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谦得知之后,差点嘎了过去,幸亏跟随于谦的郎中,曾经去过开封周王府的医理研究院进修过,不然,安庆就会是于谦的死亡之地。
清醒过来的于谦很是生气,将孙瓒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好家伙,自己清廉硬气一生,可从未有过污点,现在老了老了,被这个没有脑子的孙瓒变着法的给自己收钱。
还有,这怎么那么像端着碗要饭的,要是知道这样,老死在家中,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骂完孙瓒之后,于谦还给孙瓒背后的大老板朱见深写了一封信。
这也是于谦第一次给朱见深提出了私人的要求,能不能让朝廷帮自己把这个账给还了啊。
他也还不起,这些保护他的人,也还不起。
朱见深看到书信之后,也是全程蒙圈。
什么都考虑了,就是没有考虑经费。
实际上,在大明的地界上,于谦若是吃住都在官驿之中,他是根本花不了多少银子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朱见深,孙瓒,包括曹吉祥都从未考虑过这个环节。
当然,朱见深也没有怪罪孙瓒,自己这表舅也是为难,不过能够想出这个办法,想来也是个爱动脑筋的人。
朱见深自掏腰包为于谦还了账。
因为这个事情,于谦一行人在安庆耽误了两个多月……
也为于谦的这次出行,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在千百年之后,于谦也成为了穷游的祖师爷,代言人……
实际上,孙瓒也是很委屈,自己只是想顺着于太保的心意办事罢了。
他不想住官驿,自己一时半刻从哪里搞来银子啊,不能让我们这帮朝廷的精锐士兵,去大街上卖艺吧,也不能把弓箭,鸟枪给当了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更何况他一个铜板都没有赚,全是花在了于太保的身上啊。
当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于谦两个月都没有跟孙瓒说过一句话,后来,也是自己想通了,主动给孙瓒说话,也答应孙瓒自己住官驿,不过,要住最差的房间,不能铺张浪费。
当然,这也只是漫长旅程之中一个简单的小插曲。
还有更多的事情,因为篇幅限制,不能一一道来。
于谦车队到了昆明的官驿的门口。
可此时官驿之中却早就被右都御史王淼给包下了,并且包了整整四个月。
官驿的管理小吏也赋闲在家四个多月了,整个官驿都成了右都御史王淼的私人府邸,看守的人员,也是从京师过来的。
车队停在官驿的门口等待了一个多时辰,于谦都没有进去。
坐在马车之中的于谦,只见到一个个官员在官驿的门口,进进出出,有的直接带着妙龄女子,有的怀中抱着小木箱子。
看着这一幕,于谦的心里面很是杂乱。
他虽然云游四方,可到了云南之后,也早就知道了朝廷的安抚之策,这让于谦很是欣慰。
大战之后,安抚百姓,是重中之重,皇帝的处理很是正确。
可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于谦却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偏远地区的百姓还在缴纳着税银,粮食,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朝廷已经免了西南三省多年的税了……
再加上于谦得知,监督官员王淼在昆明,才到了昆明,想要见见王淼,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反应给王淼,让他早做安排。
而孙瓒看着进出的官员,也是越来越恼火,让看守进去通报,可看守却轻描淡写的回复道:“你在狗叫什么,不是都说了吗,进去通报了……”
“扰了我们大人的清净,你们担得起吗?好好等着。”
孙瓒听到这话,真想刀了这守卫……
“我在说一遍,马车之中的坐的可是于太保,陛下的老师……”孙瓒听到这话,真想刀了这守卫……
“哎呦喂,老爷我也再说一遍,这官驿之中住的可是右都御史大人……”
“我可不认什么于太保,而且,通报的人已经进去了,至于我家大人,什么时候,让你这个于太保老爷进去,那我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