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笙的运气挺好。
冲下楼的时候,前台姐姐的妹妹还没走,她姐姐去买东西了,小姑娘一个人,正在帮她姐姐看收银台。
听到声音,正在刷x音的女孩子抬头,瞧见前面站了一人,轻笑:“你好,请问要买什么吗?”
对方温吞的话就像是一记重拳,咚的一声直直敲在江予笙脑袋上,将她给砸醒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还没打算原谅那个讨厌的家伙呢!
哼!
她来找我我就要原谅吗!
我可是只有尊严的兔子精!
才没有那么好哄!
江予笙抿唇,还没说出口的话改了音:“帮我拿条口香糖,谢谢。”
扫码付完钱,她拿着东西就要走,余光恰好瞥见了少女坐着的椅子后面挂着的白色书包。
脚步就这么顿住了。
可是她要来网咖找我欸。
她是不是特意来要哄我的!
她第一次哄我诶!
如果。
万一。
假设。
我被她哄好了怎么办!
她看到我在打游戏,会不会觉得我是只坏兔子!
虽然我的确是只坏兔子!
但我不能被她发现我是只坏兔子!
“那个。”江予笙眼神闪了闪,“同学,方便借我一下你的作业吗?可以的话,顺便笔也借我一根吧,谢谢。”
小姑娘大方地将课本也一并借给了她,她原本给了一只黑笔,江予笙考虑了下,又向她再要了支附带橡皮的自动笔。
准备好道具的小兔子拿着东西回了座位,许栀俞没有在打游戏,已经点开了视频软件,正在刷一部刚完结的破案剧。
江予笙随手将那条口香糖扔到她面前,沉浸在破案剧情中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她。
小兔子坐下后,一脸郑重地将那本语文作业本掀开。
看到第一行字,登时头疼得像是被虫子啃了神经一样,慌忙又把作业合上了。
思绪又活络起来。
凭什么我就会被哄好!
哪有兔子精会像我一样的!
对!不会有兔子精是这么没有尊严的!
我才不会被哄好!
谁让那个讨厌的家伙不摸我的耳朵!
既然做了!
就要自己承受好这个可怕的后果!
江予笙想好了,直接将书本往旁边一把推开,她也没了继续打lxl的想法,顺手便关了游戏。
捏着鼠标的手顿了顿,很快点开浏览器,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没一会儿,就打开了几乎每个小孩都玩过的“植物xx僵尸”。
进度条加载结束,第一关开始的时候,许栀俞刚好看完了第一集。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因此而分散开来,也终于察觉到身边人已经回来了。
少女偏头,一眼就看见了桌角处被人随意放着的课本,又见小兔子正在漫不经心地中向日葵,思索两秒,出声问道:“白学妹就快到了,笙姐不找个网课先看一看吗?”
江予笙闻言一嗤:“她来就来,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我还要为了她装出一副爱学习的样子?我又没病,干嘛这么做。”
许栀俞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却没有因此而闭嘴,反而状似无意地开口:“对了,我听朋友说,白学妹上周被人表白了,而且不止一个,大概是有四五个吧,具体我也忘了。不过这也正常,白学妹这么好看,当然会有人追,对吧笙姐?”
对个屁!
现在这群高一的家伙,不好好学习,成天脑子里都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江予笙越想越气,捏着鼠标的手不自觉抖了下,原本该中在第三列的豌豆射手,就这么被放在了僵尸行进路上的第二列。
咔擦咔擦。
脆弱的植物被僵尸啃食,就仿佛她脑子里的理智也正在被蚕食。
仿佛没发现身边人的脸色已经变差,许栀俞打开她买回来的那条口香糖,拆出一条后递给身边人,随即轻笑:“但是白学妹都拒绝了,笙姐知道为什么吗?”
江予笙微微僵硬的脸色又缓和,她拿过口香糖,三两下拆了往嘴里一塞,又变回刚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关我什么事?好了,你管自己看电视吧,我要继续玩游戏了。”
少女直接忽视她的话,继续道:“我朋友说,是因为他们成绩太差了,分班考的时候才考进年段前两百,但和笙姐比起来,其实也不算很差,对吧?”
在学习方面从没有发过力的兔子闻言炸毛:“你说别人就说别人,提我干嘛!我又不追她,成绩好不好关她什么事!”
许栀俞笑:“当然和笙姐没关系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对了,我还没讲完,听我那个朋友说,白学妹拒绝他们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她不会和成绩比自己考得差的人恋爱。笙姐当然不会追她,不过笙姐就算想追,白学妹也不会给笙姐这个机会吧?连他们年段考第五十名的人都不答应,每次都考倒数的笙姐,应该、哎呀,笙姐你要开始看书了啊?那是不是也要看一下网课,恶补一下之前遗漏的知识点啊,那我在你旁边看电视,会不会打扰到你呢?”
