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人一走,虞绍灵脸上紧绷的神情刹那间转变。
“怎么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童少青?”
“谁?”虞绍灵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我不记得了。”
“……”白芡无奈,“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贪婪又阴狠的人类,就是现在救走黑章鱼的童少青。”
虞绍灵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黑章鱼可能会和他合作,再回来对付我?”
女人思索片刻,道:“你可以让海之镜看见后面发生的事情吗?”
虞绍灵的念力现在十分强大,这点小事,应该不成问题。
少女却苦恼地蹙眉:“我带你回来,实际上已经耗费了我不少精力,你也清楚,念力的强弱,和我的身体状况有关。”
白芡直觉她后面跟着的不是什么好话,眼皮一跳,果然听见这家伙不要脸地开口:“所以,你让我采点阴气补一补,念力大概就能恢复了。”
说完,贼手跟着按上白芡露脐短袖外的平坦小腹,还没往上,就被女人黑着脸毫不客气地一拍:“身边这么多水,还不够让你把脑子里的黄色颜料冲洗干净吗?”
虞绍灵不死心地将人推倒在贝壳床上。
白芡抬脚要踹,被少女早有准备地扑倒,对方张嘴一咬,暧/昧地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微微沙哑的呢喃落在耳畔,伴着醉人的热意,打在那异常红润的位置,女人抗拒的手,刹那间就失了力气。
“白芡,我们还没在水里试过呢,我想要,好不好?”
精美漂亮的贝壳浸在清澈的海水中,原本就迷人的小巧模样,因为沾上湿漉漉的水,更显得诱人。
紧闭的两片壳,缓缓分了开,漂亮的珍珠,溢出点点珠液。
它不属于人鱼,却终究,被人鱼所拥有。
海之镜继续播放黑章鱼被渣男救走以后发生的事。
本以为自己是遇上了好心人类的黑章鱼,在男人温煦的笑容下,跟他回了家。
人类的房子比他想象得要高级。
那一台台精致的仪器,和那一个个装着各色液体的圆柱形玻璃箱,都是人鱼国所没有的东西。
中年男人黑色罩帽底下的唇角暗暗勾起,等他调理好身体,杀了那条该死的人鱼,就把这些东西,都搬回海里去。
童少青带他进了一个密闭的房间,面对男人的质询与怀疑,他温和地解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个由章鱼变成的人,为了不引起恐慌,只能暂时将他安置在这里。
黑章鱼的本性,与原剧情里的傻女主一样——都容易被男人无害的外表欺骗。
第二天。
黑章鱼在疼痛中清醒过来,他被虞绍灵用念力砍断的八只足,因童少青喂下的药物强行重生,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八根细小的章鱼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断口处往外长出。
童少青站在牢笼之外,温和的神情中带着点苦恼:“你醒了?怪我,应该给你打点麻醉的。”
黑章鱼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何计,沟壑遍布的脸上,满是恨意与恶毒。
没多久,八只章鱼足全部重塑完成。
男人给他打了一针特殊药剂,静候十分钟,见那怪物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中,才放心地摁下指纹,解开笼子的锁。
紧闭着眼、状似昏死过去的中年男人,在他踏进笼里时倏地睁开了眼。
童少青被他那双幽深可怕的黑眸骇住,慌忙想要后退,黑章鱼骤然释放的强大威压,逼得他双膝一软,直直跪到了地上。
次日,海洋科学研究所的创始人童少青,被发现横死于自己的实验室内,他的死状凄惨,浑身上下的皮肉被无名的利器不规则地切成百来片,分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命案现场,除了一只干尸状的巨型黑章鱼外,找不到一点不寻常的踪迹。
……
虞绍灵在众人鱼的欢呼声中,温柔捧住面前心上人的脸。
“我的王妃,现在,我可以亲吻你了吗?”
———
「新世界传送完成,欢迎守护者来到新世界,目标——改变因中计而惨死的女主的结局。」
★★★
简约风的中端咖啡厅。
最角落的位置,坐着一个秃顶圆肚的中年男人。
肥肉横生的脸上满是不耐,翘着的二郎腿抖了半天,总算等到姗姗来迟的中年女人。
女人脸上的妆容十分诡异,粉抹得不够均匀,导致整张惨白的脸,看起来就跟被小孩子随意涂鸦过的糟糕版画一样,丑陋得让人不忍直视。
男人轻蔑地扫她一眼,就嫌弃地别开了视线。
黑长手毛遍布的大掌捏起桌上的咖啡杯,囫囵吞枣地灌下一大口,粗声粗气地责问:“怎么这么慢?不知道我被你浪费一分钟,就有几百万的流水要被耽误吗?”
