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瞅着韩雍,也有点懵。
这妥妥战争狂人啊。
自己安排错了吗?
历史上的韩雍在京师为官,慢慢靠近兵部尚书职务的时候,因为得罪了李贤,又被赶出了京师,在兵部的岗位上没有长期的深入下去。
现在朱见深认为历史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他决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得罪了李贤,他是想给管家的李贤找无穷无尽的麻烦啊。
现在的韩雍看着今年朝廷过了一个富裕年,有了点存款,就想着赶紧花完,让大明再一次的进入欠债模式。
现在他提前两年进入角色,上来,就给皇帝陛下提议,打安南不是真男人,打蒙古才是硬汉子。
就算现在朱见深有这个想法,现在也不能做。
不是说朝廷的阻碍,而是现在真的是不合时宜。
人家在大草原上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打得好好的,在这个时候,明军入场,那不就是给他们压力,让他们团结起来,一起歌颂长生天,提早的结束这个还需要数年发展的纷争期,给明军死磕吗?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情,而且韩雍是兵部尚书,这些年,北地的重镇,都在开始扩边,只不过是小范围的修建暗堡,并没有给与蒙古人大的压力,可韩雍觉得现在的这个路子太慢了,要玩就玩野一点的。
朱见深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徐有贞就立马出列道:“安南自古以来就是我中国之疆域,五代十国之后,才独立成国,太宗文皇帝为陈氏兴兵,以扶正统,但陈氏族人被叛贼斩杀殆尽,迫不得已之下,才将安南重复交趾。“
“收复安南,乃是大明经略西南不得不走的一步,得到安南可更好的安定西南各省,震慑土司世勋之官,也能告慰大明百战将士之心,可对付蒙古,对付西北的胡虏,数百年之大计,动一发而牵全身,需从长计议,韩尚书,你以太祖高皇帝的圣言,来阻塞陛下金口,失礼之极,居心不良,恳请陛下,将韩雍逐出乾清宫。”
众人听完之后,都是低着头。
而石亨在这个时候,为了稳定自己镇南大将军的位置,也第一次的跟徐有贞站在了一起。
我这马上就要走马上任人,你又玩新花样,谁能忍。
最重要的是,石亨心里面明白,要真的跟蒙古干,陛下不一定信得过自己,肯定是在九边的将军中选拔而出。
“陛下,应该将韩雍逐出乾清宫。”
韩雍看着徐有贞,跟石亨两个人都开始针对了自己,心里面一点不带慌的。
“怎么,本官在陛下面前说起太祖高皇帝的圣言,就是君前失礼了,徐都御史,难不成以后,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仁宗皇帝,宣宗皇帝他们说得御言,做的一些事情,都不能在陛下面前谈及了吗?不然就是失礼了。”
徐有贞听完之后,眉头一挑,好家伙挑毛病,正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朱见深摆了摆手开口说道:“祖宗之言,朕不敢置若罔闻,百年之大患,皆在北方,朕心中当然清楚,可现在却不是在蒙古动刀兵的时机,他们现在纷争不止,若是贸然出兵,必定会弄巧成拙,让他们一致对外,朕知道韩尚书此言是何用意,太祖太宗两朝,国势昌盛,军威强大,朕亦是心生向往,对内由于太保,李辅臣等人改革内制,对外由陈瀛,郭登,杨洪三位将军改动军制,就是想着能够有朝一日,洗刷耻辱,找回我们大明的荣耀。”
实际上,大明这些年一直在蒙古收买向往文明的有志之士弃暗投明,对于蒙古的乱局,看似漠不关心,但心里面却一直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