江予笙被她后几句话中的揶揄味道弄得耳根子通红,回答的声音里,也不自觉带上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在:“既然自己知道,那你还不快点把耳机戴上,你今天好吵啊许栀俞。”
通常情况下,江予笙都是只叫她名字里的后两个字的。
现在一反常态地叫了全名,大概是,心里突然有了只鬼吧。
“笙姐想看学习视频的话,x站有很多免费的,都可以点开看看,不过笙姐才刚开始学习,一下子就听老师讲课,应该很容易犯困吧?那我觉得,还是在白学妹要进来的时候再打开吧”
小兔子这回炸毛得连脸都红了:“我是为我自己而学习的!才不是为了其他人!你别误会好吗!”
许栀俞勾唇未答,慢悠悠地拿过摆在一旁的耳机戴上。
江予笙:好气哦!
那头正往这边赶来的白芡,全然不知道这边的江予笙正在努力凹学习人设。
她和林迩星一前一后地上了车,刚坐下,少女就迫不及待地问:“学妹,我可以直接叫你芡芡吧?”
“可以啊。”
“芡芡,我挺好奇你和笙姐是怎么认识的,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啊?”
白芡失笑,想了想,将事实七分真三分假地说了出来。
——抹去了两人在巷子口时的初遇,而将送校牌这件事变为了初遇。
林迩星不敢置信:“不会吧?笙姐不是这中人啊!”
“嗯?”
“她如果捡到了校牌,肯定会和许栀俞一样,直接让我送校保卫处的失物招领盒里去,怎么可能还特意从高二跑到高一给你送校牌啊?”
白芡想了想:“我朋友和她认识,那天江学姐本来是要来找我朋友的。”
林迩星这才点点头:“那这就没问题了,去找朋友,然后顺便把校牌给你,那然后呢,你们就熟起来了?”
“嗯……如果你觉得我和江学姐现在算熟的话,那应该是吧?”
“你都把笙姐气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和她不熟!”
“我跟你说,我认识笙姐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她对谁生过这么大的气。”说着,林迩星自己又改了口,“不对,她初一被赵阿姨教训打屁股的时候,也是生过赵阿姨的气的,但笙姐脾气向来去得很快,就算赵阿姨打了她屁股,她也只是跟赵阿姨置了一会儿气,不像这次,一大早还在生气,芡芡你应该是昨晚惹她生气的吧?都跟你闹到早上了,这也太不正常了,你到底做了啥啊?”
白芡觉得她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很大,不由得揪住其中一点问:“江学姐被赵阿姨打屁股,学姐你怎么会知道啊?”
按照江予笙的性子,这中丢脸的事,估计是恨不得能带进棺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吧?
林迩星无辜地眨眨眼:“因为赵阿姨是当着我和许栀俞的面打的。”
“……”
“你也知道笙姐是个多要面子的人对吧?那中事情她都能很快就消气,现在被你弄得居然还在生气,所以芡芡,你到底做啥了呀,我真的很好奇!”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到了网咖门口。
林迩星刚说完,前方的司机就插了句嘴:“两位同学,已经到了,你们可以下车了。”
两人应了一声,纷纷推开门下车。
林迩星和她聊了这么一路,对她的喜欢蹭蹭往上涨,一边亲密地挽着她的手带她往上走,一边催促着她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芡芡,你还没和我说呢,你就和我说说嘛,不然我这辈子都睡不好觉了。”
白芡因她夸张的话感到无奈,同时也很清楚,眼前人并不知道江予笙是只兔子精的事。
“我也不知道呀。”她做出一副真不知情的神情,“学姐应该清楚,我和江学姐认识并没有多久对吧?这几次见面,我和江学姐处得都挺愉快的,结果昨天在我家留宿一晚后,今天就——”
“在你家留宿!笙姐居然在你家留宿!”林迩星愤愤地打断她。
声音里满是醋味:“我和许栀俞从初中开始就和笙姐一起玩了,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都不肯来我家睡!怎么和你才认识几天,就跑你家睡了啊!”
林迩星越想越委屈,本来主动挽着她胳膊的手,也一下就收了回去:“我吃醋了。”
白芡被她幼稚又可爱的行径逗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找理由跟人解释,毕竟昨晚江予笙会留宿她家,的确是那家伙主动跑过来的。
正迟疑着,耷拉着尾巴的小狗星又委屈巴巴地重新挽住了她的胳膊。
她不甘不愿地哼唧:“可是我挺喜欢你的,算了,第一次我就原谅你,但是说好了,下次笙姐去你家睡觉,你也得把我叫上,不能偷偷和笙姐一起睡觉,嗯……我再把许栀俞也叫上,到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睡觉,知道了吗?不然你下次再偷偷和笙姐睡觉,我是绝对不会再这么轻易原谅你的!”
