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已被欲/望充斥满眼的女人迎面推倒,结结实实躺在了沙发上。
手机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发出一阵轻响的同时,衬衫的细扣被大力扯开。
红艳的唇,渴望难耐地附上女人温软裹着清香的雪颈。
皮肤白得耀眼,口红印缀在上头,像是在蛋糕体中央摆上了一颗鲜嫩的草莓,为甜美的点心增添了几分迷人味道。
气息是紊乱的。
插于发间的指缝,随着邵籽之逐渐深入的动作,一点点地扣紧、缠得难分难离。
天上下了雨,飘飘落下,坠落崖间,沿着崖缝汩汩溢出。
轻柔的风,卷着那股雨缓缓往上,山崖发出了无声的震怒,妄图逃离风的禁/锢,却因骤风温柔的细致安抚,缓缓冷静下来。
雨滴被风卷携而上,作为礼物,还给了它。
“姐姐。”
“它好甜。”
“我好喜欢。”
……
白芡把邵凉榕狠狠骂了一通。
无辜的邵凉榕捏着电话,无辜地听了十多分钟白芡哑着嗓音的国粹。
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顿批,等白芡停下嘴,邵凉榕才敢出声可怜巴巴地问:“白芡,我怎么了啊?你别翻来覆去就用那几句话骂我,好歹让我知道一下我是为什么挨骂吧?”
“是我。”白芡的声音消失,变成了邵籽之。
邵凉榕脖子一缩,白芡才刚骂完,不会她姐又要来骂她吧?她真的好无辜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套绝版的渣娃手办?找个时间过来拿吧。”
比白芡特意打电话就为了骂她更可怕的,是她这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姐,突然用这种温柔得瘆人的语气跟她说话。
邵籽之不去管那边的邵凉榕又因为自己的话瞎想了什么,随意将手机一丢,凑过去,亲了亲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女人的脑袋。
“滚!”
“白芡,这怎么能怪我嘛,都是邵凉榕瞎买的东西,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你怎么能怪我嘛。”
白芡抬起头,从卷成寿司状的被子里探出上半张脸,眼尾通红,残留着哭过的泪痕。
她恶狠狠地瞪着“以下犯上”的家伙,怒道:“你是捡垃圾的吗,看见什么都敢随便喝!如果那是毒/药呢!”
邵籽之很是无辜:“可这是在我们家里,平时除了邵凉榕她们,没人会来的,难不成她要弑姐吗?”
“别给我提她,我现在看见你们邵家人就想骂!”
“好好好,我给你骂,但你晚点再骂嘛,嗓子用了一晚上,都哑得不成形了,你自己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我呸,你心疼个鬼!”
邵籽之由着她骂,一边把人扶起,一边去端来床边凉了有一会儿的热水,先凑到嘴前自己感受了下,温度差不多,才把人从被子里解放出来,伺候着她把水一点一点地喝干净。
“我不过是这一次而已,以前那么多次都是你来,都说爱情是相等的,那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相等呢!”
“狗屁的爱情,我和你没有爱情!”
白芡剜她一眼,被折腾得一夜没睡,眼睛底下,隐隐透着一片让人心疼的青痕。
“现在开始给我闭嘴,我睡一觉,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
邵籽之也知道昨晚自己被那瓶“神药”控制得有些过分,帮人拉了拉没拽好的被子,温温软软地说:“那我先出门了,等会你醒来感到饿的话,给我发条消息,我给你点外卖。”
白芡的困意逐渐侵蚀理智,听见她说,闭着眼无意识地问:“去哪儿?”
“今天不是《煞》的开机宴嘛,我没法请假,不然就留下来陪你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白芡把眼睛撑开一道缝:“开机宴,居然都已经这个时候了?”
“之前没开机的时候,你总是让我把精力多放在这上面,现在它真的来了,你倒反而什么都不记得了,白芡,你是不是不关心我了?”
脱离“神药”,强势得让人畏惧的小姑娘,又变回那个爱冲着人撒娇的小娇精。
她委屈巴巴地凑过去,拿脸蛋贴了贴白芡:“你是不是真的不关心我了?居然连开机宴的日子都忘了,白芡,别睡,不准逃避我这个话题!”
白芡一把掀上被子,这回连脑袋都不给对方碰到,沙哑的声音被厚重的被子盖得闷闷的:“赶紧给我上班去,我要睡觉。”
“白芡,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不然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得不到答案不肯离开的家伙,索性重新爬上床,仗着此时的力气比对方大,抬起被子边缘,钻进去贴到女人边上,温热的吐息打在对方被捂红的耳朵上:“白芡,你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去了!”
白芡被烦得不行,敷衍地回她一句:“一整晚没睡,谁能有精力想这些,再不走,我跟你彻彻底底把这笔帐算清。”
邵籽之顿时蔫了,像闯了大祸后被主人掐着腰骂了半小时后的小狗崽,呜呜两声,委屈离开。
“那我走了,饿的话要跟我说,我会秒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