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让霍君娴彻底失了神。
她往后靠着,后背贴着床头, 在古思钰吻她的时候, 她变成了一根骨头任由古思钰吸干l她的骨髓。
她呼着气,被刺激的身体发热。
眸子微微挑动,落在古思钰背上的手紧紧地圈着她。
古思钰牙齿尖, 咬得凶,霍君娴有些吃痛,她嘶了声, 古思钰更得意了, 又去咬她的下颚。
野犬没被驯服前,总是喜欢见肉就咬。
霍君娴手又搭在古思钰的腰上,身体克制不住地往上抬, 躲避古思钰的吻,分开的那瞬间再将自己送上去,几番欲擒故纵,她低声说“有点疼。”
可古思钰没有松口, 她很不听话, 被挑动神经后嘴唇继续落在她的薄唇上,连续咬了两下,霍君娴的薄唇泛着红色, 似轻轻一抿就会破皮儿。
她说“你就这样当狗的?”
语气微微冷, 质问的意思。
古思钰动作停了一瞬, 亲着她的耳朵说“怎么?你以为我跟其他狗一样?任由你为所欲为。”她勾了勾唇。
霍君娴用了猛劲儿把她推开, 古思钰舔了下唇角, 只觉得吻甜到过头, 由着霍君娴把距离拉开。
“狗不都这样吗。”说着古思钰再朝着霍君娴扑过去, 这次霍君娴拦住了她,抬腿踩着她的胸口。
床头只有一盏台灯,灯光是暖色的橘黄,落在她的长腿上,像是给她涂了层蜜。
霍君娴眼角微微挑动,脚在她胸口碾压,古思钰的心跳扑通扑通,几下震得她发麻。
她手撑着床,微微抬起身体,她说话轻声细语,腿架在她肩膀上又松开,问古思钰有没有见过小狗发情的样子。
古思钰自然没见过,她只见过某个人类的腿,弄得她想去触碰。
霍君娴先前养的泰迪直接被绝育了,古思钰没观摩过,仔细回忆了一遍,想到那个小色狗先前对自己的样子,说“抱着腿蹭?”
霍君娴点头,“你来试试。”
古思钰明白她的意思,开口l爆粗话,“你她妈的……”
“小cky试一下嘛。”霍君娴温声哄她,“乖狗狗。”
原先霍君娴这么叫她,古思钰并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做霍君娴给她开玩笑,现下听觉得有点羞辱人。
古思钰想说,你特么别羞辱人,爱玩不玩。
话卡在喉咙里,只见霍君娴微微俯身,轻轻的捏着自己的睡裙摆,她有所图谋的手指勾着裙摆打转。
白皙的腿踩她的肩膀,在古思钰的视线下轻轻地蹭动,然后她抬起一只腿踩踩古思钰的小腹,脚趾扯她的肩带,“看到我的纹身没有。”
早年古思钰亲手纹上去的,现在全然展现在古思钰眼中,“你要是乖乖的,待会给你亲一口。”
“那么现在。”
“小cky你想要哪条腿。”
古思钰觉得两条腿都不够。
她捉住霍君娴均称的腿捏了捏,捏到了她的小腿肌肉。
“叫一声。”霍君娴说。
“汪。”
“真听话。”
再不听话的小狗,也会被她驯服。
毕竟霍君娴喜欢以身饲狗。
她们来时跨过了一个季节,这里是绿意盎然的春天,是万物萌动的季节。
压抑难克的感情都在此刻一一宣泄。
早起,古思钰把毛衣领子立起来,昨天霍君娴啃的太重留下了好几个牙印。
林子里的鸟在叫,一声声的。
古思钰起床靠着窗户站着,她把窗户拉开,空气里弥漫着春天的绿草香。
清清淡淡的却勾死人,能在春天里做一回狗很不错。
去浴l室,古思钰看了看自己的腿。
膝盖在床边磕了一下都有点青了。
别看霍君娴温柔端庄,人骚得狠,昨天闹完后,她还在古思钰耳边就她说,小狗不是那样儿的,是因为泰迪是个太监只能这样,转头要教她正确的姿势。
霍君娴还没有从昨天的余温里回过神,抱着她检查昨天的标记,手指落在她的脖颈上一下下的触碰。
“如果能一秒钟到夏天就好了,那样天气会让小动物更躁动。”霍君娴觉得很可惜,“那样我也你可以给你戴项圈了,那样你更像一只小cky。”
“感情我这个名字就是给你当情趣的?”古思钰把她的脑袋推开,挤好牙膏把牙刷递给霍君娴,眸子狠狠地睨向她。
霍君娴站在她身侧,笑着说“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世间千千万万的人改名字,偏偏你随便改个名字就让我喜欢的要死。你说,谁会像你这样把我的感情抓得牢牢的,你取这么好听的名字不让我叫让谁叫呢?是吧?”
古思钰听不得夸,人很快就飘了。
霍君娴对着她眨眨眼睛。
“怎样,要不要给跟你击个掌。”古思钰反问。
“那不用。”霍君娴刷牙,笑起来比前几天都要开心。
古思钰想起,霍君娴先前对那个小泰迪就是这样温柔,她说话总是带着夸赞,鼓励小泰迪继续造作。
被人当小狗应该很愤怒。
可恨的是她发现,真带劲儿。
忍不住,想到她和霍君娴的纹身。
她的纹身是“霍君娴”,霍君娴的纹身是“贱l人”。昨天她们对着腿贴在一起观摩,两个纹身紧密的贴在一起,组合起来就是“霍君娴,贱l人”。
古思钰伸手指去勾霍君娴的裤带,霍君娴穿得高腰裤,她偏头看古思钰,然后也去勾古思钰的裤腰。
“你要干吗?”
