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入耳的就是欢声笑语声,白母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拉着顾母的手,半点看不出来她说过刚才那些话。
呵,白与时冷笑一声,表情快要凝结成冰。
这群虚假的人,真恶心。
林汐踮着脚在物业大厅门口往里看,发现他们还没下班。
她也不浪费时间,在门口酝酿了一下就哭丧着脸跑了进去。
“呜呜呜,你好,我的狗狗丢了一个周多了,请问我能不能看看监控。”
说着她拿出了从白与时微博里保存的破财的照片给职员看,难过的样子不像作假。
他们对视一眼,翻看了几下林汐手中的照片,这才点了点头。
来到监控室后,职员坐在电脑面前输入密码,转头问林汐。
“美女你要看哪天的监控呀?”
林汐算了算时间,回答他说:“应该是上周一的。”
职员应了一声开始翻找,却没想到并不是很顺利。
他看到搜索结果先奇怪的咦了一声,然后一拍大腿想是想起什么事。
“我说怎么搜不到,上周一由于那批摄像头故障太多,整个小区都在检修,只有两个大门处的可以看,其他的地方都看不了。”
林汐愕然,怎么会这么巧,就在大检修的时候凶手来行的凶。
原本她以为至少可以看一个身形,却没想到连个影子都看不到,或许她现在的行为早在那人的意料之中。
他肯定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情,并蓄谋已久等待着。
物业的员工在旁边问林汐用不用看看两边大门的,她摇摇头,没必要了,凶手是有备而来,肯定无法从监控中看到。
失魂落魄的往家走,又一个希望被扑灭,她一路都在唉声叹气。
临到家楼下,林汐脚步一顿拐了个弯,转身去附近的超市买了把锤子。
回到家她搬着椅子来到厕所,踩在上面先用家里的螺丝刀一把把摄像头撬了下来。
紧接着她不带一丝犹豫,用锤子将地上的那个摄像头狠狠的砸碎,直到几乎把它砸成了沫她才安心。
完事后她又在家里来了个大搜查,发现确实只有这一个。
她冷眼看着垃圾桶的那堆残渣,握紧了手中的锤子。
廖然,他真是好样的。
嘶啦嘶啦。
电流的声音从电脑上传来。
廖然看着变成雪花的监控界面,舔了舔嘴唇。
她还真是厉害,又是一个新男人。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无意间碰到了桌子上的笔,那只笔咕噜咕噜滚到地下,直到碰到某个人的脚尖。
幽静的房间里,有两个人,一坐一站,画面协调又怪异。
想到林汐最后对着摄像头的那个眼神,廖然微眯双眼,摘下了那副金丝眼睛,将它规整的摆在桌面上,与别的物件平行,一丝一毫都不差。
她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聪明。
只是,晚了点。
“去吧。”
他背对着那人,面对着电脑,配上嘶啦嘶啦的电流声,就像是分裂式的自言自语。
哒,哒,哒。
是鞋跟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在暗处看不清脸的人,身形一弓向他鞠躬示意,似狰狞在雨地中的蚯蚓。
生在淤泥中,却又生命力顽强,即使身子断掉也不会死,它会变成两条命。
或者,两幅面孔。
门吱嘎一声被拉开,又被轻声关闭,廖然知道,那人走了。
他侧过头看向门口的位置,那里落了一张职员名片。
上面泛着昏暗的蓝光,名字处的三个字清晰可见。
廖然缓慢的睁开眯着的双目,阴暗的黑眸落在名片上,两边嘴角像是被鱼线勾了上去,笑得夸张又诡异。
他盯着上面的字,歪了下头,做出了那三个字的口型。
郑,晓,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