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孝子端是要气死我,家门不幸,昨天我都应该打死他,从你那回来之后,竟然,竟然……”
“竟然怎么了。”
“竟然将小桃红给睡了,我一气之下,就病了……”
“小桃红又是谁?”
“我的侍女。”朱寿说到此处,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些红润,那是气血上头了。
陈瀛听完之后,大为震惊,你们爷俩玩的真花……
“不提什么小桃红了,贤侄入宫去见陛下,那可是大事,你交代了没有啊。”
“哎,放心好了,朱仪这小子,虽然在我面前装作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但我清楚,他在正事上面,心里有数。”
陈瀛点了点头:“你当真愿意让贤侄自告奋勇,去跟着曹公公出海。”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儿子读书习武,样样不行,也只能找个新的出路了,他既然喜欢出海,便出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立下点功劳,也好继承我的爵位。”
…………
而此时的朱见深还在全神贯注的想着朱寿为何告假的事情。
绝不可能是生病。
肯定有隐情。
被哪个大臣说动了吗,也不对啊,大臣们早就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了,更何况,成国公也不敢跟那些头铁的文臣搞在一起啊。
难道是跟泰宁候他们两个人又琢磨出了什么新的玩意。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入了乾清宫。
张保看到后,慢慢走了过去。
小太监跟张保悄悄耳语几句后,便又退了下去。
张保听完之后,赶忙走到了御案之前,低声说道:“陛下,陛下……”
朱见深听到i张保的话后,才缓过神来,看向张保。
“陛下,成国公府的小公爷求见。”
“他见朕,有趣,有趣,让他进来……”这更让朱见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按理说成国公还活着,这也显不着小国公啊……
“是,陛下。”张保听完后,便转身出了宫殿。
不一会儿,张保便带着一个相貌端庄的年轻人走进了乾清宫中。
朱仪进了宫殿后,沉稳之极,没有抬头去看朱见深,走了几步后,便跪下身去。
“臣成国公朱寿嫡子朱仪,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朱见深轻声说道。
而朱仪听到之后,赶忙谢恩道:“谢陛下。”说着站起身,在起身的功夫,他偷偷瞟了一眼朱见深,而后便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站立,等着朱见深的问话。
即便他是世袭罔替的成国公之子,但也不能在君前失礼。
若是盯着朱见深一直看,再吹个口哨,瞧,这小胖子长的真富态,那整个成国公府都会被连累,但偷偷看一眼,也算不得失礼,这朱仪拿捏的很好。
朱仪不能去看朱见深,但朱见深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朱仪。
这年轻人,长相还行,但脸色白皙,双眼深陷,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缺乏锻炼之态,要是再不节制啊,估计熬不过他爹。
这是朱见深对朱仪的第一印象。
“小国公,见朕为何事啊?”
“禀告陛下,为宝船,出海之事……”
“宝船?”
“是,陛下。”
“你所说宝船何在?”
”应天府,龙江船司。“
“出海之事,又是如何谈起。”
“成国公府世受皇恩,臣愿舍弃这一身俗骨,随同曹公公,替陛下巡猎海疆……”
朱见深听完之后,淡淡的笑了笑,而后笑容慢慢散去,冷声说道:“好大的口气啊,你可知道即便你是成国公的儿子,但欺君之罪,你们国公府也承担不住啊,替朕巡猎海疆,你有什么本事,有何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