古思钰故意听岔,“肯定的啊。”
七点起床,九点半下楼。
云女士起的比她们早,状态也好了很多,她没坐轮椅,自己在客厅里散步,看霍君娴下楼,冲着她们笑了笑,很突兀地说“我昨天做梦梦到了下雪,雪下了整夜,有一本书那么厚,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霍君娴脚步停下,对视几秒,点点头。
她一这么说,霍君娴跟古思钰立马理解了,云女士是想看下雪了,云女士担心霍君娴不同意,拐弯抹角的说自己梦到了,当然也可能是太想看雪,真的梦到了下雪。
霍君娴没给她答复,云女士眼神有些落寞,她没再多说下雪的事,她继续散步,然后低着头看地板。
她年纪大了,稍微作出失落的样子就让人心生不忍,总觉得她很可怜。
霍君娴嘴上没说什么,去厨房把早餐端出来,用餐的时候她给医生打了电话。
对待母亲她表现的很冷漠,实际骨子里有温柔。这些古思钰透过表面就能看出来,她并没有戳穿霍君娴,只是配合着霍君娴这无声的温柔。
云女士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安静地听着霍君娴打电话,她手压在沙发上,目光柔和的落在霍君娴身上,气质温婉。
霍君娴问医生,“我能把她接到别的地方住一阵子吗?”
医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她这个情况坐车坐飞机不能太久,密闭空间会让她狂躁,等状态再好点你们再接她回去。”
霍君娴嗯了声,医生说下午来给云女士做个检查。
云女士听到这些没像先前那么失落,很理解的点头。古思钰同她说“那挺好,再养几天,等你能适应长途,我们开车来接你,再好点就可以直接坐飞机,雪会下够整个冬天,你肯定能看到雪。”
暗淡的情绪慢慢恢复了。
云女士精神正常的时候,她能理解古思钰和霍君娴什么关系,她看古思钰的眼神会很满意和慈祥。
有次霍君娴去做饭,她在外面小声同古思钰说“以后,君娴就麻烦你照顾了。”
她用气音说的,压着声音很怕霍君娴听到一样,说完同古思钰展露出笑意,“一定要照顾好她啊。”
古思钰心里浮出丝丝感动,在云女士休息的时候,她去同霍君娴说“你妈妈刚刚认可我了,还说让我照顾好你。”
霍君娴拍着几颗蒜,唇角露出笑意,这个动作和她母亲笑起来如出一辙。
她漂亮的眸子里印着古思钰的模样,接着她切菜,不说话,像是害羞了,又像是被感动了,此时只能用动作去表达。
她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差不多,准备回去了。
走时,云女士的状态挺好,亲自送了送她们。
古思钰和霍君娴坐车回去的,到家都累了,她们先睡了一觉,晚上收到信息说是庄园的消息,说是云女士状态突然变差了,说话总是糊里糊涂的,问能不能跟她们通个电话,应该是霍君娴走了她很不舍得。
霍君娴接了电话,那头说话总是断断续续,说的最多的是想去看看霍君娴的爸爸,问霍君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古思钰听过很多次她这么说。
挂了电话,古思钰才去问,“你妈妈没去看过你爸爸吗?”
“看过一次。”霍君娴说,“回去就割腕,闹自杀了,医生说她接受不了,情绪太大起大落,最好不要带她去看。”
最爱的人死在自己手上,倘若那时神智清醒,一定能救下心爱的人,可那时却发疯的想逃离他。
任谁都受不了吧。
张姨传了一段视频过来,打完电话云女士状态好了一些,就是嘴里只念叨她自己才能听懂的话。
俩人坐在沙发上看完视频,霍君娴把手机放回去,腿上放了个抱枕,霍君娴说“她的话,乍一听没有逻辑,其实都是以前发生过的,唱歌、跳舞,还有跟我爸去哪里旅行,都是她生活的日常,只是她分不清时间顺序,说得不是很全。”
古思钰把她手机拿过来,给那边张姨发了一条语音,“张姨,麻烦你去我那个房间把柜子里的东西找出来,我留了一些小礼物在那儿。”
霍君娴看古思钰,“我怎么不知道?”
“这能让你知道?”古思钰笑着眨了下眼睛,“说了是见公婆,总不能两手空空吧,不知道你妈喜不喜欢。”
“等她状态好点再送。”霍君娴怕云女士状态不好直接摔了。
“没事,坏不了。”
张姨在房间找到礼物拍了照片过来,问她是不是。
古思钰准备了不少礼物在里头,有些手工diy的小玩意,一些名曲唱片……最后一包是花种子。
主要是古思钰没送过长辈什么礼物,她都是在网上搜的,因为云女士情况特殊,后面她去咨询医生又准备了一些能打发时间不费力的小玩意。
古思钰张姨,你别全都给阿姨拆了,每天拿一个给她,我特地买了很多的,可以拆到过年,你多跟她说说,等她过年状态好转,我们再过去看她,或者接她过来看雪。
她做的很有心,张姨直夸她想的周道。
古思钰本不是什么心细的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想着帮霍君娴分担压力,她把霍君娴放在心尖上,爱屋及乌,想着对她母亲好些。
霍君娴自然懂这个道理,古思钰说让她把“女朋友”这三个字记住,其实霍君娴没多用力,都是古思钰自个在往她心头爬。
她心里感动,揽着古思钰的细腰,下颚贴着她,故意说了一句,“真好呀,你都没给我礼物。”
“想要?”古思钰挑眉,又是副玩世不恭的野样儿,估摸着又是要逗霍君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