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是分场合说的,有些地方不需要说实话的……“彭时说完便抬起脚步朝前走去。
而韩雍也赶忙跟了上去:“那到底行礼不行礼啊……”
“行礼,告诉这里所有的人,大明朝的皇帝在秦淮河游玩花楼,你是怎么想的,来,不要慌,跟我走,咱们慢慢靠边,想来那面的徐有贞也能很快察觉到的……”
韩雍心里面乱,自己也没有什么章程,只能听从彭时的安排.……
看到他们动了,朱见深,徐有贞两人明显更慌了。
“公子,公子,他们朝咱们走过来了……”徐有贞赶忙说道。
徐有贞多少有些挂不住脸,满朝文武都说自己是奸臣,可他不承认啊,但现在带着皇帝陛下在花楼旁转悠,哪个正常的臣子能干出这事啊,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铁定是坏到家了。
朱见深叹了口气:“乾清宫常客就这几个人,现在碰到了一大半,哎,看来你们读书人啊,真是随性而为,随心被为啊……”
说不无语,那是假的。
而说话间,徐有贞看到两个人朝着角落走,心里面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也怕啊。
当下便低声说道:“公子,这里不适合久留了,我们从前面出去吧。”
朱见深也看明白了,当下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噪杂的人群中,朱见深一行人,跟韩雍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在看谁一眼。
徐有贞很是郁闷,本来想着是陪着皇帝来转转,没想到能够见到这么多的熟人,现在只能提前结束行程,皇帝回宫,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在南京城的府邸,不过回到家中的徐有贞,是越想越气愤,刚到家不久后,便气冲冲的离开了府邸,前往秦淮河,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自己可不是去享受的,自己是去抓人的,先抓詹杨,后抓韩雍,问问他你道貌岸然的模样怎么装的。
不过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些事情,但真正到了秦淮河上,徐有贞又是一番新的作派……
他到了秦淮河边,只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发现了站在花船旁边的詹杨,这让徐有贞很是好奇,刚刚他们离开的时候,詹杨已经上船了,怎么还想着再来一次呢,他马上六十岁了,还真有那么大的精力吗?
当下徐有贞立马走了过去,他站在詹杨的身后,也听到了詹杨与船夫讨价还价的言语。
这船夫也就是拉皮条的龟头,不仅要操船,还要进行业务沟通,至于里面的女子,是不会轻易露面的。
“那么贵,刚刚那个才五两银子,你竟然敢要十两……”
“老爷,您看看灯笼,我们这船上的灯笼上是有字的,这代表什么,这就是我们家小姐那可是贵人,是有十几家花楼共同认定,评出来的,跟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十两银子已经很少了,换作之前,二十两您也上不了船……现在薄利多销,走个量……您要上船,就上,不上的话,别挡着地方,您看后面还有人排队呢……”这年轻船夫看了一眼詹杨身后的徐有贞后,开口说道。
因为詹杨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他们的潜在客户,一旦有了新人上门,这船夫的态度也就变了变。
此时的詹杨也没有回头去看情况,思考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
“十两就十两吧,要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待会我可要找你退我银子……”
说着,正准备掏银子付钱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
“干嘛呢……”
詹杨说着回头看去……
“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