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属的薄荷清香涌入林汐的鼻腔,细腻又白润的脖颈就在脸庞,炽灼的体温似乎将她也点燃。
林汐愣愣得望着白与时,从她的角度看去,男人俊美到了极点,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侧影,那双桃花眼中是坚定不容置疑的眼神。
明明是那么毒舌的一个人,却在此时无条件的带着她离开。
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使,将她从深渊中拯救。
闭上双眼靠在了白与时的怀中,林汐静静的听着他胸膛中那颗强壮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又或许,那是她的心跳声。
闹钟准时准点响起。
林汐揉着酸痛的额头,在黑暗中摸到了吵闹手机。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她浑身疼到如同骨头被拆开重组了一样,鼻子还不透气,嗓子难受到话都说不出来。
经过昨天晚上的一顿折腾,林汐光荣的感冒了。
她察觉到脚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热水袋,上面甚至连标签都没摘。
林汐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卧室很黑,窗帘遮光能力一顶一的好,比原主家还强上数倍。
那些被屏蔽掉的记忆瞬间涌现,她昨天……好像在白与时的车上睡着了。
所以,她现在在白与时的家里?!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同时,林汐立刻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状况,衣衫完整,裤子没有解开过的痕迹,身体除了感冒难受也没有别的不适。
呼,她松了一口气,倒不是怀疑白与时的人品,而是两个暧昧期的男女共处一室她都有点不相信自己。
看来她睡的是客房,而那个给她暖脚用的热水袋应该是白与时临时给她买的。
想不到他表面吊儿郎当,心还是挺细的。
伸了个懒腰,林汐觉得自己的状态稍微好了一点,她穿上地上崭新的拖鞋,来到了洗手间,那里白与时还给他准备了牙刷牙杯。
这也太全面了吧,林汐不得不有些怀疑,他到底是细心呢还是怕她吵到他睡觉啊?
白与时的这点癖好林汐还是知道的,小说里曾特地提过,他特别讨厌被人吵醒,起床气大的要命。
所以她洗漱完,素着一张白净的小脸,悄没声的从门缝中探出毛茸茸脑袋,左右查看了一圈。
宽阔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
林汐稍微放下了点心,看样子她是在别墅二楼,白与时懒得爬楼,都是住在一楼。
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客房,林汐轻手轻脚的来到一楼,她观察了一下这所只能用豪华形容的大别墅,力求少走几步路找到厨房。
白与时还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有钱,这么华丽的房子她曾经只在电视里见过,甚至这一套别墅只是他为了方便在市区里买的,估计是最小的一套。
至于找厨房,那完全是林汐心血来潮,白与时那么好心收留她,她总不能理所应当的享受吧。
况且现在她可是白与时的经纪人,据她所知因他不喜被人打扰,一直是一个人住,没保姆没助理,朴素的简直和他巨星的身份完全不符。
此时此刻,做早饭的重任当然落在了林汐的身上,她像模像样的围上围裙,扎起头发洗干净手,慎重的来到灶台面前。
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做饭第一步应该干啥来着?
林汐很认真的陷入思考,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厨房,不夸张的说,她连怎么打火都得研究一下。
或许是不知者无畏,林汐出奇的有信心,不就是做饭,她看别人做都挺简单的,这点小阻碍难不倒她!
于是乎,林汐从冰箱拿出了蔬菜洗干净,她打开煤气,在锅里放上了油,等到上面微微冒烟,她拿起洗菜盆准备往里面放菜,心里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贼聪明。
然后在林汐把菜一股脑倒进去的那一刻,意外发生。
她就像是在锅里扔了个鞭炮,油多温高,菜上还全是水,刹那间噼哩啪啦疯狂炸开,米粒般大的油星子争先恐后的往外蹦,将林汐白嫩的小手蹦的全是红点。
身为第一次经历这种疼痛的人,林汐当然是无法忍受的,她本能的尖叫起来,还是撕心裂肺的那一种。
虽然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但林夕完全没工夫想那些了,不知什么原因整个锅拼命的往外冒烟,呛得她止不住的咳嗽,她现在连接近那个疯狂往外蹦油的锅都不敢。
林汐眼睁睁的看着油跳进火中,导致火苗疯狂的往上窜,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救命,这是什么生化武器!
就在她茫然无措举着个锅盖当盾牌准备头铁往前冲的时候,一双骨感的大手伸来关掉了煤气,打开了林汐一直忘记开的抽烟机。
理智重新回归,她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也意识到了手的主人是谁。
林汐刚刚急出的一身汗瞬间变得凉飕飕的,她脖子直挺挺的向右面转。
那个睡眼朦胧且带着杀气的男人,正怒不可置的顶着乱糟糟的鸟窝头瞪着她。
白与时咬牙切齿的从沙哑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我tm带你回来就是让你炸我厨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