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冰块太子:爷,小心点!(扶汐)_第七十三章 见帝君(1 / 2)_招惹冰块太子:爷,小心点!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七十三章 见帝君(1 / 2)

心里很不痛快,努努嘴我想着要怎么还击。

明晃晃的金光铺面而来,像一道裂阙乍然穿破天与地的界限。

刺目的光芒让我情不自禁敛起眸子。面前是一块方圆约三十米左右的场地,地面用大理石铺就,大理石中间一条五米宽的过道,水晶铺成的过道在阳光下光辉夺目,闪闪烁烁的一直延伸到广场的尽头。

我不能忽略这大理石的广场,不能忽略这水晶的过道,更不能忽略这金光熠熠的仪仗队。他们身着清一色的黄金铠甲,一直觉得黄金是笨重俗气的东西,一个人要是把黄金带着身上那是俗不可耐的。

然而在这里是个例外。

我没有制服情结的,前世那英气勃发的国旗班战士也未曾打动过的心怀,竟在这一刻颤动了一下,虽然细微得如同石子投进湖水里,但我确信它是动了的。

他们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不胖一分,不瘦一分,平常的五官被那金光闪闪的铠甲一衬,立时高贵英挺,犹如擎天的标枪。

他们身后是斜斜而上的阶梯,阶梯横铺二十多米,台阶用罕有的青底绿花大理石砌成,台阶中央有一块长约九米,宽约五米左右的白玉石雕基座,左右各有3座石阶,中间石阶以巨大的石料雕刻有蟠龙,衬托以海浪和流云的“御路”。

这样的气魄,这样的阵仗,让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好气派啊!”

咽了咽唾沫,我转头看了一眼七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依赖他,无助或是拿捏不定的时候都喜欢看看他。

金色的铠甲在他银色的瞳子里瞬间黯淡了辉煌,那眼里淡漠清冷,不见一丝一毫的惊异,这是一个国家的气派,是一个皇室的气派,而我此时需要这种气派!

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我昂首挺胸的向前迈开步子。

当我路过那两排含金量极高的铠甲军时,一丝缱绻的自卑自心底某个角落沁出来。这样的排场,我能配得上吗?

正迟疑之际,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气直扑鼻下,不及回头先觉手心一暖。一怔抬头,丰清诺那张清丽无端的脸赫然清晰。阳光正好,他眸光点点,如同晴空的月辉,皎洁无暇。千般美好尽在其中,令那背景的阳光黯然失色。

他望着我笑,轻轻的在我耳边道,“我说你当得起,你便当得起。”

我愣愣的看着他,又看着拉着我的那只手。想不通他怎么就看出我的心思的。

他就这样牵着我,陪着我走到那过道的尽头,走过那云海翻飞的御道。就当我以为他会一直陪我走到最后的时候他放了手。我不解的看他,却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宣喝:碧瞳公主驾到——

我肃然起敬,这时候要面见皇帝了。收敛仪容,我面含笑容的抬头看去——

富丽明净的大殿,极尽珠玉珍宝。八根一人合抱的白玉柱子支撑着这座大殿,圆柱之上缀着巨型黄金蛟龙壁灯,大殿中央一块水晶的地板一直通道皇帝龙座的阶梯下。水晶地板下有水,五色鱼儿嬉戏其间。我震惊它的巧夺天工,以至于两边垂手立着的大臣们黯然无光。我微微抬头,向尽头的那人望去,我想看看统治泱泱帝国,独享富丽堂皇,坐拥佳丽三千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这,是一尊至贵的宝相!

很多年以后,当这个皇帝淡出政坛,淡出权贵,甚至淡出人们的饭后谈资的时候,他的模样还是留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如此清晰,呼之欲出。

一袭纹龙衣袍端正的着在他身上,衣袍是用上好的锦帛裁成,不同于墨国甚至于历史上所有帝王服装的灿灿金黄,这龙袍是蓝色。衣袖和衣襟上缀着金丝边,蓝底金边,宛如晴空白日。

这是一个相当有味道的男人,他的容颜不止英俊,更有一种历练过后的风骨,就像一瓶美酒,存藏的时间不长不短,味道刚好。

很久以后的某天,已是储君的丰清诺坐在龙床上搂着我,对我说了有关这个宫殿以及这身龙袍的引意。玉柱、龙池,寓意八方不动,天下太平。龙袍颜色乃海之蓝、天之蓝,寓意海阔天空,帝国永固。

我有些发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老半天后才举步向前,在那水晶地板上垂襟躬身,恭谦一礼。“墨国十一公主碧瞳,见过皓国陛下,愿陛下福寿安宁,心想事成。”

他没有答应,我微掀眼睫,扫到他稍稍眯细的眼睛,那里头有莫名的情绪闪过。我尴尬的做着那个姿势无法还原,还是丰清诺及时出现,垂手屈膝,他是跪拜在地。“父皇,碧瞳公主迎到。”

皇帝眼光一闪,果然回过神来。“公主一路奔波,辛苦了,快快免礼。来呀,给公主殿下赐座!”

一把巨大的檀木椅子被抬上大殿,椅子上铺着貂皮,饰着珠花。精致高贵,很有身份。我微笑着谢礼,在众人的顾盼回望之下平静又带一点小激动的坐上木椅。

龙座上的男人很客气,我们各自谨代表国家和民族做了一次和谐而礼貌的交谈。我猛然想起几天以前,除夕之夜墨国城池上的那一幕,那时,丰清诺和南宫鸣宇也是这样交谈。扭头看着他轻笑的眉眼,我恍然顿悟,政治原来形同一场电影,我们做足了表情,却终究做的是他人的嘴脸。我们不能有自己的情绪,爱不得、恨不得。

然而我清楚记得,丰清诺在墨国城池上对墨国皇帝说,我与公主乃是故人。

“鄙国与贵国向来交好,这次公主肯下嫁鄙国,孤欣然之情无法言表。”他微笑着看我,同样是皇帝,他与南宫鸣宇有太多不同,他内敛沉静,凉寒如数九冰霜,外人无法从他面容上窥到一丝一毫的情绪。

我手心紧握,小心翼翼的微笑,“陛下言重了,既是邦交友好,又何来上下贵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