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这家伙, 就连受伤都还这么有精力,活蹦乱跳地给她找堵。真不知道他现在这样的状况,她一只手就能捏死吗, 还在挑衅她。
千本夏夕撇撇嘴,反正左右不过是被调侃, 气势不能输。
只见她略微一挑眉, 同样挑衅回去,嘴角含着笑意道, “琴酒,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原本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正常,但刚才他这话一出, 要说没有故意的意味在,她可不信。
对方竟然没事闲的挑起这种暧昧话题, 那要说他完全没有那种心思, 就根本不会说这种话。
琴酒眼皮一跳, 闭口不言。他只是想调侃一下,看某人吃瘪的好戏,结果……好像也把自己套进去了。
果然失血过多,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你怎么不说话了?”千本夏夕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起身来到他身边,单膝枕在床上, 抱着手臂歪头看向他。
可惜,琴酒的身上被纱布和绷带包裹, 漂亮的肌肉和八块腹肌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角。
哎, 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看见自家上司的绝美身材了。
毕竟如果不是受伤的特殊情况, 她哪里看的到这种福利。
琴酒每天都恨不得一身厚重的黑色大衣, 高领, 连脖子都舍不得露,也不知道这大夏天出门任务都不觉得热吗?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才舍不得转移了视线。
近在咫尺的琴酒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也不揭穿,反而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像是在嫌弃某人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好,非常受女人欢迎,就连贝尔摩德那样的女人都馋过他,没事就喜欢和他调情,试图同他调酒。
虽然他有些不耐烦,对贝尔摩德也非常冷淡,但并不代表一个男人被这样的大美女欣赏和肖想,会没有任何感觉。
琴酒并不喜欢贝尔摩德,但他确实有被愉悦到。当然,这也只是曾经,现在的话,每次见面都是那一套,有些烦人。
此时,阿斯蒂显然很喜欢他的身材,琴酒表示,他又一次的被愉悦到了。
当然,阿斯蒂更是一个不比贝尔摩德这个大明星差的美女。
她有着姣好美丽的面容,眉眼间带着一丝英气,和贝尔摩德的魅惑艳丽不同,阿斯蒂的美是那种雌雄莫辨的感觉,非常特别。
再加上那超模一般的高挑身材,在人群中非常扎眼,让人一看便深深络印在脑海中,记忆深刻。
琴酒觉得,有被非常愉悦到。
“你在想什么,琴酒?”千本夏夕看着这人走神,有点不耐烦道,“还有,你笑的这么恶心,要不要给你拍下来?”
“呵。”琴酒心情似乎很好,被怼了也没生气,反而是依然勾着嘴角,调侃道,“你想看,就多看两眼,毕竟以后没有机会了。”
组织里都是成年人,没有好人,杀人放火敲诈勒索都不算什么,大白天开车自然不在话下。更别说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琴酒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生活偶尔的调剂罢了。他今天受伤非常不爽,所以打算给自己找点乐子。
很明显,乐子对象就只有眼前这瓶气泡酒。
往常任务时,他可没这个闲心,但现在反正无聊。今天的事,仿佛打破了两人同事间的生疏,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模样,那琴酒也不介意再多让她看一点他私下里的样子。
不是好奇吗。
那就成全她。
而另一边,完全没有被感觉成全到的千本夏夕反而是觉得自家上司变得更可恶了。
这个天天加班勤勤恳恳认真工作,从来都在劳模状态的琴酒,竟然开始调戏她了。
可以,可以,这很有趣。
原来这就是琴酒难得私下里的状态吗,她是不是应该珍惜一下?或许还真如对方所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不管是不穿衣服的琴酒,还是私下里的琴酒。按照他平时工作的那个24小时连轴转的状态,基本是看不见的。
要不是受了伤,琴酒可能早就继续工作善后去了。哪有闲心和她在这里侃大山,互相伤害啊。
想通了这一点的千本夏夕觉得不看白不看,她要调戏回来。于是就真的正大光明地打量了,还问可以不可以上手。
琴酒:……
琴酒扯了扯嘴角,把那个正准备动手的女人瞪了回去了。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亏了?肯定是亏在自己今天受伤上,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果然失血过多,让他再次失去了优秀的判断力。
他说的话并没有失误,但他忘了,现在别说打不过阿斯蒂,连动都很困难,他绝对是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去逗弄那个女人,他不吃亏才怪了。
于是琴酒也歇了找乐子的心思,再次闭目眼神起来。
可他忘记了,他想闭目养神,也拦不住某个被挑起兴致的女人。
千本夏夕当然怎么可能就这样让琴酒好好休息,战争可是对方挑起的,现在就想要息战吗,想都别想。
“黑泽阵。”千本夏夕直接叫他的真名,看他没反应,又玩心四起地凑到琴酒的耳边吐气,“小阵阵?”
