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希摇摇头，他似乎感悟到了些什么，又因为太过深奥而没法明确捕捉到。
不知为何妖魔纵横，有无数魑魅魍魉冲破桎梏，为祸人间。
涧暝：“也可以凭借内观，让它消失。”
涧暝问他：“这是什么？”
所有玩家包括简越都融入到世界之中。
黎少希心一跳，抓到了一丝线索。
何为虚空？
涧暝：“逝水还在吗？”
涧暝从他手中抽出了那柄长剑，缓缓讲给他听：“在此之前，世间没有逝水；在此刻，世间有了逝水。”
涧暝：“在也不在，才是空无。”
涧暝微笑：“你觉得它存不存在？”
黎少希怔了下，他知道这不是答案，但只能这样说道：“这里什么都没有……”
“所谓表象是你和我的觉知，是我们定义了它。”
四宗混战，所以圣子也在逍遥山下。
涧暝又是一点，长剑消失了。
剑宗有守护人界的义务，涧暝越发忙了起来。
狐多多哪怕只是帮他精粹了一丝丝灵脉，也抵得过数个甲子的闭关参悟了。
修了空无道的人，为什么要执着于一只狐狸精。
涧暝薄唇微弯：“行。”
黎少希好奇的是：“那逝水究竟存不存在？”
涧暝揉揉小狐狸柔软的银发道：“空无道很深，别说你了，即便是我也只能领悟个皮毛。”
煞火还没凝练出眉目，人界出事了。
涧暝又是一点，古朴长剑再度浮在半空：“去碰碰它。”
等下！
打开虚空之门……
他一方面要凝练煞火，一方面要在人界四处奔波，竟忙到红月之夜没法赶回铭山之巅。
黎少希多少有点好奇：“这世间除了兼空大师，还有人修成空无道吗？”
黎少希这次碰到了长剑，他诧异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涧暝告诉他：“它叫逝水。”
黎少希：“？”
黎少希：“………………”
黎少希自觉地待在铭山之巅，努力修行剑术，想着快一些有所成就，也能帮涧暝分忧解难。
很快，在黎少希肉眼所见的速度下，长剑的剑身逐渐淡化，凭空消失了。
涧暝故意道：“罢了，不说这个……”
凉凉，有种离兼空大师越来越远的感觉！
涧暝又问他：“逝水还在吗？”
一把‘在也不在，空也不空，无也不无’的剑，才能开天辟地。
是存在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涧暝视线移动，看向了那柄剑。
黎少希：“…………”答不上来。
好在狐族的双修之术对彼此都是进益，哪怕两人境界差别极大，夜夜缠绵也精粹了涧暝的灵脉。
他为何而来？
陡然听到竹宗药魔，黎少希小小心虚了一下。
黎少希又又又有点慌了。
唯有他……
黎少希忽然福至心灵：“兼空大师也是这样铸剑的吗？”
察觉到小狐狸在走神，涧暝点他眉心：“好了，别让空无扰了道心。”
黎少希倒是想跟着帮忙，可惜他修为太低，真跟上去别说帮忙了，俨然一个大号拖后腿。
黎少希瞪大眼：“真实存在的东西又怎么能消失？”
这次的心魔境意外的长，炼制煞火并不容易，尤其在火克金的情况下，涧暝为小狐狸付出得不可谓不多。
也许他需要修成空无道，才能打开虚空之门？
涧暝微怔，再次被黎少希的聪慧惊到，他眼中有欣赏流出，温声道：“对，所以只有他才能铸出神剑。”
虚且空。
黎少希：“一把剑……？”
要知道到了他这个境界，想要更进一步难如登天。
黎少希：“！”
涧暝：“一旦举例，其实就破了真意，不举例又没法让你理解，所以我给你举个例子，但你不能着相，懂吗？”
涧暝摇头：“斩七情六欲容易，像竹宗的药魔修的是无情道，他是后天斩七情，但生来空无的只有兼空大师。”
不能想不能想，想到心魔境外的四宗混战，他就……
小狐狸只要化作兽态就不会再受红月影响。
黎少希听话的伸手碰了碰，然而他的手指穿过了长剑，碰到的是虚空，他质疑道：“幻象？”
如何才能打开一扇存在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门”，需要一个存在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融入得不够彻底。
他抬手轻点，一柄古朴的长剑悬浮在半空中，黎少希看看这陌生的长剑，再看看涧暝，眼中都是疑问。
涧暝给他传书：“乖乖待在山上，我已经告知兼空大师，他会去铭山之巅帮你兽化。”
黎少希一激灵。
黎少希：“……”
黎少希点点头，感兴趣道：“它很强吗？”跃跃欲试得想试试这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长剑。
这次到不觉得迷糊了，反而来了兴致——空无道好玄妙，而且很有趣！
或者，他只需要能够完全驾驭兼空给他铸的剑，就能破开虚空之门？
黎少希忙道：“要要要，我要听！”
直到红晕漫天，涧暝那边要处理一个十分棘手的魔物。
涧暝又是一点，道：“再试试。”
看到希望了有没有！
黎少希愣了愣：“因为定义，所以它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