞上去了?”
“那人……”颜珞沉吟,悄然对上吱吱疑惑的眸子,“你也认识,要娶听澜的那人?”
“他?您为我出气吗?”吱吱登时就乐了,那户人家确实可气,仗着童生便到处炫耀自己是读书人家,做事讲理循规蹈矩。
呸,就是故意磋磨听澜一家子。
吱吱高兴得不行,颜珞莫名,“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替我夫人出气,你高兴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