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籽之很镇定地说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哭嗝。
“我没事,白芡你别担心,我,呜,我很冷静的,我,呜呜呜,哇,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呜呜呜,我哪里不好啊,你为什么可以对我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啊,呜呜呜,白芡,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哇。”
“停车。”
“呜呜呜,我不要,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白芡:?
又是从哪儿看的奇奇怪怪的霸总文学?
“停车,我还年轻,没那么想死。”
“呜,什么意思?”
“你刚才差点撞上防护带,我现在不敢把生命安全交给你,停车,我来开。”
邵籽之跟她换了座,委屈巴巴地窝在副驾驶上,抽噎着:“你真的不喜欢我啊?那你今年不喜欢我,明年开始喜欢我好不好?”
白芡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身边人嗡嗡嗡的叫。
“呜呜,这里不是回家的方向,呜,白芡,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拿行李。”
小姑娘皱巴巴的脸随着哽咽的动作一抽一抽的,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白芡,你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怕,你还不让我叫人找你,我不能见不到你,我一想到呜呜呜……
“我一想到我可能就要看不见你了,我的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特别难受呜呜呜,白芡,你以后不能再离开我了,我很喜欢你的,我还很有钱,你可以不喜欢我,呜呜呜,但你也不能喜欢别人,你不能用我养你的钱,去对别人好,那样你就太坏了,呜呜呜,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呢,你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呢?”
白芡:“……”邵家人的脑洞之大,再次打破她的固有观念。
……
白芡发现门被彻底锁了,只能扔下行李箱去质问正在厨房里喝水的家伙。
“次卧的门怎么打不开了?”
邵籽之已经冷静下来,眼睛还肿着:“我把它锁了,再也不能打开了!”
“那我住哪儿?”
小姑娘哼唧唧:“昨晚睡哪儿,今天就睡哪儿,以后也都睡哪儿!”
“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你不是恋爱脑,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行为,是不是恋爱脑?”
“那我反悔了,我就是恋爱脑!从现在开始,我要对你强/制/爱!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能去!”
白芡扶额:“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后麻烦你少看点。还有,强/制/爱的话——”
女人勾唇:“昨天那样,才是强/制/爱,不会用的词语,就别给我乱用。”
邵籽之小脸一红:“我要喝水了!你别看着我!”
白芡也不再调侃这个脸皮薄、却爱逞强的家伙,不管是主卧还是次卧,对她来说也没多大区别,同邵籽之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再去纠结一些没必要的东西,就显得矫情了。
她刚摆好自己的衣服,邵籽之提着一袋东西进来。
“这是情侣款室内拖鞋,我给你买的黑色,我自己的是白色,等下去洗澡的时候,你就换上新的。”
“这两双是洗完澡穿的棉拖,颜色都一样,鞋面上的图案有点区别,你的是小猪,我的是小猫,我把它拆了,你冷的话就穿这种。”
“这套牙杯和电动牙刷是你的,我的在这里,你帮我一起拿进去,把它们摆在一起就行了。”
“等下,我没记错的话,小姑娘,我刚才的回答是不要吧?”
邵籽之理不直气很壮:“我知道啊,但我现在是在对你强/制/爱,所以你的拒绝,我通通听不见!”
“……”
白芡彻底放弃跟邵家人争论。
“强/制/爱”性质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启。
白芡觉得其实和原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除了自己的用具都被迫用上了“情侣款”之外,两人往日里在家做的什么,现在也还是做的什么。
邵籽之的《秋凉寒江水》终于开拍。
白芡收到她发来的穿着戏服的自拍照,总算松了口气。
渣男的隐形威胁,算是真正连根拔起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监督邵籽之把《秋凉寒江水》和《煞》安全拍完,那样,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邵籽之今天回来得有些晚,白芡都躺上床打算睡觉了,她才裹着一层寒意进屋。
见到人的第一句话,再令人熟悉不过。
“我回来了,白芡,想我了没!”
白芡淡定地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对方不甚在意地继续道:“我想你啦!白芡,我想你啦!”
她走过来,蹲到床边,眼睛直勾勾盯着白芡,像只讨喜的小幼犬:“白芡,你要睡觉了吗?我今天都没吃什么,现在有点饿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吃个夜宵?我想和你一起吃。”
白芡无奈:“你还是小学生吗,没有人陪,就不敢吃饭?”
“我是小学生就可以让你答应我的话,那我是小学生!我打包了一些卤味,还买了两包螺蛳粉,你饿了吗,饿的话等我洗完澡,把你的份也一起煮了再和你一起吃!”
白芡无语:“大晚上的吃螺蛳粉?你不怕被臭得睡不着?”
邵籽之苦恼:“那怎么办啊,我只买了螺蛳粉,单吃卤味的话,我吃不饱。”
白芡觉得自己不该是什么守护者,就纯粹是个奶妈。
“柜子里不是还有挂面?你煮挂面吃,要是敢碰螺蛳粉,今晚给我睡客厅去。”
邵籽之听话地点点头:“好嘛,那你先别睡,等我洗完澡,陪我去吃面。”
“我没答应你。”
“不管,女人,你不会想知道,惹怒我的代价是什么!”
“……”
来个人把这脑子又抽了的家伙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