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喉结上下轻滑，他试图安抚沈忆璇，也试图安抚自己：“我跟家里关系不好，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了。”

沈忆璇：“哦。”

高禹山双眸赤红，干涩难忍，他缓缓闭上眼，抬起微颤的手按住了眉心：“家里的事，你想知道的话，我慢慢告诉你。你和宝贝们注意安全，我先去工作了。”

“等等。”沈忆璇出声，话语间带着犹豫：“你弟弟，突然喊我沈忆璇。”

高禹山瞬间慌乱，却又强装镇定：“嗯？”

“沈忆璇，是谁啊？”

从沈忆璇的嘴里说出“沈忆璇”三个字，让一向冷静温和的他，变了脸色。

他就知道不能让沈忆璇独自回到鹿港。

高禹山呼吸微微急促，却隐忍着不敢被沈忆璇听到。

感觉到自己手心濡湿，高禹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Jessica……”

高禹山一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难掩紧张。

他强装镇定，却仍是透露了几分。

电话那头的沈忆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声唤了他的名字：“禹山。”

高禹山薄唇微抿：“嗯？”

沈忆璇：“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到底是谁？”

沈忆璇声音平静，高禹山听不出她的情绪。却也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不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就会去以其他的方式寻求答案。

高禹山喉结上下轻滑，他叹了口气，缓缓开了口：“我知道，这些事是瞒不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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