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又赢了。
以旁观人角度,李青赢得并不轻松,游斗中他并未占上风,反而几度被压制,若非逆阴剑出得意外,待宫亦诚合炼出阴阳剑,孰胜孰负,还未可知。
此也为李青喜闻乐见。
若以大优势战胜宫亦诚,谁还敢挑战他,又如何继续赚星辰灵液。
此战,李青仅用出浮生心剑和罗天袖,浮生心剑还未用尽全力,全力之下,可尽控四百柄灵器飞剑,或可直接将宫亦诚击败。
斗战中,李青同一时间,只控百剑。
“希望再来一位元婴初期。”李青盘膝而坐,就地调息。
观战台上,围观修士此刻算见识到李青大用神通,无不惊叹。
赞语不断。
“林真人当真厉害,突破元婴不到三十载,元婴后未增加功行,竟可赢结婴四百载的宫真人。”
“黄明岛林家,要出头了。”
“元婴中期不出,无人可胜林真人。”
也有人惋惜道:“宫真人棋差一招,未算计到林真人后一柄玄器飞剑,若再战一场,宫真人或能赢。”
“我观,阴阳空屿的元婴初期,还是有两三位有赢林真人机会。”
宫亦诚已退到左复一侧,左复安慰道:“此战之败,非宫真人本领不够,实在林浮生隐藏太深,没人知其手段,难以针对。”
宫亦诚摇头道:“以护风珠克制罗天袖,再算定对方为剑修,我已占尽优势,此战之败,纯属我技不如人,林浮生应该还有底牌未出,元婴中期方有赢他机会。”
“孟真人要不要?”左复看向元婴中期的孟无剑。
孟无剑沉声道:“输一场,已损失一笔不菲星辰灵液,我再上场,就算赢,也还得给一笔星辰灵液,一旦战输,代价太大,这林浮生,我看不透。”
“算了,此月隐峰,我蓬莱派不争。”
左复目光微闪,看向天星教方向,道:“古真人,此月隐峰,蓬莱派让了,看你的了。”
古砌方沉着脸,这李青太棘手,没有元婴初期敢上,他倒希望再有一人出战,试出李青底牌,可挑战费用,一般人承受不起。
古砌方犹豫片刻,对九真盟喊道:“听闻乌真人斗法本领高超,何不入斗场一试?”
乌真人双眼微闭,头也不抬道:“九真盟从未有争月隐峰之心,来此不过捧场,也主持公道,说起来,黄明岛林家,属我九真盟一脉。”
“哼,老狐狸。”古砌方暗骂一句,不再多言。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半个月,李青早已恢复如初,但无人敢上前挑战。
星辰比斗规定,若一月无人邀战,月隐峰一事,便算了结,月隐峰归属林家,无可辩驳。
又过七日,众修以为无人上前挑战,星辰比斗或将结束时,忽见一道笑音自天外传来,
只见极天金光大放,一短发胖道人,踩罡云而来。
胖道人头顶立一纯金色元婴,元婴脚踏火云,此是一位元婴中期。
胖道人一来,古砌方、巫行等天星教弟子,立刻起身,并拱手道:“见过花真人。”
“花观佛竟也来了。”有人轻声呢喃,“花真人已近九百岁,不是传言已沉眠等候机缘,并让后代积攒星辰灵液,今竟然苏醒。”
花观佛年纪大,古砌方、巫行都算其晚辈,是以态度恭敬。
“不必多礼,”花观佛笑道,“一月前,我其实已从沉眠中苏醒,花不少时间调理身体状态,今才赶来,林浮生情况,我已了解,我这便上前会他一会。”
“林浮生手段不凡,花真人当心。”古砌方提醒道,并将准备的星辰灵液奉上。
“不碍事。”花观佛接过玉瓶,大笑而去。
……
片刻之后,花观佛已站到李青之前。
李青也于打坐中睁开双眼,虽然之前比斗在藏拙,赢得侥幸,但元婴个个为人精,猜他暗藏底牌,无人敢上场挑战。
无论胜负,眼前之人,或该是最后一战对手。
李青本想凑足三十年修炼所需星辰灵液,然即便赢得眼前人,也不过凑得二十年。
花观佛报上姓名,便将两玉瓶递上,言道:“你这后辈,实力不凡,大有潜力,你可愿加入天星教,若愿,比斗中,我当留你一命。”
李青仔细检查玉瓶,瓶中星辰灵液无差,随口道:“再给一份同样星辰灵液,我愿入天星教。”
“狂妄之辈,星辰灵液,没这般好赚。”花观佛冷笑一声,一步退到空旷之处。
金色元婴脚踏火云,就立于花观佛头顶,整个人气势,远非元婴初期可比。
李青端详着花观佛,既是最后一战,倒也无需再藏神通,尽力赢。
此将是李青元婴后,第一次越阶而战。
越阶而战,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