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疯美人的下场(廿廿呀)_第 99 章 第 99 章(1 / 2)_招惹疯美人的下场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 99 章 第 99 章(1 / 2)

哪怕古思钰想熬夜守着,可酒精上来,人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在地板上躺了很久,躺到感觉天亮了,眯着眼睛拿手机看,已经是11:33了。

        脑袋还是疼痛的,古思钰手机就剩下最后10的电,她平静地看着天上的云朵,一大朵一大朵的,像那天游乐园买的,她翻过身看向屋子,屋里没有任何声响。

        她在院子里洗了把脸,人很快清醒了。

        早上的阳光并不刺眼,哪怕摸到五月边缘了,天也没热起来,树上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可能是急着做巢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急躁地在树上跳来跳去。

        古思钰在手机上叫了辆车,她摘了几朵鲜花放在泰迪的墓碑前,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把大门锁得严严实实。

        司机开车拉着她往目的地走,古思钰也是赌一把,不知道能在那里待多久。

        等到了地方,她下车才缓缓回过神,自己什么都没带,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再回头,陌生的街道进入眼帘,她恍然,原来离得这么远了。

        身体很疲累,宿醉上来头也疼得厉害,她坐在门口等着。

        到中午的时候,她那个朋友回来了。

        叶青河住在这边,先前古思钰也是觉得这边离她近,特地让靳远森把这里的房子给她。

        她只来过这里一次,上次跑路她没想着来这里躲,是潜意识里觉得霍君娴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这个房子不一定安全。

        叶青河手里捏着钥匙串,瞥了她一眼,开门的时候疑惑地问“你怎么搞这么颓废了?”

        “颓废吗?”古思钰把刘海往上撩,露出自己的额头,她笑起来,露出了点小尖牙,她站着靠着双臂,双手环抱着,说“昨天去酒吧嗨了一夜,脑子有点疼。”

        叶青河看她脸色苍白,笑得那么苦,就没怎么理她,她把门打开,古思钰跟在她身后进去,问“可以坐吗?”

        “随你。”

        古思钰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自己一身味,要是坐叶青河沙发上,下午叶青河就得换沙发套儿。

        两个人并不是很熟,早两年关系倒是比较好,那会她们还在车队里一起比赛。后来,她和叶青河每年只有一两次接触的时间,叶青河有自己的事儿要干,不咋喜欢和她牵扯上。

        但是古思钰却很喜欢跟叶青河玩,因为叶青河和她姐姐长得很像,向来没安全感的她,每次看到叶青河总觉得段西芊还活着,生活会有点点希望,就觉得段西芊的承诺还在,有人会给她买张逃离一切的车票。

        叶青河从冰箱里拿了汽水出来,扔了一瓶给她,眉头皱着,有些嫌弃地说“每次见你你都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古思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只觉得口渴,她咕咚喝了几口,说“还行吧,我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她跟叶青河接触最频繁的时候,是她打架闹事最凶猛的时候,打架总会受伤,少不得鼻青脸肿。现在有霍君娴,她就没经常性弄伤自己。

        古思钰借了充电器,把手机冲到30的电再出门,她在附近的服装商场买了两套衣服,又去洗浴中心洗澡。

        手机电很快又没了,古思钰回去听到小区里的人在议论,说是刚刚有群人气势汹汹地跑来查东查西,大家猜测是住在这里的谁翻车了,老婆找过来抓小三。

        古思钰伸手把贴在树上的寻人启事撕了。

        古思钰没住叶青河家里,输入密码就躺在地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也没着急睡着,干巴巴的躺着,从这个小屋子里看窗外的月光。

