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是外出征战将军的一种默契,为了激励士兵,战利品都是有自留的,可这都是台面下的事情,放在台面上说,那些文邹邹的官员,岂不是有了弹劾之本钱。
陛下肯定想不了那么多,肯定是石亨说的…………
一个御前奏对,让成国公,泰宁候等人心脏起伏不断……
朱见深话音落后,商辂脸色大变,他现在算是明白了陛下是什么意思呢。
“陛下,陛下,这岂不是土匪行径,万万不可啊。”
于谦没有一丝想要说话的欲望,因为他明白有光明就注定有黑暗,黑暗的角落永远不会共识余人。
古往今来,军队,特别是在别国打仗的时候,无需过度的压抑,所做之事,所抢之银,战报上面都会主动隐藏,而中枢之人,帝王也都不会去深入调查。
朱见深看了一眼商辂,轻叹口气,而后重新坐下,轻声说道:“这不叫土匪行径,这叫策略。”
好像自己跟商辂对上了,但现在身边也没有一个能言善辩的人。
朱见深心里面多少有点没底。
正当商辂想要引用经典去教小皇帝的时候,李贤站了出来。
“商尚书,可临军阵。”
“未曾。”
“既是未曾,在这种事情上就要少言甚言,多听听成国公,泰宁候所说。”李贤一脚将球提到了朱寿,陈瀛二人身上。
朱寿一时之间没有想好说辞,泰宁候脑袋快,立马就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所说,应是武阳候石亨之进言。”
“然臣亦有别的想法,王军出征,确实应该由朝鲜承担所应军物,但这不能是陛下讲出来,也不是中枢讲出来,而要让外出领军的将军在进入汉城后,与朝鲜王廷交谈,到时候他们不给,咱们不就走了,一来能够保全天朝上国之体面,二来也能不用大动库房,劳民伤财。”
朱见深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于谦:“于太保,你意下如何?”
“臣觉得还是不应该介入,若是众位大人都觉得我大明需要近军,那臣也无话可说,但所需军费之事,臣也以为应让朝鲜承担。”
朱见深闻言很是欣慰。
于谦性格是直,但不是傻,沁阳府受灾都是陛下省吃俭用开了仁政之先河,大明是没那么多的银两放在这种只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事情上来。
操作得当的话,大明弄不好还能赚一点,补入国库呢。
李贤支持,于谦虽没有将话说的那么明白,但也是支持的态度。
成国公等人上来就开始请战,王文,商辂等人即便是想要反对,也没有了反对的资本。
朝鲜的国体不能更改,这是大明的底线。
听了那么长时间的奏对,赵辅除了请战那一句话之外,啥都没有说,这多少没有存在感啊。
自己那么年轻,朝廷决定出去打仗,自己不去谁去啊。
“陛下,末将愿请战,引兵五百,沿海路进入朝鲜,先行探查朝鲜之近况。”
朱见深看向了赵辅。
虽然奏对的名单自己看了,知道大明中期的名将赵辅在此,但并不认识他。
朱见深看了一眼身旁的张保。
张保授意赶忙说道:“陛下,这是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前军营提督赵辅。”
朱见深听完后,看着赵辅,轻微点了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