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跟人道别后,冲着池渺涵一瞪眼:“池渺涵,要不也让你恢复单身吧。”
自知有错的小野犬,满意地将对方传来的照片存为了锁屏后,才连声地哄她。
哄了一路,终于和好。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酒店,池渺涵抚拍着对方后背的手,逐渐地不安分起来。
等白芡察觉到不对,唇已经被人得寸进尺地含住了。
……
国庆放假的最后一天,章白两人终于从国外回来。
白敛安在群里了两人,要她们今晚回家吃。
白芡在家里坐着没什么事,索性就让池渺涵开车直接回去了。
两人进门时,章若姚正独自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刺绣。
听见声音,抬眸扫了两人一眼,温声道:“回来了?”
白芡凑过去在她边上坐下,一边看着她刺绣,一边软声问:“爸爸呢?”
“去你陈叔家送东西去了,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
本想回家的时候直接告诉两人自己和池渺涵在一起的事,现在白敛安不在,就暂时歇了这念头。
白芡坐着跟章若姚聊了一会儿,就被池渺涵带上了楼。
几乎是门被推开的刹那,少女炽热的唇瓣就压了下来。
白芡一边暗骂这家伙脑子里成天就这些东西,一边颤抖着手,将身后的门带上。
微风轻轻吹过,将未被关紧的房门,吹开了一道并不引人注意的细缝。
池渺涵的营养越发好,或许是近段日子开始锻炼的缘故,现在单手将少女抱起来的动作,显得轻松而干脆。
被她啃咬着唇瓣的人,被放到了宽大的梳妆台上,揽在对方腰侧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眼波潋滟的少女察觉到她的动作,呜声想要拒绝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伴着男人困惑的声音:“小芡你们不在吗?怎么没锁——”门。
六目而对。
满室尴尬。
白芡庆幸池渺涵的动作才刚开始,不然此时自己若是衣/衫/不/整地被撞见,脚趾扣出的,可就不止三室一厅了。
她慌忙把面前人推开,扭头冲白敛安笑得别扭:“爸爸,你回来了?”
男人反应过来,涨红了脸,恨恨抛下一句“别叫我爸,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爸!”,直接拿着给两人准备的果盘转身下楼。
白芡登时要跳下桌,念头刚起,就被池渺涵重新揽着腰按回了桌上。
“池渺涵!你想干嘛?”
小野犬委屈巴巴地凑近她:“姐姐,没亲够。”
“……”
趁着人发愣,她又朝着人吻了过去。
池渺涵了解对方的敏感点,不消片刻,就将心不在焉的小百合,重新拉回了被打断的情/迷/意/乱/中。
……
等白芡黑着脸把人带下楼,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
白敛安正坐在章若姚边上看电视。
听见声音,他下意识偏过头,瞧见人了,瞬间想起来自己还在生两人的气,极其幼稚地冲白芡哼一声,无视她的笑,硬生生地又把头转正。
白芡见他这样置气,莫名有点慌。
仔细一想,之前池渺涵当着两人的面表明心意后,只有章若姚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白敛安从头到尾没表过态,后来两人周末回来时,也没人再提过这件事,她就下意识也以为白敛安是赞同的。
这么想着,人已经来到了沙发边。
男人分明看见了她,却不理睬,眼睛直直盯着前方。
“爸,我们——”
“别叫我爸,我对你们很失望。”
白芡登时噤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安静两秒,反而是还在置气的男人先扭过了头来:“怎么不继续解释了?这是你认错的态度吗?”
白芡:?
这一家子脾气怎么都一样?
白敛安终究还是没忍住,满是憋屈地开口:“是不是就我不知道?你俩在一起的事,妈妈知道吗?”
一旁专心刺绣的女人顺口插了句:“不好意思,我也刚知道,或者说,我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的。”
白敛安的表情瞬间缓和,他轻咳了一声:“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当初我和妈妈都答应你们了,为什么明明在一起了却不和我们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看你们刚才那样子,应该在一起不是一两天了吧,明知道我和妈妈有多关心你们,结果在一起了不和我们说,爸爸对你们很失望!”
噼里啪啦一大段的话,白芡想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等男人说完,她终于能够解释一句:“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本来打算上周末回来跟你们说的,但是你不是和妈妈出国了吗?”
男人脸色微赧:“那你不能在x信上和我们说吗?”
“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在现实里说比较郑重一些。”
白敛安沉默,然后怂了:“好吧,你说的对,恋爱这种事,还是要面对面说来得好。”
说完,他的目光又期待地看向安静坐在白芡旁边的池渺涵:“然后呢,小涵没有什么要对我和妈妈说的吗?”
少女淡然地朝他看过来,伸手摊在他面前:“遥控器给我,姐姐不喜欢看战争片,谢谢。”
白敛安:“……”
没得到想象中的回答,白敛安才被白芡安抚好的情绪,瞬间又冒了出来。
他幼稚地把遥控往沙发上一丢,板下脸,冷冷地轻呵一声。
白芡一时忘了池渺涵说过的话,见男人又闹别扭,不由得关心道:“爸爸,怎么了?”
白敛安用冷呵声回答她。
白芡:?
一旁的章若姚实在看不下去:“想听什么自己直接说,你当女儿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白敛安委屈地看她:“是她自己当时答应的,现在人得到了,怎么就过河拆桥地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我才不提醒她,反正不是我女儿!爱叫谁叫谁!”
女人翻了个白眼:“随便你。”
说完不再管他这越老越幼稚的脾气,埋头继续弄起自己的刺绣。
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白芡,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意识到了白敛安在别扭什么。
她偏头瞥了眼池渺涵,原本正陪她一起看破案剧的少女,察觉到她的视线后第一时间扭过了头,冲着她温声浅笑:“姐姐,怎么了?”
面对自己和面对女朋友时截然不同的态度,使得男人发牢骚的声音更加响。
白芡听到对方那几乎要把自己气出病的冷哼声,心下无奈,只好对池渺涵道:“我想吃苹果,你去切一个给我吃。”
池渺涵对她向来有应必求,闻言连个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直接站起了身。
白芡作势要跟过去。
才刚站起,就被对方按了回去:“我去弄就好了,姐姐坐着继续看电视吧。”
她摇头,池渺涵跟她对视两秒,似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不再拒绝。
“姐姐想和我说什么?”边说着,她边开了水,冲洗起手中的苹果来。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之前说过什么了?”
“嗯?”
白芡见她一副真不知情的模样,只好提醒道:“你当时说,如果和我在一起了,和爸妈的关系会怎么样?”
池渺涵瞬间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摇摇头,温声反驳道:“我当时是说,和姐姐结婚的时候。”
“你是说在一起的时候!”
少女随手放下手中的东西,顺势将人揽住,认真道:“姐姐,我真的是说结婚的时候。”
白芡被她眼中的真诚弄得有些自我迟疑,难不成真是自己记错了?
“行,就当你那时候说的是结婚,那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你就不能提早转变一下吗?”
池渺涵朝她凑近,鼻尖抵上对方的鼻尖,轻笑着问:“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说了结婚,那就是要结婚的时候,所以,姐姐希望我现在改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