李兰昭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大红色的嘴唇咧起,龅出的两颗门牙,白里透黄:“赵老板,我这不是帮你们订酒店去了吗?毕竟是我们家思琬的第一次,我这做妈的,总要为她上点心才是,对吧?”
听到“思琬”二字,男人那双因长期浸淫于床/事而显得淫/秽/浑浊的吊三角眼,透出了让人反胃的光。
“行,既然是这样,那也不好怪你,思琬是五点半下课对吧,你不用去接了,我开车过来的,到时候直接带她过去。”
女人忙掏出手机给他发了相关的信息:“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已经在房间里备好了,赵老板,您看这定金?”
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瞧你这穷酸样,不过区区十万块,我还会赖账?”
肥手迅速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女人收到一万块的定金,脸上几乎要咧到嘴角的笑,更是夸张得难看。
“谢谢赵老板,谢谢赵老板,我早就好好敲打过她了,她一定会好好伺候赵老板的,那我就先不打扰赵老板了,如果赵老板后续还有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男人觑她一眼:“我也是心疼我们思琬,才愿意拿出这么多钱来帮她庆生,以后的话,最多五千一次。”
李兰昭不甘心地想要还价:“我们思琬在学校里,可都是被同学称作校花的,而且她今天刚满十八,平日里我们什么重活都舍得没让她干,皮肤又娇又嫩,赵老板,您就出五千,也太看不起我们思琬了吧?”
秃头冷笑着啐了一口:“今天过了,她就是只被我玩过的破鞋,送到会所去,一晚最多一千,我肯出五千,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要觉得少,那就找别人去,我又不是没钱,要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女人心知自己的口无遮拦触了对方霉头,连声道歉,总算把人安抚好并答应以后还会继续“合作”后,这才松口气,起身就要离开。
一阵玫瑰香水味的清香袭来。
身形高挑、容貌冷艳的长发女人,踩着高跟急急赶来。
停在两人交谈的桌边后,抬起手,拦住卖完女儿就想去挥霍一阵的中年妇女。
细长白皙的指腹推了推落到鼻翼的金丝边眼镜,白芡藏于镜片后的漂亮狐狸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面前的人。
开口的声音,清冷如冬日从山涧间泻出的寒泉。
“请问,是李兰昭女士吗?”
大抵是生平第一次接触这般看着就和自己不是同中阶层的精英人士,妇女因她彬彬有礼的“女士”二字一愣,随即下意识点头。
“我是李兰昭,您是?”受了女人与生俱来的气场的影响,她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您”这个尊称。
“我想同你讨论一下,有关你的女儿傅思琬的事,如果方便的话,能否给我几分钟时间,我请你喝杯咖啡?”
秃顶正色眯眯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完美击中他性/癖的冷情美女,听到她突然提到傅思琬,色迷的心窍瞬间回神。
“你是谁?”
白芡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淡然中藏着锋芒的锐利眼神,一瞬间似有无形的威压冲他击来,男人因她这简单一眼,就被吓得冒出一层冷汗,当即不敢再多插一句嘴。
李兰昭虽有些畏惧眼前的女人,但事情一旦扯到她唯一的摇钱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们思琬怎么了?”
白芡看出她眼中顿生的戒备,想着女主下课的时间也快到,也就不再执着于要更正式地讨论接下来的事。
“我了解到,你将思琬的生日之夜,以十万元的价钱卖给了他,对吗?”
女人未明说,但两人彼此心知肚明,“生日之夜”,指的究竟是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兰昭板下脸,谦卑的态度转变,“这是我们的家事,和小姐你应该没有关系吧?”
“我并没打算斥责你,你说的自然对,这算是你们的‘家事’,我没有理由去管。”
“那你是想干什么?”
白芡微讽地瞥了眼秃顶,看回面露不善的李兰昭,道:“卖给他,不如卖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看看,哪个小漂亮会继续看下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