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成结,
碧草无边,
河床清浅,
囊括蓝天。
熊熊火战,
葬吾家园。
君之安宁,
吾心期盼。
拳拳诚意,
至死不换。
任重胜命,
我心哀叹。
昔吾往矣,
为我河山。
今尔归来,
祭我主上。
苍茫天地,
生死归命,
苍天有灵,
佑君安平。
稚兔不灭,
此志不渝。
稚兔归来,
我心永恒。”
那清澈的声音,盘亘在我耳边。轻轻闭上眼睛,我进入了那样一个梦中。
一条小河蜿蜒而走,河水很清澈,倒映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水底的鱼儿就好像在天边游动。河岸边青青的草地上白兔成堆,它们安静而惬意的耍玩。一群奇异的鸟儿始终飞旋在兔子周围,不远不近的守护着兔子。
草地的一边是树林,另一边是山坡。
树林很深,阳光斑驳的洒在树下,好些孩子在树底下乘凉,他们围绕着一个白发老人坐着,一双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人。
山坡上的凤仙花开了,五颜六色的,引得一群又一群的蝴蝶在花间起舞。山顶之上搭建着精巧的木屋,门和窗户都很自然的敞开着,透过门窗可以看见窗下熟睡的小婴儿。年轻的妇女在屋子里缝衣服,她们时不时抬头起来,看看外面,目光落到那群孩子身上微微一笑又低头忙乎。
远处的山顶有常年不化的白雪,太阳光照在那儿又反射回树林里,霎时间天地明亮了很多……
“哥哥,我们见过的,一定见过的!”
沙哑而带着哭腔的声音打破了耳根的清净,打破了那宁静而祥和的梦境。
我心一颤,睁开眼睛。
七弦和阿呆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暧昧的姿势了。七弦蹲在地上,将地面的瓦砾一一拾起。而阿呆还眼泪汪汪的站在原地,眼光凌乱,似乎在四周寻找什么,轮回了一圈终于空洞的收了回去。指着心口,他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痛苦而吃力的表情。“这里,好痛……”
完了完了,莫不是这两个人动真情了……
我敲了敲浆糊一样糊涂的脑袋,跑过去帮他揉心口。“好阿呆,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他含着泪点点头,目光低垂的凝着蹲在地上的七弦,“七弦哥哥,我们是见过的,对吗?”
我表示无计可施。垂手退到一边,无奈的看着七弦。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这个电灯泡估计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
七弦捡起最后一点碎片站起来,我赶紧为他让开一条道。
他走到阿呆面前,低头,一头雪白的发丝尽数倾泻鬓边。用没有拿碎瓷片的手摸摸阿呆的脸颊,他温柔亲切的微笑。
这个笑不暧昧,像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笑,又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安慰,我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小三月,我们当然见过。”
小三月,从此七弦阿呆小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