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紫袍大祭司道。
“断神渊争斗已结束,目前七瓶合一,倒省我等一番功夫。”红袍大祭司道
“既如此,可唤其来星都。”蓝袍大祭司眉心蓝色剑痕,隐隐发亮,沉声言道,
红袍大祭司摇头:“怕是难,星国更改规矩,必会让这批修士心生戒心,其大抵不会来星都。”
紫袍大祭司道:“我倒希望他们戒心重,瞧出我等用心不纯后,齐齐直接攻向星都,或可省了定真剑三道分剑,可惜其不来,连在星都附近窥望之人都没有。”
“星都有定真剑本体守护,更有隐藏大阵。”
“定真剑离不开星都,除非我等成就洞虚,”蓝袍大祭司站起身,“那便辛苦一趟吧,将来反正可修成洞虚,其若抵抗,那三道分剑用了便用了,并不可惜。”
说着,三大祭司齐出星都,按手中伪天机瓶指引,直往苦伽山而赶。
星都其他元婴,一个未调动。
……
苦伽山,李青、天星子等人,早已准备妥当,也在等待星国大祭司的到来。
洞虚之争,是否另有谋划,随星国大祭司到来,定然水落石出。
按照规矩,得天星之源者,可为星衍界之主,并成为星衍神宗的最终传承者,此结果,看三大祭司认不认。
去星都见三大祭司,没人考虑过,怎么可能去对方大本营,李青当年守在月隐峰,一群元婴不敢攻他,此便是大本营阵法的威慑力。
东方极、尸源,暗暗蓄势,时刻准备着,若有机会,其不介意,将三大祭司留在此地,虽然这很难做到。
众人在苦伽山等了半日,便将三道虹光,自东而来。
虹光散去,显露三具人影,一蓝一紫一红,正是星国三大祭司。
此是李青第一次见大祭司,三人面容相似,长袍袭身,唯眉心各有一道剑痕,隐隐发亮。
剑痕看不出端倪。
至于修为,与东方极等人差不多,无多大压迫感。
蓝袍大祭司见得诸人,相比三年前,只少了三人,更多了一位新面孔,他未理会新现身的李青,只悠悠开口:“诸位,当是又见面了,闲话不提,传承考核结束,胜者可将那伪天机瓶奉上,我当为尔取出天星之源。”
天星子自不会将伪天机瓶奉上,只道:“大祭司隔空施法便是,此想必难不到大祭司,大家都为元婴后期,一些手段,当是知晓。”
蓝袍大祭司一顿,不在意道:“看来,尔等戒心甚重,不愿意上当,既如此,我懒得瞒尔等。”
“尔等所抢天星之源,非是真正天星之源,其真实名字,该为天机之源。”
“当然,尔手中的,也仅为一部分天机之源。”
“大祭司此话何意!”天星子脸色一变,杀机勃然升起。
东方极、尸源也杀心大起。
不是天星之源,此是把他们当傻子戏弄了。
天星子寒声道:“我观瓶中之物,气息独特,绝非寻常之物,元婴后期握之有突破之相,怎就是假的!”
蓝袍大祭司浑然不在意众修升起的杀机,缓缓道:“此间有一件真器,名为天机瓶,天机瓶的核心,便为天机之源。”
“你们能从天机之源上感知破镜气息,并有神秘未知感,只因天机瓶曾承载过真的天星之源,方才能以假乱真。”
说着,红袍大祭司亮出手中的伪天机瓶,其瓶内,亦有一部分天机之源,与天星子手中一般无二,对方分量少很多。
又多一个伪天机瓶、还多了一份假的天星之源……李青已将九重幽池握在手,仙府玉牌也处于随时可引动的状态。
蓝袍大祭司只说出冰山一角,所有人都已明白,此次争斗,确为一个阴谋。
只众人有很大不解。
李青、天星子,甚至东方极、尸源,都猜测大祭司会来摘天星之源的桃子,并做好合力一战准备。
但现在,天星之源实为天机之源,大祭司摘假桃子何用。
尸源戒备中沉声道:“所以,断神渊之争,彻底为一个阴谋,之前的约定,全不算数了。”
东方极也目光闪烁,机缘有得争,自算喜事。
黄泉宗、天星教都无损失,皆为满战力。
外间还有九真盟的魏仇尘、韩虬二人。
一场被设计的阴谋中,阴阳空屿修士,并未折损多少战力,天星子突破元婴后期,可补蓬莱派的战力缺失。
这时,李青突然开口:“大祭司不妨让我等听个明白,反正我等无法带伪天机瓶和天机之源出星衍界,敢问星衍界内可有真正的洞虚之机?”
“告知尔等也无妨。”
蓝袍大祭司轻笑,其他两位大祭司也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丝毫不把阴阳空屿修士当回事。
只道:“洞虚之机自然是有的,也是我等所需。”
“洞虚之机,需要真器天机瓶出世后,方可摄取。”
“九个伪天机瓶合一,再得一份天机之源引导,可吸引来所有的天机之源,届时,伪天机瓶就会化为真的天机瓶。”
“尔等携伪天机瓶进入星衍界,为防尔等三十年后借玉牌而跑,我们故而引动了星衍神宗留下的一份传承考验。”
“也让尔等所携带的伪天机瓶,全部留在星衍界内。”
“从尔等伪天机瓶注入天机之源起,我们都是一个看戏姿态,规矩变更,只是希望这场戏尽快结束。”
“尔等是否发现我们有阴谋,均不重要,发现早,只是死得早罢了。”
“所以,将那伪天机瓶奉上来,可饶尔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