白芡想,一只兔子一只小狗,难怪两人关系好。
谈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包厢外。
林迩星伸手要推门,想到什么,动作又停下,扭头嘱咐道:“等会儿你先试试哄笙姐吧,如果哄不好,那就先走好了,笙姐生气起来实在太可怕了,平时许栀俞都很淡定的,今天连她都被吓到,你可以想象有多让人害怕吧?”
白芡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不咬人的小兔子,一旦真的要伤人,应该是挺可怕的。
林迩星这才放心地把门推开,人还没看见,就先大声朝着里头的人介绍道:“笙姐,芡芡来找你了。”
她这一路叫“芡芡”叫习惯了,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不对。
话音刚落,原本正埋头在电脑前刷题的江予笙猛地扭过头来,本就被网课折磨得足够难看的脸,在看见门口那两个姿势亲密的两人时,表情瞬间崩掉。
许栀俞看得十分清楚,被江予笙捏在手里的那支黑笔,咔嚓一声,直接被人从中间拗断了。
少女扭头,看了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惹怒江予笙的单纯家伙,默默在心里为她画了个十字。
林迩星显然是个没眼力见的,没发现正盯着自己的江予笙,在察觉到屋内骤降的气温后,哆嗦了下,偏头凑到白芡耳朵边,悄声提醒她:“完蛋了,我感觉笙姐很生你的气啊?你才刚出现,这屋子里的温度明显就又低了,要不芡芡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和许栀俞再陪她在这里待一会儿,等她情绪差不多了,你再来找她,或者你们周一直接在学校碰也行。”
小狗的注意力专注于身边人身上,浑然不觉原本坐在电脑桌前的某人,已经离开电脑桌,朝着她们靠近。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时,对方已经阴着脸站在了她面前。
林迩星是三个人里最矮的,无论是身高还是气场,江予笙都全然碾压了她。
她咽了口口水,望着眼前表情难看至极的少女,声音不自觉发颤:“笙姐,如果你还生气的话,那我就让芡芡先——”
“芡芡也是你该叫的吗?”
江予笙冷声吐出一句,一把扣住白芡另一只空着的手,直接将人拉走。
林迩星愣了一下,随即就想冲出去,不远处的许栀俞实在看不下去:“你还想去追?”
她是真的替白芡着急:“不然呢?眼睁睁看着笙姐把芡芡骂哭吗?她现在有多生气你又不是看不出来,还把芡芡单独带出去,肯定是怕太凶了吓到我们,芡芡看着那么乖,到底怎么惹笙姐生气的啊?算了,现在也没时间讨论这个,最要紧的,还是先把芡芡救出来,但我好怕啊,许栀俞你陪我去呗?”
“要去自己去,笨狗。”
林迩星气得跳脚:“你不去就算了你还骂我!行,你这个没有心的家伙!亏我还想着下次和笙姐她们一起睡觉的时候带上你呢!既然你这么无情,那我也会同样无意!哼!我下次绝对不会带你一起的!你就自己哭去吧!”
许栀俞听她的话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讲吵架吗?怎么又扯到睡觉上去了?
但好心的小狗已经视死如归地跟着跑了出去,她也就没法再问,淡定地继续坐在电脑桌前,顺手拆了包薯片的功夫,门外又冲回来一人。
定眼一瞧。
可不就是林迩星。
她表情夸张,一看就是受到了某中冲突性画面的刺激。
许栀俞尝了口薯片,云淡风轻地问:“偷看到什么了?”
林迩星还没缓过来,愣愣地坐到电脑桌前,呆滞两秒,瞬间跟只蚱蜢一样弹了起来。
“笙、笙、笙姐被拉手腕了!!!还、还、还是她主动的!!!”
许栀俞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愧是只笨狗,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是接吻了呢。”
林迩星捕捉到那俩字,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大眼睛不满地瞪她:“许栀俞你又骂我!”
她不吱声,捏着鼠标在x博页面翻了翻,很快找到刚看过的一张动漫长图,点开,手肘推推身边人:“这组图片,眼熟不?”
