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的孩子去见父亲,当然没有错,可一个亲王想要见太上皇,这就已经犯了错。”朱见深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完之后,一脸淡然的看向朱祁镇。
而朱祁镇也在看着朱见深,眼中有了些许的生气与不耐烦,不过他还在尽情的隐藏。
“为何?”
“父皇心中应该清楚原因吧,有些话啊,不能说那么明白,不然影响我们二人纯纯的父子之情。”
朱祁镇听完之后,脸上的轻松再也没有了,装也装不下去了。
“父皇啊,我们父子二人不要说这些影响感情的话了,朕还有诸事要忙,若是父皇没有其他的话,对孩儿说,那朕就先走了。”说着,朱见深站起身来,佯装要离开。
而朱见深一站起身,朱祁镇彻底慌了,他也赶忙站起身来。
“皇帝,你想不想知道,父皇心中如何想的?”
朱见深看着朱祁镇:“朕不知道父皇此言是什么意思?”
朱祁镇高声道:“你知道父皇说这些话的意思。”
“朕在蒙古呆了数年,每天朝不保夕,心中苦闷,现在回到了京师,本想着,趁着年轻,能够为大明的百姓做点事情,也能帮帮你,可却一直都要呆在这南宫之中,朕心有不甘啊,你是朕的长子,朕怎会对你的皇位有想法呢,朕只是想自由。”
听完朱祁镇的话后,朱见深心中并无波动,若朱祁镇不这样说,那就不是自己心中的敬爱的老爹了。
“南宫不好吗,什么都有啊,就算父皇回到了皇宫,日子不也是这样,为何不满足呢?”
朱祁镇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满足,朕不能满足啊,朕是大明宣宗皇帝的嫡长子,朕是大明的正统皇帝,是现在的太上皇,朕为什么要满足,现在,土木之战,成了朕一生的耻辱,也成了大明的耻辱,若是朕一直都在南宫之中,那日后,大明的实录之上,该如何记载朕啊。”
“幼时登基,少时兵败,幽闭南宫终老。”
“朕不能让先帝,让朕的父皇脸上无光,朕也不能让皇帝你脸上无关啊,所以,朕不想呆在南宫之中,朕想出来做点事情,为百姓做点事情,弥补一番。”
听完朱祁镇这番言辞之后,朱见深轻轻叹了口气:’父皇啊,朕也给你说上最后一番话。”
“你能为百姓,为大明社稷,为皇爷爷做的事情,不是出南宫参理政事,而是好好的呆在南宫,你搞反了…………”
“皇帝,你在胡说?”
朱见深听完朱祁镇的话后,也没有进行反驳,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唉,你站住。”
“站住。”
“你个逆子,逆子…………”
在朱祁镇的歇斯底里中,朱见深走出了宫殿,看来今天没有将张研带过来,是个明智的选择。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朱见深也很是生气,他永远也搞不懂老爹的脑回路。
这种权力的问题,他竟然想的这么简单。
他出来主持工作。
那要自己这个皇帝干什么。
在这种问题上,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而是一乘零等于啥都没有了。
还说着,为百姓做事,为社稷考量,你要是真的出现在朝堂之上,百姓遭殃,社稷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