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无肉身可活,肉身无法相必死。
李青一式万里长屠破宗礼元婴法相,宗礼肉身也同时死去。
这一次出手,为确保能将宗礼法相击碎,李青用去全身九成法力,尚有些许法力残留,但整个人无比疲惫。
特别是神通出手后的那一刻钟,连御气都难,遑论动用其他神通。
小半天过后,李青已有所恢复。
李青握着伪天机瓶感知,发觉天星子没有靠过来,心忖:“这天星子倒有几分自知,他若真过来,我倒要怀疑其用心了。”
天星子即便靠近,李青也不会与之碰面,只会先入九重幽池恢复。
两人虽为盟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半个月后,李青已行动如常,法力基本恢复。
李青来到宗礼肉身所在,收其元婴肉身和法宝。
李青身上玄器不少,除非有特殊功效,一般也无多大作用。
修士所用法宝,往往与自身功法契合,此等法宝被人抢走,也难以发挥相应威力。
最大收获便是得一小瓶星辰灵液,可供元婴修炼一年之久。
“宗礼带星辰灵液入仙府,该是用于迅速恢复法力,倒是便宜我了。”
“可惜那孟无剑尸骨无存,说不得另有收获。”
旋即,李青回到苦伽山,重新放置地母瓶聚气,也不去寻天星子,直接吸收新得的星辰灵液,提升功行。
大约再需以星辰灵液修炼九年,可完成元婴中期法力积累。
转眼又过一年,李青吸收完星辰灵液,开始以元婴法力辅助地母瓶摄气。
一年来,天星子的伪天机瓶一动未动,李青诧异:“天星子婴灵受创之伤,也该恢复,还不过来……难道其感悟到突破契机,在凝结那观体法相?”
天星子之事,李青没多想,两人暂时无麻烦,他时刻关注另外三只伪天机瓶的动向,那三瓶时散时聚,冲突不小。
……
星衍界之南,一处无名山谷。
整座山谷被阴雾环绕,唯中心区域留存少许清明之地。
那清明之处,魏仇尘、韩虬刚经历一场大战,正打坐恢复,时不时喝一口星辰灵液。
两人一侧,放着水庆尸体,尸体正被大火焚烧,片刻后便成灰。
被黄泉宗追杀一年多,九真盟损失惨重,水庆身死,韩虬重伤,唯魏仇尘状态尚可。
韩虬恢复少许后,睁开眼,忧心道:“水道友已死,不能在这般下去,否则我二人都得殒命在此,黄泉宗道法果然高明,我等不能及。”
三对三,且修为相仿,但九真盟非黄泉宗对手。
“倒不惧其道法高明,同为元婴后期,即便不敌且位置暴露,也可从容退走,”魏仇尘叹道,“为那尸源阵法高明,还随身带有上古阵盘,直接以阵法将我等困于此山谷。”
“进不得,也退不得,害水道友身陨。”
此时,一声怪笑自山谷中的阴雾中传出,道:“尔等可曾想明白,留下伪天机瓶,自放尔等离去,免去一番争斗。”
“否则,再困得半个月,此谷惧要被重阴阵覆盖,尔等无路而逃。”
“罢了。”魏仇尘悠然长叹一声,将伪天机瓶掷向山外,他整个人浑然一松,往日压力,尽皆散去。
一阵阴风荡起,尸源凭空而现,抓住扔来的伪天机瓶,一合练,便将其融于另一伪天机瓶内。
接着,山谷阴雾散尽,黄泉宗门人不见踪迹。
两方之斗,历时一年多,终以黄泉宗得胜而去。
谷内,韩虬轻吐一口浊气,道:“其实,我们未必没有机会,弃了伪天机瓶,反而对我等更有利。”
“如何讲?”魏仇尘不解道。
韩虬言道:“伪天机瓶在手,难免被追杀,那大祭司说取天星之源者,还另可得传承,那传承,说不得就在断神渊下,我们可先去断神渊守着。”
“万一其他人斗个两败俱伤,我们或可渔翁得利。”
“有些道理,”魏仇尘神色微振,“那就去断神渊。”
黄泉宗那边,尸源得伪天机瓶后,按承诺离开,抵至一座大山,布阵修整。
阴名秋辅助布好阵法后,言道:“长老可有想好,接下对哪家出手,还有天星教一直环伺在侧,得注意。”
尸源摇头道:“不急,如今我们已三瓶合一,占据最大优势,只需静观其变。”
“天星子守不住伪天机瓶,必被宗礼所抢。”
“届时再看变化,反正争抢天星之源未限定时间,也不急,我们就算呆在星衍界,将其寿元一一耗尽,都为不俗。”
“等他们先分出结果。”
“其他人若来攻,我们有上古阵法护持,亦不惧。”
“长老高见。”阴名秋拱手道。
距离黄泉宗驻地千里之外,一洞府内有四人盘膝而坐,正是天星教东方极四人。
自断神渊斩星辰龙后,天星教一直紧跟在黄泉宗之后,看有无捡漏机会,若是黄泉宗和九真盟两败俱伤,东方极自会带人压上。
没有机会,自然不出手,此尚未到终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