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南也没想为难她,利索的将文件扔在了桌子上。
桌子很宽,谢芩要弯腰去捞,衣服领子比较低,周朝南抬眼就看到了那两团白嫩的肉。
周朝南不是君子,当然不存在侧过头,反正早晚都是他的,周朝南也淡定的看了起来。
谢芩拿了文件,微微低头道谢,转身就要离开。
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周朝南直接喊“进”
谢芩还在疑惑,自己还没走出去,就让人进来,至于这么着急吗?
可不经意一撇,那恶魔般的面容,顿时让她想起黎女士躺在冰冷的冷冻柜的样子。
本是擦肩而过,可谢芩还是一把抓住了那悬崖处的一根绳子,谢芩抓住了那人的胳膊,说:“你是季康吗?”
男人变了样,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笑容挂在了嘴边,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样子,像个家庭美满的成功人士。
男人除了片刻的疑惑,还是带着和蔼的笑容说:“您是哪位?”
谢芩松开了手,他果然是季康,害死了黎盼男,还可以在大企业上班,过的可是真幸福?
谢芩本以为,黎女士的事情她都已经淡忘,可看到季康那一瞬间才发现,她一直没有忘,有他的一天,她就记恨一天。
谢芩站在门口,看着季康给周朝南读着报告。
报告读了多久,谢芩就站了多久,周朝南朝她望了一眼,没说话,任由他站在门口。
季康还有些避讳谢芩,毕竟是公司内部的事情,但周朝南毫不在意,让他直接说吧。
谈完话后,谢芩看着季康一举一动,他给周朝南弯了下腰,朝门外走去。
他其实也变得沧桑了,给一个后辈弯腰,听一个后辈吩咐,但这跟黎女士比起来,也太轻松了。
周朝南瞄了她一眼,随口说道:“你还要在那站多久?”
谢芩抬眼看着周朝南,他是不是知道一切,但为什么还要留着季康?
谢芩跑上前,掠过办公桌,直接走向周朝南身旁。
周朝南摇晃着椅子,在谢芩站在身旁时,椅子也停在了她的旁边。
谢芩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说母亲因为谁而离开她,又因为谁而自-杀,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季康”
周朝南翘着二郎腿,摊了摊手说:“那你想让我怎样?”
谢芩深吸一口气,她想让他死,一命抵一命,可那样太不现实,最终还是说:“我不想让他过这么好”
“所以,开除他?”
谢芩抬眼对上他的眼睛,他这是答应她了吗?
周朝南摸了摸鼻尖,笑了一声,这一生笑在现在这个氛围,显得太失重。
周朝南风轻云淡的说道:“谢芩啊,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商人最主要的特点是什么?”
谢芩皱了皱眉说:“钱?”
周朝南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说:“是利益,我帮你,你又什么还我呢?你总不能让我做个亏本的买卖吧?”
利益无余是钱,谢芩差点就要说出那句,你想要多少钱,但她好像并没有多少钱?
谢芩叹了口气,轻声说:“那你想要什么?”
周朝南嘴角在谢芩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鱼儿上钩了,但不能吓着鱼儿,跑了可就不好找了。
周朝南用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随后抬头看着她说:“我好像什么也不缺,就缺个暖床的,每天傍晚床都冰凉,实在让人太伤心”
谢芩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想到周朝南会出不好的条件,但谢芩想的是,陪他去见客户等等等。
周朝南将谢芩脸上的微动作看在眼里,故意施加压力,冷淡的说:“你要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那你就走吧”
谢芩心脏加速,身子一动不动,脑海里放映着季康穿着昂贵的西装,开着轿车上下班,而黎女士只能永远的躺在冰冷的土里。
谢芩出声:“我愿意,只要你开除他,我什么都愿意”
周朝南转头椅子,背对谢芩,主要是怕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就差蹦起来庆祝了。
周朝南站起身走到沙发中间坐下,朝谢芩勾了勾手指。
谢芩忐忑的坐了过去,坐在里他相隔几十厘米的地方。
周朝南看着中间能坐下两人的空位,当然不开心,稍加怒气的说:“怎么,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那你晚上可怎么办啊?真替你感到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