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宁王府官吏欺压百姓,被江西巡抚韩雍告发一事吗?”
“对。”
“涉及宗藩,兹事体大,前朝的人尽皆知,但奏章于太保一定没有给陛下,估摸着现在也在发愁啊。”陈瀛开口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宁王府不是也跟于太保有过节吗?”
“对,宣德八年不也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宣宗皇帝,也并未严惩,再怎么说也是天子家事,陛下尚且年幼,就更不能掺和进来了。”郭登接话道,”这次又是宁王府啊,不过于太保换成了韩巡抚了。”
“韩巡抚是个有能力,有胆魄之人,在应天府的时候,本侯曾经见过他,确实是人中豪杰,他三十岁不到,就解决了两广之祸患,现在调往江西,跟于太保一样,也跟宁王府过不去了。”
成国公朱寿听着二人的谈论,眉头紧皱。
“各地宗藩只怕官员弹劾,可就这宁王府却是一点都不惧怕,行事多为霸道,看来,祖上的恩恩怨怨迟早有一日会爆发出来啊。”
“成国公,切莫胡说,宁王府如何行事,与我等无关。”陈瀛赶忙说道,几个月前,可是因为嘴巴挨了板子,这好了伤疤,可不能忘了疼啊。
朱寿也知道陈瀛是为了自己好,当下并不生气,只能转移话题:“宫中开始削减用度,停止采买,这也有奇怪啊。”
“天子的家事就不用乱猜了。”陈瀛赶紧说道,而后眉头一挑,笑着说:“成国公,敢不敢打个赌。”
“打什么赌。”
“陛下,停止采买,肯定是有用意的,为了促成某件事情。”
“你不是不让猜吗?”
“我们没有猜,我们在赌……”
………………
宫门外。
下了朝后,张保跟着官员们一起出了宫,而在宫门外,一架马车缓缓而来。
张保看到后,喜笑颜开。
马车停稳之后,徐有贞拉开帘布,探出头来。
现在正是下朝的时候,官员们也都看到了徐有贞,当下便有一众官员直接过来,跟徐有贞问好。
徐有贞也是一一回礼。
而后又用陛下召见的理由,从众多热情围堵的官员中间抽身而出,走向了张保。
两人互相见礼。
“陛下可是时常挂念徐都御史啊,不过看样子徐都御史在朝鲜应该过的不错,瞅着比以前敦实多了,就连气色也是红润啊。”
这调笑得话,让徐有贞听的可是老脸一红,在朝鲜当山大王日子确实潇洒,再加上还有佳人共度良宵,这气色想不好都难。
“张公公说笑了,我也是时刻挂念着陛下啊,虽隔着一片汪洋大海,但我心,永远都是大明心,时时刻刻都陪在陛下的身边。”
张保听着脸色有些不对,这怎么听着那么吓人呢。
“徐都御史,陛下等着呢,进宫吧。”
”张公公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