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大臣看到后皆呼:“不成体统,陛下失谊。”
而朱祁镇也是不管不问,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站在太后旁边紧紧盯着自己的长子朱见深,叹口气说道:“太后来此何事?”
&34;来看一看我们的英武皇帝是如何闭塞言路,宠信阉逆。“
“朕只是效仿先帝,谈何闭塞言路,宠信阉逆,太后夸大其实了。”
孙太后听到朱祁镇如此反驳自己,当下气急,胸口犯疼,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搀扶,自有眼疾手快的太监搬过来一张椅子,而后搀扶着孙太后坐下。
“太后,太后。”一众文武大臣惊呼道。
而朱祁镇看到自己的生母如此痛苦,虽然也有些着急,但并未第一时间上前搀扶,他是皇帝,现在大臣们反对自己御驾亲征,太后不站在自己这边,反而站在了大臣那边,让他心中多生恼怒,不去搀扶太后也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这个御驾亲征,自己是必须要去。
“父皇,为君者要尽开言路,考虑得失,您要是赢了,赢了还好,可父皇你,你想过,若是败了又当如何?”不到两岁的朱见深抱着孙太后的腿奶声奶气的质问朱祁镇。
满堂皆惊。
两岁的孩子能将话说全,都是聪明异常了,又怎会有如此多的思虑,不过聪明的人在短暂的惊讶后,便将这朱见深说的话,放在了孙太后的身上了。
一定是孙太后教朱见深说的这些话。
可朱祁镇并不聪明,他听到自己两岁的长子这么问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朕,朕岂会败给蛮夷,先帝也曾御驾亲征,朕,朕不会败。”
坐在椅子上的孙太后听完朱见深的话,心中暗暗惊讶,只有她自己知道,可从未教过朱见深说过这种话。
“我听皇奶奶说,皇爷爷经常跟着太爷爷出征塞外,见识广了一些,可,可父皇你却没有去过塞外,更没有领兵打过仗,怎么能如此果断的说不会输呢。”
朱见深接着说道。
实际上朱见深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这次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打消朱祁镇御驾亲征的念头,因为自己也没有能力打消朱祁镇的念头,这已经是朱祁镇的梦魇了。
他说这些话是给在此处的文官大臣,武将勋贵们听的,要是我老爹不听劝,被活捉了,就不用劳烦我叔叔了,我朱见深直接继位。
朱见深的短短两句话让朱祁镇无言以对,王振一看不妙,赶忙开口提醒道:”小皇子,告诉奴婢,是谁教给你说这些话的,你只要告诉奴婢,奴婢给小皇子糖吃。”
“大胆,王振你这阉贼竟敢在这里诱导殿下。”站在一旁的于谦怒道。
于谦同样对这小皇子高看了一眼,即便是有人教给他说这些话,可一个两岁的孩子学舌都够到这种地步,也是不容易的。
王振的这句话,让朱祁镇想明白了,自己的儿子才两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无非是学人说话罢了。
他看向孙太后的眼神中有些恼怒,母后啊,母后,你不仅自己反对朕,还拉着朕的儿子一起来针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