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就知道,这么多人上门必然是来兴师问罪的,看这咄咄逼人的架势,似乎都有把自己生吞活剥了意思。既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秦风也不动怒,冷冷地盯着省委秘书长叶辉,久久没有开口说话,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挑衅。
这眼神看得叶辉心里毛,后背冷。如今秦风这小子已经是个人物了,连省委段书记这样的封疆大吏都拿他没有办法,自己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罢了。
可是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认怂示弱了,叶辉继续虚张声势道:“秦风,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说话拿眼神威胁我吗,说话啊!”
“我在睡觉,刚睡醒,洗漱完准备出去吃饭,各位有什么急事,都打上门了。”秦风明知顾问道。
辛焕镇也被秦风如此轻慢的态度激得有些生气,满脸不悦地批评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睡觉。都火烧眉毛了,一顿饭不吃饿不死人。”
“辛厅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一顿饭不吃饿不死。我是两天一夜没合眼,到现在都没正经吃过一口热饭,怎么,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人是铁饭是钢,你试试两天一夜不吃不喝不下火线。说得轻巧,谁都不是铁金刚,对同志们不要太苛求了。”秦风针锋相对道。
一句话把辛焕镇堵在那里,好半天说不出话,心里窝火,可是却是不知道如何反驳。秦风的确是始终战斗在第一线,轻伤不下火线,这在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更不具备他这种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能量上。他们这次来,就是因为还有很多事需要秦风出面解决,别的人根本就束手无策,可是这小子像是睡死了一样,电话不接,敲门不开,此前他们在门口已经等了好长时间。
这小子虽然可恨,但现在是用人之际,他不出面就是玩不转,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所以也不敢把他得罪得太狠了。牛人就是牛人,有牛逼的底气,否则谁愿意看人脸色求人办事啊。
秦风瞪了一眼夏江和霍天启,没好气地问道:“夏江,是你带着他们来的吧?有什么事你不能处理,非要我出面。别人我都不计较,你是我的秘书,应该知道我的辛苦和难处,怎么也这么不体谅呢。”
“秦局,我……我……我也是没办法啊,省委和省厅,还有医院,包括木心大师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他们逼着我上门来,我……我何尝不知道你需要休息,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夏江满脸委屈地辩解,其实是在配合秦风将这出戏唱好。
秦风自然明白夏江的苦衷,他是身不由己,调转枪口对准霍天启这个浪荡子,质问道:“喂,还有,你是怎么回事。平时都见不到你的人影,这会你倒比谁都积极。真是的,霍家怎么能养出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你是看我没累死,再上来补一脚,是吧。”
“冤枉啊,秦风表弟。我可不是跟他们一块来的,是爷爷和奶奶担心你,怕你有什么危险,让我务必把你带回去。这两天生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担心得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奶奶都急病了。他们不亲眼看到你安然无恙,绝对不会安心的。”霍天启大声喊冤。
秦风心里一暖,还是家里人体贴自己,别人都是因为遇到棘手的问题解决不了才来给他施压,唯有自己的亲人真正担忧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