        心情说不上平静,更多的是亢奋,一个问题会反复的想。

        一会想霍君娴在做什么,一会想她找自己这么久会不会停下来休息。

        更多的是叹气。

        她想去找霍君娴,给她拥抱。

        但是,也明白霍君娴一定会收紧手臂把她拥紧,然后不留一点缝隙。

        开始和放弃,把心焦灼了。

        月色把一切都笼罩成了雾色。

        三点的时候,古思钰收到了一条信息。

        霍君娴明天我来接你。

        没前情也没后要,古思钰握着手机,看那条短信,要回想回又不敢回,觉得霍君娴在试探她。

        她握着手机等,等到再晚一点回。

        等到四点信息又来了你不回来,我就让人去找你,你去哪里我都要找到你,让警察去找,你拿了我的钱,你跑不掉的,我等你回来。

        古思钰回随你,只要你能忍受一个月才能探视我一回。

        终于,对面伪装不下去了。

        霍君娴拿着手机打字古思钰,现在我还没生气,如果,你明天真的不回来,我就对你发火了。

        古思钰无所谓了,她也没朋友,快半年没跟贺笑接触,过年俩人新年快乐都没说。半个月前,她也和段嘉央断掉联系了,孤家寡人一个。

        ···

        这段时间,霍君娴一直在找古思钰,靳远森给古思钰那套房子她去找了,物业说并没人住进去的迹象,赛场她也去了,那边没几个人还记得古思钰。

        平时古思钰去的地方,都见不到她人影,霍君娴守株待兔,却不知道她会撞在哪棵株上。

        霍君娴找到古思钰家里去,在楼下发现阳台的窗帘拉开着,上面晾晒着衣物,她欣喜若狂的找过去,敲门时保持淡定,开门是个陌生男人。

        对方愣愣地看着她。

        她也愣愣地看着对方。

        “你是谁?”对方问她。

        霍君娴第一反应是古思钰把房子卖了,她说“滚出去。”

        对方往里缩着手臂说“这是我家,你是不是找错了?”

        然后,对方就要关门,霍君娴抓着门用力往里推,“你是谁?”

        她执拗地问着,语气平静,那男人手中还拿着晾衣服的衣架,不小心把衣架扭弯了。

        对方说“我是古见熊,这房子是我的,我因为点事出去了十多年,两个月前住进来的,跟社区打过招呼了,我没犯事啊。古思钰是我女儿,她这些年应该住在这里……”

        霍君娴目光落在这个人脸上,她是第一次见到古见熊,他满脸皱纹,一副饱受摧残的沧桑。

        没有半点和古思钰相似之处。

        古见熊皱眉,不大想多说话,“没事我关门了。”

        “两个月前?”

        时间往前推算,古思钰那会在她家里,她并没有提过这件事。

        霍君娴心里涩涩的。

        古见熊用力点头,并不希望她误解自己,“你是小钰的朋友吗,狱警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有反对我住进来,我也在等她回来。她犯什么事儿了吗?”

        “所以,你就住进来了吗?”霍君娴往前走了一步,握着门把,“还在这里住了两个月。”

        “对……”古见熊本来维持着沉冷的气势,不小心和霍君娴对上了目光,立刻变得唯唯诺诺的,他低着头,又看到霍君娴身后的人,怯弱地样子恨不得给霍君娴下跪。

        就是这样的人,家暴了古思钰整个童年。

        很难理解。

        所以古思钰会想不通,她长大了才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虎背熊腰,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为什么她会被打会被他骂,最后下地狱的还是她。

        “那个,我是屋主,有房产证明的。”古见熊低声说着,“我是拿给你们看,还是你们离开……我关门了。”

        “滚。”霍君娴薄唇动了动,身后的人迅速去推门。

        古见熊急忙阻拦,“法制社会,法制社会,你们要做什么!这是我家!你们这样是违法的。”

        霍君娴充耳未闻,她身后的人往前挤,门被推得大开,屋子里不再是原先的摆设,全变了样儿。

        古见熊本能过去拦,被保镖一把推开了,之后,他缩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把他的东西扔出来。

        他用得东西还是几年前的样式,从监狱里带出来的陶瓷杯子,铁圆形的饭盒,甚至装衣服的袋子都是工地用得蛇皮袋。

        古见熊哆哆嗦嗦地看着,习惯性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对比起来,此时霍君娴像是一个坏人,他改过自新了,却还要被人追着欺负。

        “坐牢只是社会对你的惩罚。”霍君娴很平静地说着,“其实,你被抓起来在里面改过,而真正受伤的人,自始至终不会有报仇雪恨的快感。倘若要公平,应该是你殴打她多久,她加倍殴打你多久,你必须受比她严重的伤。”

        霍君娴嗓音很轻柔,没有特别的冷,像极了老师在给学生灌输知识,“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还敢回到这里的啊?”

        “是因为你清楚的知道,你坐牢出来你的财产还是你的财产,惧怕你的人还是会惧怕你。”

        她斜睨着古见熊,自问自答,答到了古见熊心里,古见熊出来没地方可去,首先想到就是自己的老家,回来看自己女儿不在,屋子收拾的还这么干净整洁,立马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古见熊一句话憋不出来,霍君娴会读心术一般,把人的心理和自私的一面猜得透透的。

        他试图解释,表示自己可以搬出去,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但是霍君娴并不听他的话。

        “要不,你惧怕我吧。”霍君娴说着,她转身看着古见熊,微微弓着身体。

        屋子里的东西扔出来后,古见熊也被赶了出来,古见熊并不知道霍君娴那番话什么意思,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保镖捡了一块砖头拍向他的脸,古见熊嘴角很快流血了,又是一拳头,他眯着肿胀的眼睛被人抓着头发抬起头。

        “知道我是谁吗?”霍君娴看着树,淡然地看着他,古见熊被摁在灰败的墙角,簌簌而下的灰尘落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