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珥穿着月白色的丝绸浴袍站在门口,她的身体曲线曼妙修长,乌黑的长发落在精致的锁骨上,矜贵妖冶,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对一切都厌倦疲惫的贵气优雅。
有时商令珏不敢轻易把“性感”二字用来形容司珥,那是与她不般配的字眼。
司珥,只是很美。
美得太过耀眼,自己或许永远也追不上。
“嗯,有点困了。”商令珏逃避着司珥的视线。
“怎么了,还这么不开心?”司珥走过来带着商令珏坐在沙发上,冷冷的幽香在房间里蔓延,“都是些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地上木板的花纹很是古雅,商令珏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眼睛,抬起头说:“我知道了。”
“没必要斗气,”司珥半靠在沙发上,清脆的声音仿佛加了碎冰,“你以后出道了,更难听的话到处都是,难道你还能不懂事地跟人吵架吗?”
自己真的不懂事吗?可是已经很努力了呀,商令珏埋下头,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很累很沮丧。
沮丧得像只找不到纸箱的孤单布偶。
“不过,这次的妆很适合你,”司珥定定看着商令珏曲线优美的下巴,以眼神迫使她抬起头,女人眼中似乎含着一抹宠溺的温柔,“很漂亮。”
也许是商令珏太过迷惘苍白的眼神,取悦了司珥。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开心一点。”
商令珏静静闻着女人身上淡雅的冷香,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流出眼眶,她有点欢喜
又有点悲伤,定定看着窗外的星星问道:
“姐姐,你和我结婚,是被迫的吗?”
摸着头发的手停了一瞬,司珥才浅浅笑着说:“怎么可能。”
听到答案,商令珏悄悄擦去眼泪,依旧维持着让人看不见脸的动作,没有再说话。
有时候,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其实自己在想什么,司珥都知道。区别只在于司珥想不想了解。
“对了,我给你的卡,你好像一次都没有用,”司珥放开商令珏,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我记得公司给练习生的工资不算很高。”
“还好吧,之前每天训练十几个小时,根本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商令珏视线追随着司珥,直到司珥有些戏谑地回头,她才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地。
虽然和司珥结婚了,但是在商令珏心里她还欠着司珥一大笔钱,这笔钱并不能因为结婚而抵消。
尤其是她喜欢司珥,更不希望这份喜欢掺杂上金钱。只要她继续努力,不久之后就会有更多的收入。
“好像再过一个月,你们就要准备出道了?”司珥红唇划过玻璃杯,留下淡淡的印迹。
“嗯,但是好像还要再增加一个人进组合里。”
司珥挑眉,又恢复成了漫不经心的模样,“公司的事,你听安排就好。今天在现场弹钢琴的感觉怎么样?”
还没等商令珏回答,司珥就缓缓靠在沙发上,细长眼眸里含着笑意,“我差点儿忘了,你从小就登台演奏,应该一点都不紧张吧。”
“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因为你也在商令珏及时咽下了这句在她看来有点矫情的话,转而说道:
“因为和以前还是挺不一样的。”
“这样啊,”司珥轻轻伸了个懒腰,婀娜身姿优雅迷人,她看了眼挂钟,又翻开了剧本,并且催促商令珏道,“都九点了,赶快去洗个澡休息,明天还有事忙。”
“哦,好。”商令珏接过司珥从衣柜里拿出的白色浴袍,很快走进浴室,脱下衣服打开花洒。
半个小时后,商令珏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却没看见本该坐在沙发上看剧本的司珥。
从客厅往后走,打开一扇红木门,四周挂着绘着彩绘的浴帘,雾气朦胧中商令珏换上木屐,慢慢往水汽深处走去。
这是一间半露天的温泉房,好几扇天窗大开,吹进的冷风与温泉的热气在空中交融消散。
方方正正的温泉池中,司珥左手夹着一只修长的摩尔烟随意而慵懒地靠在池边。
灯光下温泉水是柔润的蓝色,烟雾与水光凝结出迷幻的色彩。
女人高挺精致的鼻梁和形状完美的红唇,隐隐淹没在阵阵雾气里。
薄荷味的烟被水汽冲淡,淡得像是深山里的青竹。
“小朋友,下来。”司珥指着漂浮着的小木船,“给你拿了冰可乐。”
由于不好意思脱掉衣服,商令珏犹豫许久,才慢吞吞地下水,热水一下激得她小脸通红,以往苍白病态的味道都化作淡淡的润泽。
“离我这么远做什么,隔着两岸对歌吗?”司珥轻弹烟灰,普通的动作在她身上偏偏就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看了眼温泉池边的石灯笼,商令珏扶着墙,小心翼翼地移动过去,水面泛起涟漪,光晕顷刻间碎成千百片。
“姐姐,我记得你不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