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是国公了,他儿子是国公,朝廷也没有办法,将他儿子的国公爵位摘去,再交给朱仪啊。
“哈哈,唉,平汝郡王啊,朕还真的是落了你的圈套了。”
………………
“哇哇哇,你是我爹就了不起了,你去问问,谁家的爹一回来,就打孩子啊…………”
“谁家的爹一回家就打孩子 啊,更何况我还是大明的成国公,你一个六品的都尉,拿着鞭子就抽…………”
刚刚一脸上位者气息的朱辅此时正在胡氏的怀中,哭着鼻子,就是一个小孩。
“我打到你了吗?你这小子,可比我之难搞多了。”朱仪一脸苦笑,这儿子四十五斤,四十五斤反骨,看来还要再跟我的妻生一个儿子,不然自己没法动了,遭到这小子的非法对待,连个喊冤的人都没有。
胡氏看着夫君,又看了看怀中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成国公府,日后可是真的要热闹了。
正在一家三口拉扯的时候,下人来报,宫里面来人了。
朱仪也没空再跟自己儿子扯皮了,将手中的皮鞭,放在了祭台之上,转身便走。
等到朱仪离开后。
胡氏才询问朱辅:“你怎么这样对你爹呢。”
“娘,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一直都在做梦。”朱辅轻声说道。
看着儿子那诚挚的目光,胡氏心也疼了一下,她赶忙宽慰道:“不是做梦,你爹还活着,他回来了。”
“那爹的墓咱们还去吗?”朱辅又是问道。
“马上给它平了。”胡氏温柔的回复道。
“不行,坑要留着,把棺材拉回来就行了,等到爹真死了,就不用在棺材里面再装一些衣服什么了,就可以直接装进去了,到时候也不要那么麻烦呢,对了,我已经替爹守过陵了,也跪了那么长时间,下次就简办,不要那么大的声势,不然别人还当我们成国公府,没事埋人玩呢。”
听到儿子的这句话,再看着他一本正经,且颇为坚定的幼稚脸庞。
胡氏稍稍愣神片刻,而后将儿子推开,朝着祭台上的皮鞭方向走去。
“唉,娘,你干什么呢,这是祠堂,曾祖父,祖父都看着呢,你不能跟我爹一样,不管场合的就要揍儿子啊…………”
“唉………啊………真打,我爹都没有打我…………”
朱仪到了中堂后,就看到了张保,赶忙笑着迎接上去。
“张公公,张公公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张保看到了活的朱仪,吓了一跳。
他退后两步,而后又绕着朱仪转了两圈,除了瘦了一些,黑了一些,几乎符合自己心中朱仪的模样。
“小国公,不,老国公,也不对,远海郡王,呸,这是个死人,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了。”
“直呼其名即可,张公公,请,落座饮茶。”
张保点了点头,朝着厅堂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朱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这明明死掉的人,突然有一日,竟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朱仪将张保引到了主位上落座之后,便赶忙吩咐下人,准备茶水。
“你是跟着曹吉祥一起走的,他都回来一年多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不瞒张公公,海上风浪大,迷路了。绕了一大圈。”
“曹吉祥都认定你死在了海上,这京师上下有头有脸的人都是从曹吉祥那里听到的。”
朱仪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怪曹公公,海上多难,数年不归,换个谁都会这么想的,我听了内妻说了一些,我的身后之事,都是曹公公帮忙料理的,唉,待会还要拜访拜访曹公公。表达感谢,也想见见他。”
“哎呦喂,那你可见不到了。”
“怎么,曹公公难道死了。”朱仪脸色大变,他还真的想问问曹吉祥,到了东洋大陆没有,想着跟他好好聊聊自己这一路的见闻呢。
“年轻人,听话怎么不听全啊,他说你死了,你说他死了,你倒是远海郡王,有仇必报啊。”
“他在辽东给陛下办差事,你要见他,要专门去一趟辽东。”
听完张保的话后,朱仪恍然大悟,点头应是,这个时候,下人端了茶水送了上来。
张保只是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陛下要召见与你,跟我一起入宫吧。”
“好,张公公,请……”朱仪说着便站起身来。
“你不换一身衣服,就这个样子去见陛下吗?”
听完张保的话后,朱仪才知道,自己的破衣烂衫,还穿在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