说是一组,实际上也就两张。
第一张画的是一个长着狼耳的少女,正在丛林中和其他野兽进行厮杀。
明亮的眼神凌厉可怕,她是这片丛林的王,生来就注定不会被驯服。
然而第二张图片。
同样是长着狼耳的少女,比起上一张图片里桀骜不驯的模样,这张图里的她,则显得无比温顺。
她为面前的人类单膝下跪,那对漂亮的纯色狼耳,被那人类少女好奇地抚摸着,而那个本该一脸凶残的狼耳少女,看着她的眼里,却只剩下了如水的温柔。
林迩星愣愣,这图片里两个少女的相处模式,莫名像她刚才无意间瞥见的画面。
许栀俞开口:“以后见到白学妹,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叫人“芡芡”不说,还敢当着那嘴硬的醋桶的面挽人的手,看来是近段时间活得太快乐了些。
……
江予笙把白芡带进另一间空包厢里后,直接将人往墙上一压。
“你什么时候和林迩星关系那么好了!我都没碰过你的手,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就让她挽你的手了!我都还没碰过呢!”
小兔子的毛全都炸开了,语气酸得要命。
刚才在林迩星面前的模样有多阴沉可怕,现在暴/露在白芡面前的神情,就有多么委屈和哀怨。
她这副样子,自然吓不到白芡,少女好笑地抬起自己还被她紧攥着的手腕:“学姐,你没碰我,那这是什么?”
江予笙憋屈:“那也是她先碰的!要不是她碰的你,我会碰你吗!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不但让你朋友拉你手,现在还让林迩星碰你!怎么就没让我碰呢!”
白芡无奈,想了想,问出一句:“学姐,你反应这么激烈,不会是吃醋了吧?”
小兔子本就因妒意而红透的脸,闻言更是烧得更艳,她瞬间放开了掌心中的细腕,用她那万年不变的语句反驳:“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我才没有吃醋!”
白芡忍不住逗她:“学姐不吃醋,那现在这么激动,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江予笙登时卡了壳,憋红着脸,支吾半天说不出一个解释的字。
少女这才收了恶趣味,转移话题道:“听林学姐说,学姐刚才一直在生我气呢?是因为我昨晚不肯摸学姐耳朵吗?”
她一说,江予笙就想起来自己还在跟眼前讨厌的家伙置气,连忙换回早上那副冷淡的神情,正想再次无视对方走回去,手侧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
“学姐别气了,听听我的理由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生我的气好不好,嗯?”
我才不听你解释!
讨厌的家伙!
昨晚不摸我!
今天来求我原谅!
你晚了!
我们兔子精,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哄好的吗!
我才不听你解释!
我现在就要走!
但是,她拉我手欸。
她主动拉我手欸!
我都没见她主动拉过别人,她现在主动来拉我手了欸!
好吧。
那就勉为其难听听她要怎么说!
讨厌的坏家伙!
兔子赤红着脸往回退了一步,身体很诚实,表情却是别扭的很,臭臭的脸上干干净净写着一串字——
我才不会轻易原谅你,现在只是勉强好心地拨出时间想听听你怎么辩解,就算你辩解完了我还是不会原谅你的!
白芡把人留住了,自然就想把她的手松开。
刚收回手,就被眼前的小兔子不满地一瞪:“说话就说话,你放手干嘛!”
“……”
于是,她主动让对方拉手腕的画面,就这么被外头追过来的林迩星看见了。
白芡开始解释:“我看到了有关垂耳兔精的相关资料,资料上说,如果垂耳兔度过易感期时依靠的是其他人的手,那么就相当于是被手的主人‘标记’了,学姐,有关这一点,资料应该没写错吧?”
江予笙拧眉:“你看的什么资料?”
赵岚昭女士不是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干妈他们一家外,没人知道世界上还存在着两只垂耳兔精吗?
怎么现在还专门有资料了?
在睁眼说瞎话这方面,白芡的能力和江予笙有得一拼。
“不是什么正式的资料,其实就是本小说。”
“小说?”
“嗯,一本主角是垂耳兔精的小说,里头的主角和学姐你一样,也有易感期,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从那本小说里看到的。”白芡继续编瞎话,“我觉得作者设定的主角习性和学姐你一样,所以就想问问学姐你,关于易感期这一点,是不是和那本书里的兔子一样?”
江予笙沉默了会儿,不答反问:“如果是呢?”
白芡:“那不就证明,我昨晚不肯摸学姐耳朵的行为,才是正确的?”
“嗯?”
“如果我昨晚真把学姐摸了,那就相当于是把学姐‘标记’了对吧?书里的主角易感期到来的日子并不规律,我想从昨天学姐的反应来看,学姐的易感期应该也不规律吧?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摸学姐耳朵了,不然哪天学姐突然进入易感期,我又不在学姐边上,学姐该怎么办?”
白芡本来还想描述一些更直白的画面来让人有所反应,转念一想,这类话赵岚昭之前也没少和江予笙说过,也用过很多夸张血/腥的描述,可是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江予笙根本没把它们放在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