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娴醒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手腕还绑在一起,古思钰歪着头睡觉,车子不管多么豪华坐久了都会累。
保镖把车门打开,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古思钰睫毛眨了眨,看到外面的景色,身体没怎么动,她醒了却假装没睡醒。
霍君娴拍拍她的肩膀,很温柔地在她耳边,说“小钰,醒醒,下去了。”
话音落下,从院子的草坪里冲出一团白色,它跑得的飞快,到车边没刹住闸,险些一头磕在车台阶上。
泰迪眼睛亮晶晶的,它站在下面冲着车上汪汪叫,古思钰睁开眸子,没动身体就那么看着它。
泰迪立马跳上了车,咬咬她的裤腿,蹭一蹭她的腿,冲着她歪一下头,再歪一下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好似许久不见,很想她一样。
古思钰心脏发软,难得它还记得。
蹭完,泰迪往里面挤,要跟霍君娴贴贴,它往霍君娴怀里跳,只是两个人的手腕还绑在一起,霍君娴只能单手摸摸它的头,“嗯,回来了,我们小玉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认真看家?”
泰迪冲着她点头,能听懂她的话。
霍君娴又说“有没有想古思钰?”
“汪。”泰迪歪着头,要往古思钰怀里跳,古思钰拦了拦,“行了,我下车了,别乱动。”
古思钰抬了抬手,没有带动,古思钰看霍君娴,霍君娴还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古思钰没同她争辩,弓着腰下车,霍君娴单手抱着狗,艰难地下了车。
脚落在地上,地面湿漉漉的,前几天这个城市也受到了冷空气的影响,下了一场大雨。
古思钰没避开小水坑,鞋子湿了。
霍君娴不太方便抱着泰迪,泰迪低低叫了一声,没再让人抱,自己跳下去耸耸屁股,颠颠的跑在前面,一副带她们回家的样子。
进院子,古思钰看到了一个陌生女孩,女孩看到她先是惊喜的笑着,和古思钰目光对视后,慢慢地收回了表情。
古思钰一愣,迅速偏头去看霍君娴。
霍君娴解释着说,是专门请过来陪泰迪玩儿的,这几天她不在家,肯定得有个人照顾泰迪,陪着泰迪解闷。
女孩儿站在门口挺礼貌地叫了“霍总”,对古思钰不知道叫什么就说了句“你好”。
霍君娴说“她也是这里的主人,叫她古小姐就好了。”
“哦,好的,古小姐好。”
古思钰眉心紧着,没有回话,以前她就不大喜欢霍君娴找人陪狗这件事,现在也没有改变态度,对人家的殷勤没有回应,径直走进了屋里。
泰迪进院子跟那个大学生玩了一会儿,然后咬了一个铃铛球跟在古思钰身后,小球摇摇晃晃的响,古思钰扭头看它,它把小球吐在地上。
霍君娴好几天没有回来,家里的东西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很多东西都成了双人份,鞋子、茶杯……
也许是霍君娴走的时候收拾的,她去找古思钰是下定了决心要把人带回来她,古思钰也必须跟着她回来。
哪怕不择手段。
到这里天黑透了,她们两个的手一直绑着,院子里的人和狗全盯着她们两个看。
人没有说话,狗也没有叫。
一直进到客厅里,霍君娴才低头把她的手解开,她攥着黑丝带,轻轻地同古思钰勾唇,并没有解释为什么绑着她。
古思钰揉了揉手腕,被勒得太紧,腕上有一圈红痕,她把手塞到裤兜里,往楼梯上走时,她的脚步又停了停,最后蹭了蹭台阶,“我睡哪儿?”
“不想吃点什么吗?”霍君娴问。
“不吃,没胃口。”
“你住我房间。”霍君娴走过去,牵着她的手一步步上楼,把她带到了房间里。
屋子很暗,霍君娴拍了下墙,屋子里亮了起来,里面的布置没有变,墙上挂着艺术油画,床、衣帽间都在原来的地方,唯一变的是多了双拖鞋。
古思钰来这里住得次数不多,还是有点陌生的,她直接躺在床上,霍君娴眉头动了动,并没有说什么,沉默了几秒,道“去洗个澡吧。”
古思钰听话去洗了个澡,疲惫的一天,洗澡能很好的放松身体,打开花洒,水调到最合适的温度,从头顶往下落,她喟叹着,洗洗肩膀,洗洗脖子。
最后闭着眼睛靠着墙,一声一声的呼吸。
太折磨人了,自己不像自己,别人也不像别人。
人总会有一段时间情绪低落,但是她这段时间太低落了吧,出来她只围了条浴巾,然后去按摩椅上坐了一会,肩膀、腰放松了许多。
霍君娴也洗了澡,赤裸裸的,不带任何掩饰的站在她面前,她俯身在古思钰侧脸上亲了一口。
古思钰看着她的身体,觉得她特别像博物馆里头的画,丰满的女人,供人欣赏的艺术品。
之后霍君娴去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给她,古思钰盯着苹果发呆,依旧表现的没有胃口。
霍君娴也没吃苹果,等古思钰去床上侧躺着,她跟过去,床轻轻地响了一声,两个人挨在一起。
霍君娴睡在她身侧,手放在她的腰上。
“有必要吗?”古思钰觉得她很勒人,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过于柔软,密不透风的感觉有些吸氧不足。
“等有一天我搂着你的腰,你会反扣着我的手时,我就会松开你。”霍君娴说。
夜晚安静,不似在出租房那几天,两个人的身体只要挨着床,必定会在床上打架。
过了会儿,霍君娴空出了一只手,她拿遥控器摁下,窗帘自动打开,能看到外面的星星。
秋天的夜空寂寥,星星只有三三两两,月亮也朦胧,天空里的一切都躲了起来,没什么好看的。
“下次去买些东西。”霍君娴说。
古思钰累了,回的也没力气,“什么东西。”
霍君娴说“助兴的东西。”
“什么?”古思钰侧了下脖子,转的弧度有限,霍君娴顺势把她翻了一个面,撑在她的上方,抓着她的手举过头顶,然后亲吻她的嘴唇,古思钰闷哼了一声,霍君娴继续吻,顺着嘴角亲到了她的耳朵,“就是不用太卖力,我们也能开心的东西。”
古思钰迅速听明白了是什么,“滚。”
霍君娴的嘴唇再次压了下来,古思钰真没劲儿了,脸肿的那几天,她们天天腻歪,一天最少三次。讲真的,连续四天下来,古思钰能活着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