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古思钰从车上下去,叶青河并没有陪着她一起下去,手指轻轻地敲在方向感盘上。
叶青河说“那边有人接你。”
“好。”
古思钰上台阶。
“喂。”
叶青河又喊了她一声,古思钰扭头看向她,问“什么事?”
叶青河眨眨眼睛,做了个擦脸的动作,说“把你眼泪擦擦,现在的你看起来跟小时候一样难看。”
“哦。”
原来说小时候的事,是在暗示她。
只是她没有意识到。
古思钰迟钝地抬手胡乱的擦了擦脸。
她进机场去过安检。
可是安检的工作人员怎么都不让她过去,安全人员拿着仪器在她身上反复扫,说她的项圈里有东西让她拆开看看,那瞬间古思钰就想明白了什么,她把狗牌扣开后在里面发现了指腹大小的东西。
安检人员说“是跟踪器,很多狗主人会装这个。”
古思钰把跟踪器拿出去丢到垃圾桶里,站了一会有清洁工来运垃圾,把那个小跟踪器也带走了。
她上飞机并没有那么顺利,在接待厅里居然遇到了段嘉央,俩人迎面撞见了,段嘉央过来问她去哪里。
古思钰这次出来很不顺利,一路都是心跳加速,段嘉央瞬间聪明了,反应过来她要去哪儿,往她身后看,并没有看到霍君娴。
她眼睛微微睁大,“你要出国吗?霍君娴不去吗?”
古思钰往前走了一步,她呼着气,气压很低地说“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多说,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以后咱们就是仇人,我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们再也不可能是朋友。”
“真的,再也不可能是朋友。”
她并不是以前张狂威胁的调调,沙哑的,几句话说的并不是那么清晰。
飞机的广播响了,她朝着登机口走。
···
天亮了,霍君娴在床上一直躺着。
手边是空的,温度早已冷却。
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眼帘上,凌乱的发丝拥着她的脸,凸起的锁骨上有一颗浅浅的咬痕。
有人把窗户提前拉开了,让缕缕阳光照进来,像是在特地把她叫醒,要她从梦里清醒过来。
就像人不能一直睁着眼睛,同样的也不能在清醒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
冬天早早过去了,季节轮了几轮,就不要再活在梦里了。
霍君娴躺了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陈涛很早就来了,他昨晚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说霍君娴一个人在这里,发信息估计是怕霍君娴不安全,让他过来守着。
陈涛敲门“小姐,慈善机构来人了。”
屋里没应声,陈涛继续说“是古思钰叫来的。”
过了几分钟,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穿慈善标志衣服的人,一男一女,男的只看了一眼开门的人,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女的说“是霍小姐吗,是这样的,之前您朋友向我们捐的东西,我们今天过来拿……”
“捐东西?”霍君娴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衬衫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她眯着眸,人看着很阴沉,说话快没有温度,戾气从身体里往外冒。
“对。”慈善机构的人把单子拿出来,上面签着“古思钰”三个字,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的是物品。很多东西,特别多的东西。
古思钰走时把东西捐了。
真是说到做到。
霍君娴一个“滚”没说出来,对方又说“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弄脏,会好好送到小朋友们手里。”
霍君娴靠着门,僵硬地看着工作人员搬东西,一箱一箱的全搬出了房门。
脏。
这是她的东西,哪里脏了。
可这是她自己说的。
古思钰是在报复她吗?
工作人员搬到就剩最后一口箱子,她们去检查了一遍,并没有搬走,说“这个不在清单上,应该是古小姐留下来给你的东西。”
“搬走。”霍君娴没表情地说着。
可等工作人员去搬时,她又追过去,抓着那一口箱子,说“别碰,别碰,我让你们别碰,放下来。”
霍君娴在屋子里坐到下午,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东西的遮挡,整个房间变得透亮,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投下来一片光影。
她站到腿酸,把窗帘彻底打开,窗外天气晴朗,楼下的树经过几天的洗礼变得不再青绿。
这时她回神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就剩下她一个人了,今天太阳出来了,她收到了一个回执单,古思钰把东西全捐了。
她们住在这个房子里,箱子从来没拆开过,她固执地认为古思钰应该跟她回去,控制自己没帮她收拾,古思钰也懒懒散散的没去收拾。
原来她一直记着那个“脏”。
霍君娴去看最后一口箱子,她把盖子扣开看,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分明不是她收拾出来的还给古思钰的东西。
可能是古思钰住在这里的那几个月弄的。
乐高、玻璃瓶、剪纸、书籍、肥皂
看着没什么联系,可有一个共性蔷薇
用乐高积木拼好的蔷薇,玻璃瓶装着肥皂雕刻的蔷薇永生花、还有很多剪纸出了花型,可能是手比较笨拙,剪的看不出样子,但是纸张用蜡笔涂成了粉色,连书籍都是种花全集,单单把蔷薇那几页叠起来了。
霍君娴曾经抱着古思钰反复问过同一个问题,“你跑得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古思钰说“想过,一直在想,无时无刻都在想。”
霍君娴没信。
一个逃跑的人,话又能有几分真。
空空荡荡的房子,人走了,东西也没留下。
霍君娴觉得很不公平。
她不顾一切地去找古思钰,可找不到。
她又让人去追古思钰的东西,慈善机构却早早地把古思钰的东西,分到了各个福利院。
然后,她又知道了一点关于古思钰的信息,古思钰从少管所出来后就被送进了福利院,但是因为她年纪大了,本身犯过事,没人敢接触她。她在福利院没什么朋友,性子很孤僻,她自己从福利院跑了,那之后一个人生活,福利院偶尔去给她送点生活用品。
霍君娴就算想找回来,东西也沾满了别人的气息。她想说好残忍,话到嘴边却说不清楚。
她两手空空。
啊。
是她没顾及后果说了古思钰脏。
古思钰怎么会脏呢。
她反复走、反复走,霍君娴找的已经麻木了,恨这个人,又想这个人,她快崩溃快疯了。
霍君娴又疯狂了一阵,偏执较劲,想复刻古思钰离开的前一天,发现自己早没有古思钰的东西了,她又被迫从这种循环里抽离。
她去乱砸钱,古思钰不是怕她乱花钱吗,她就疯狂的砸钱,甚至去警察局报案,说自己被人骗了,让他们去找古思钰。
但是这个城市似乎没有古思钰的信息了,她再也不会上当了,这个人再不会出现了。
曾经她以为一无所有是失去小玉、失去古思钰,现在恍然,所谓一无所有是一切一切都化为乌有。
她也知道也明白了,哪怕她不想承认,哪怕很扭曲,在承担后果的一刻,清晰的体会到了。
她伤害到了古思钰。
哪怕只是一个“脏”字,也能把人的心脏痛穿,哪怕解释了,说了对不起,也会很伤心,
霍君娴很伤心。
古思钰的离开,也将她的心捅得千疮百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102 章 第 10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