琴酒皱眉,终于睁开了眼,黑着脸道,“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没有啊,我觉得挺可爱的。”千本夏夕笑道,“你看,我叫你名字你没反应,我一叫小阵阵你就理我了,显然你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她说完,琴酒就差没当场吐给她看,直接朝着她翻了个白眼。
“闭嘴,吵死了。”
看他黑着脸的样子,千本夏夕表示也有被愉悦到。果然人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怪不得她今天觉得这夜空别样的美丽呢。
一定是自家臭屁上司受伤狼狈的样子,给她增添了不少乐子呢。
“让开。”此时琴酒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要往外走。
“你伤还没好,要去哪里?”千本夏夕看了眼手机,“朗姆的人过来之前会给我发消息的。”
“我知道。”琴酒不耐烦道,“你让开。”
千本夏夕无语地侧开了身,就见对方往着边上的一间小门走去。
好吧,是去洗手间,千本夏夕撇撇嘴。
这人想去厕所,不会直说吗,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只是她无聊地坐在沙发看电视,结果却左等右等都不见对方出来。
千本夏夕忍不住嘀咕,琴酒这家伙不会是晕在厕所了吧?她要不要去看看?
想到这,她连忙起身,走到了门边敲了敲,试探问道:“喂,你没事吧?”
门那边没有反应,她又敲了敲,“听见出个声。”
结果还是没有声音传出来。
千本夏夕心道,不会是真的晕在里面了吧。那她要不要踹门把人弄出来,还是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晕在里面?
“喂,琴酒,你再不出声我可要踹门了啊。”
但是吧,真要踹门进去,万一某人没穿好……咳咳,这画面太美,辣眼睛。
正当千本夏夕在那胡思乱想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琴酒那张臭黑的脸,此时竟然染上了一层绯红。
卧槽,琴酒在这里面都干了什么,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他明明都受伤失血成这样了,欲望还这么大的吗,千本夏夕简直被自己的脑补弄震惊了。
怪不得她喊了半天都没出声,原来……
“你在想什么。”琴酒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千本夏夕这才注意到,对方此时有些站不稳,扶着墙脚步有些踉跄。
你看,这都脚下虚浮了,也不悠着点。
琴酒被她看的恶寒,总觉得阿斯蒂的脑子里此时肯定又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他现在没心情和对方说话,他有点撑不住了。
受伤失血,再加上熬夜,没有休息的时间,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住。
就在下一秒,琴酒果然感觉眼睛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喂!”
千本夏夕被这突如其来倒下的身影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对方稳住身形。
“喂喂,你醒醒。”千本夏夕皱眉,刚想说什么,就感觉手上传来的触感出奇的烫。
千本夏夕终于想到了什么,赶紧去摸琴酒的额头。
果然,是发烧了,而且还烧的很厉害。
怪不得,她前面就觉得对方的气色变好了,没有那么苍白。原来是早就烧起了,他却仿佛没事人一样还有空调侃她。
但就在她真的想要上手摸一摸的时候,却被琴酒阻止了。
现在想来,这举动是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正在发烧吧?真是……倔强的警惕心。
千本夏夕赶紧撑着他的身体,把他整个人都扶到床上躺下。
安全屋内,那简陋的单人小床不过一米八长。琴酒躺在上面,那腿都只能搁在床外,落到地上。
算了,总比没有好。
千本夏夕从医药箱里拿了一点酒精倒在纱布上,随意糊弄地在他身上擦了擦算是降温。
然后又去拿了一块毛巾打湿,放在冰箱里冰了一会儿,才给琴酒的额头上敷好。
等做完这一切后,她终于收到了朗姆手下发来的讯息,说是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