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副将想笑,又不能笑,只能皱紧了浓眉一脸哀愁的样子。
孙大牛立刻对左副将瞪眼:“别胡说。”
他们出来前就说好演双簧的,不然别人不会相信。
杨业是孙大牛的靠山,孙大牛肯定要否认杨业真傻了。
左副将这么耿直的人,不会撒谎。
慕容第放心了:真是太好了!!
只要杨业傻了,我就可以放手一搏!!
毕竟整个大乾,让我忌惮的,只有他。
当年他可是手无寸铁,仅凭一张嘴,就降服了包括我在内的六个将军。
我们虽然跟邻国交战未必行,但是一起上,绝对能把他剁成肉酱。
慕容第叹息:“孙将军莫伤心,杨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会起来的。”
杨业傻了这件事,一夜之间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京城,然后又用各种方法飞向大乾各个地方,包括邻国。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狂喜不已:“啊,杨业傻了。大乾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啊,我们不动手更待何时?!!”
也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探,若有他危险,不惜一切代价救他出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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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李不任耀武扬威进了刑部,大声说:“来人!!”
刑部门口的侍卫,暗暗翻白眼,压根没人理他。
他们知道他是来要人去抄杨业的家。
说起这个事。他们就一肚子气。
于私,他们都在为杨业抱屈。
于公,李不任一个户部侍郎,敢跑刑部来要人去抓人。
是早上还没睡醒,还是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了。
再说去抄杨业的家,你有证据吗?!
那些证据报我们刑部查验无误了吗。
都没有!
那你就敢去抄家?!!
压根不按正常程序走,真是一点都没把我们刑部放眼里啊。
李不任见没人理他,气得走上前,用力拍了一下刑部尚书的桌子:“本官跟你说话呢。”
刑部尚书脸庞尖瘦,老鼠须,眉毛稀疏,眼露金光,看着好像个病痨鬼,其实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他是杨业从仵作里提拔上来的,之前干的都是最苦最累最脏的活,被所有人踩在脚底欺负。
生平最讨厌别人用官阶压他。
这会儿他心里骂骂咧咧:你个小畜生,官职比我低了好几级,还敢来跟我拍桌子。
今儿我要是让你安然无恙走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他眯眼说:“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上刑部喧哗,来人给本官按住打十大板子再说。”
这是刑部的暗语。
如果尚书说“打”那就是随随便便打一下,吓唬吓唬,打疼不留伤那种好。
如果尚书说“着实打”那就是下狠力,不把人打个半死不活也要打残。
如果尚书说“用心打”那就是往死里打,一定要打死。
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意思是说官员在被撤职之前,是不能上刑的。
可在大乾,这一条特指四品以上。
李不任只有六品,没这个特权。
他慌了,想把圣旨掏出来。
可是大家都想教训他,压根不给他机会,上来堵上他的嘴,扒了他的裤子,就开始“啪啪啪”一五一十地打。
虽然刑部的人还没用全力,可李不任毕竟是个文弱书生,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