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告诉过林汐,她是白与时的粉丝。
郑晓米同样说过,她很喜欢白与时。
即使这么多人告诉过林汐,她依旧没有太大的感觉。
直到今天进入这套房子,看到这幅场景,强大的视觉冲击力让林汐瞬间相信了一切。
原主不仅是白与时的粉丝,还是他的超级狂粉,痴迷的程度恐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不仅是客厅,林汐进到卧室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铺满床的徽章,还有代替枕头的人物靠垫,墙上地上依旧是海报和人形立牌。
书架上的杂志写真专辑等各种东西满满当当,跟不要钱似的疯狂,里面更是有很多重复的。
林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着的椅子,她坐在上面锤了两下发麻的脚,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虽然上面那张脸她很熟悉,但是一个人待在这种诡异的空间真够吓人的。
原主不是海王吗,怎么会对一个人这么沉迷,看书中的描述也没见她多么喜欢白与时,难道那都是她的伪装?
歇了一会,林汐起身去看另一个屋子,她准备欣赏完原主的杰作就赶紧走人,这鬼地方她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照样推开门打开灯,可这里面的东西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嘴唇紧紧抿住。
虽然主人公依旧是白与时,可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有些不一样。
墙上床上依旧堆放着数万张照片,让她眼花缭乱。
但这里照片,全是偷拍。
照片里的白与时或站或立,形态不一,从走路到静坐,从吃饭到逛街,所有的日常应有尽有。
林汐甚至能从这里面拼凑出白与时一天的生活,如果不是一直跟踪他是做不到这么详细的。
很明显,原主已经不是狂热粉丝的程度了。
她是私生饭。
极度疯狂,毫无理智的用恶劣的方式,带着窥私欲偷拍艺人隐私的私生饭。
而原主的程度恐怕在私生饭中都能称的上是第一,她潜伏在白与时的公司,偷偷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用某种方法引得白与时都对她起了兴趣。
所有忽略的细节加起来令人细思极恐,这次林汐不是为了自己害怕,而是为白与时。
那个外表美艳光彩照人的公司女神,竟然如此变态的监视一个人,每日躲在森冷的角落偷窥。
如果让白与时知道这一切……
林汐打了个寒战,比凶手还快一步蹲监狱的可能就是她了。
当下林汐就想把这些东西全处理掉,它们就像是烫手的山药让她难受。
但等她真的拿起那些照片后突然又犹豫了。
按照以前的教训来说,她不能过早的下结论,现在知道的还太少,有反转也说不定。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这个情况明显和怀孕事件不一样,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她实在想不到一点替原主辩护的理由。
忽然间,手机铃声响起。
吓得林汐神经瞬间紧绷,下一秒就开始爆粗口,靠,早不打晚不打非现在打,想吓死个谁。
从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中显示着来电人,林汐呼吸不由的重了些。
是白与时。
她按下接听键,一抬头冷不丁与床上白与时得照片对视,就像是被他通过照片监视着一样。
“林汐,干嘛呢?”
他那边隐约传来呼啸得风声,应该是在外面。
“没干什么,吃饭准备睡觉了。”林汐回答得敷衍,力求尽快挂电话。
白与时显然不相信,他直接怼她:“鬼信你能睡这么早,再说了,我现在就在你楼下,就算是睡了也爬起来,走,哥带你玩去。”
……他在她楼下?
可她根本不在家啊!
万一等会惹急白与时他再上去敲门,又要变成一件麻烦事。
“我不在自己家,在朋友家呢,大晚上的你乱跑什么,赶紧回家吧。”
“真的假的?”白与时半信半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她装作不耐,回答的底气十足:“你当然不认识,咱俩得共友才几个,到底有没有正事,没有我就挂了哈。”
“知道了知道了,小妮子脾气怎么这么差。”他小声嘀咕了句,声音带着点委屈,“好了你快玩吧,我没啥事,明天见。”
听见忙音传来,白与时充满怨气的望向副驾驶上的破财,一把按住它的狗头。
“你妈抛弃我们父子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破财扬着脖子唤了声,像是在狼叫,又像是在附和白与时。
白与时把手机扔到一边,敞开敞篷的车顶,将手臂架在一旁的窗框上,猛地踩下油门。
“走,回家。”
另一边,林汐的心情也十分不平静,在这里和他打电话总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继续开始观察照片。
原本只是准备粗略的随便一看,可林汐却越看越心惊。
到底是喜欢到多么疯魔的程度,才能将他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
一些成套的照片甚至排成连环画,一帧接着一帧,照片中的白与时就像是提线木偶似的怪异的动着。
紧接着,林汐的注意力停留一张很不起眼的照片上。
在那里面白与时站在不知名的某处,手上捧着一份报纸,正聚精会神的在看着。
很普通,非常普通,甚至比起其他更劲爆的照片来讲弱到不行。
可林汐就是只把它从数万张照片挑了出来。
至于理由,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太准,有可能是里面白与时的表情太过严肃,也有可能是那份报纸的排版很古早,又或许是他看报纸的动作是站立着的,像是很紧急的样子。
总之,直觉告诉林汐,这张照片不像是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
她又将照片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用手机拍照留存。
把报纸处放大,林汐越看越觉得奇怪,从这个报纸的样式中能看出它有一定的年头,白与时为什么会看一份旧报纸呢?
看报纸这系列的照片原主不只拍了一张,林汐又翻出了些,从最后一张中能看到白与时细心的把报纸放在了怀里带走。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更像是藏起了什么稀世珍宝。
有没有可能,这份报纸现在还在白与时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