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国立在墙边侧耳细听,分明有人在说话。
他不甘心,又去后门叫门。
杨业在里面听着齐安国前面闹腾完去后面,直抿嘴:都以为是我傲慢记仇,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齐莲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就算我回去,她也不会听我的。
最后结果就是我们两人在政事处理上拉扯较劲,内斗内耗,让朝臣无所适从,让敌人看笑话。
这样岂不是对大乾更不好?
齐安国叫得口干舌燥。
守勤终于出来了,行礼:“王爷。”
齐安国:“本王要见杨先生。”
守勤说:“我家先生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齐安国皱眉:“杨先生吃了药没有好转吗?”
守勤说:“先生总是懒懒的。再说他已经是个闲人了,为何要管那么多事。”
齐安国一哽:就是说,即便是好了,也不想见我,不想管大乾的事了。
其实这会儿红瑶正在里面,一边下棋,一边跟杨业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她本来是想当个笑话讲给杨业听。
可是谈到齐莲儿叫慕容第的大军到京城来帮忙和恢复各地上贡的时候,她还是忧虑的皱紧了眉。
她都能看得出慕容第心怀不轨,为什么齐莲儿会看不出来。
等慕容第的人到了京城,孟家和孙大牛作为京畿护卫自然是要阻拦。
到时候难免一场大战,又是生灵涂炭,百姓受难。
红瑶看杨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问:“主人,你就不担心慕容第的兵么。”
杨业落下了一枚棋子,淡淡地说:“不担心。”
红瑶:“为什么?”
杨业:“因为他的兵,动不了。”
红瑶:“为什么动不了呢?”
杨业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红瑶又说:“城里最近出现了好多大食人。”
杨业垂眼:“看来西林县已经有人跟大食人同流合污了。”
红瑶:“不想办法吗?”
杨业看了她一眼:“你别忘了,我现在只是个平头百姓。而且还是个被毒傻了的平头百姓。没有那金刚手段,就莫操那菩萨心肠。”
红瑶:“可若是不管,长寿膏在大乾泛滥如何是好。”
杨业歪头想了想:“这个事很麻烦,找人去提醒一下齐莲儿。”
红瑶走后,杨业看守勤在弄一个铜盆里的冰。
杨业轻叹:“昨夜忘了把水倒掉,冻住了,你就换个盆嘛,都跟它较劲一早上了......”
杨业的声音原本很清朗,只是平日比较严肃。
这会儿带着几分慵懒,格外好听。
守勤大概是因为在变声的缘故所以声音反倒比杨业还多了几分沙哑:“我一定要把它弄出来。”
杨业:“你又不用火烤,怎么弄得出来。”
“哦,对了。”守勤点了个蜡烛在下面烤了烤。
整块冰便从盆里脱了出来。
守勤大笑:“哈,先生,您看。这不就弄出来了吗?诶,还挺有意思的圆乎乎,冰凉透亮,好像个水玉做的钲。等我拿个彩线穿起来,说不定还能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