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够味。”他笑着意有所指道,“还很甜。”
千本夏夕:……
她真是受够了爱尔兰这个谜语人,他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怎么总是说话弯弯绕绕的爱搞神秘。
这一刻她突然能理解琴酒为什么总说贝尔摩德和波本两个人总是神神秘秘,非常不爽了。
虽然秘密可以让女人更有魅力吧,但真的……爱尔兰你个大男人就别玩这套了吧,好好分享你的八卦不就行了吗,非要整这一套。
哎,千本夏夕心累的叹了口气。
“所以呢?”她直入主题,“酒品完了,你可以说了,爱尔兰。”
“你真是心急啊。”爱尔兰放下酒杯,终于缓缓开口道,“知道马天尼,是用什么调的吗?”
千本夏夕瞬间眉头一跳,“杜松子酒,也就是琴酒吧。哦对了,还有味美思……琴酒和贝尔摩德对吗?”
“你说呢。”爱尔兰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举起手里的马天尼,在阿斯蒂的面前摇了摇酒,然后又晃了一下,才仰头一饮而尽。“这酒,调的真是够味,你说是吗?”
琴酒、贝尔摩德、调一调。
好的,她明白了,爱尔兰这个谜语人,说了大半天,你直接就讲琴酒和贝尔摩德上床了不就好了,还跟她整这一出。
“你品出来了吗?”爱尔兰看她沉默不语,脸色也不如刚才好看,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瞬间露出一抹笑容,“所以我说,真相总是残酷的。”
“是啊,真相确实残酷。”千本夏夕终于懂了,爱尔兰为什么要来和她八卦,甚至还旁敲侧击,铺垫很久,就为了告诉她琴酒和贝尔摩德调过酒这件事。
先不说琴酒和贝尔摩德到底有没有调过酒,但爱尔兰这明显是酸啊。
他一定是偷偷喜欢贝尔摩德吧,不然又怎么会说真相残酷。喜欢的女人喜欢自己最讨厌厌恶的男人,只能一个人默默在角落舔舐伤口。真是太惨了,太残酷了。
千本夏夕看了眼马天尼杯壁上的那小半片柠檬,显然这不仅是装饰,这杯特调马天尼里一定加了青柠汁或者柠檬汁。
“不喝完它吗?”爱尔兰也有些坏心眼地道,“酒还是好酒,别浪费了。”
“嗯。”千本夏夕拿起酒杯,吨吨吨地就喝完了这杯马天尼。
“现在喝,是不是和前面不同了?”爱尔兰抱着手臂靠在椅背,意有所指道,“不同的心境,品出来的酒,味道也是不同的。”
“嗯,你说的很对。”千本夏夕放下酒杯笑着怜悯地看向对面强撑无所谓的爱尔兰道,“所以你觉得它现在是什么味道的?”
爱尔兰一愣,怎么突然之间被反问了。
就在他还没有想到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对面的阿斯蒂笑着拿起杯壁上的柠檬,往他的杯中挤了几滴柠檬汁,然后面露同情道,“你杯中的酒,是否特别酸。”
爱尔兰不明所以,这不废话,你往我杯子里挤柠檬汁,这就能不酸吗?
“你什么意思。”他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这女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怜悯。
对没错,就是怜悯同情,像是看路边无家可归的小狗一般。
“也没什么意思。其实坦白喜欢贝尔摩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爱尔兰。”千本夏夕说着起身道,“组织里喜欢她的又不止一个,就像卡尔瓦多斯,差点为她牺牲。不丢脸。”
爱尔兰闻言顿时惊愕抬头看向她,“什、什么?”
“哎,我知道的。”千本夏夕又道,“你讨厌琴酒,肯定也是因为贝尔摩德的关系吧。不过你放心,琴酒应该是不喜欢贝尔摩德的,你还有机会。好了,我准备回去了,感谢你的马天尼,还有你的八卦。”
千本夏夕说完,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酒吧,徒留爱尔兰一人懵逼坐在那。
卧槽,这女人想哪去了,他才不喜欢贝尔摩德啊。不对,如果贝尔摩德喜欢他,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特么和他讨厌琴酒什么关系。
这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不应该听完这个消息会难受的吗?就这?
等等不对,说不定她是在虚张声势呢,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难堪的一面。
哼,或许对方急着走,就是准备去找琴酒算账了。
呵呵,那就有好戏看了。
爱尔兰顿时又得意地勾起嘴角,就算不找琴酒,那估计也是对琴酒没那个意思了吧。
或许本来她就对琴酒没有那么喜欢,所以才能表现的无所谓,甚至还有闲心管他喜不喜欢贝尔摩德。
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想来阿斯蒂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再和琴酒有什么了。
而琴酒那么在意她,呵,一定很难受吧。
虽然他不觉得琴酒会爱上一个女人,但如果能让他痛苦,他就勉为其难地祝福他找到真爱吧。
爱尔兰有些恶劣地想,他太迫不急的地想要看见那样的场景了。
……
而另一边,千本夏夕离开酒吧后,便开车匆匆赶回家了。
八卦听完了,很满意。不管八卦是不是真的,虽然她觉得从爱尔兰嘴里说出来的,八成都是他的臆想,和对情敌的恶意。
不过嘛,有几分真就行了。八卦八卦,玩的不就是这种真真假假的神秘感嘛。
据她了解,琴酒受女人欢迎肯定是真的,但会和那些酒吧里认识的女人那什么,可能就不那么真了。
自家上司她还是知道一点的,谨慎的过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最隐私的一面暴露给陌生女人。
而且她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在外面喝完酒都要谨慎处理自己杯子痕迹的男人,和女人完事事后小心处理套套的场景。
对不起,真的太好笑了。千本夏夕不敢再细想下去,她怕她笑的停不住,把油门当刹车就不好玩了。
就在她脑补不停的时候,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千本夏夕随意看了眼,发现竟然是波本给她打来的。
于是她连忙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然后放到耳边。
“安室,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千本夏夕心情很好地问道。
“你在外面吗,夏夕小姐。”安室透听见马路上车子鸣笛的声音,瞬间便猜到了她可能在开车。
“嗯是,朋友找我喝酒,不过已经回来了。”千本夏夕说着问道,“你是找我有事吗?”
对面的安室透沉默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小声提醒,“那个夏夕小姐,你怎么也……酒驾啊。”
千本夏夕:……
对不起,她是真的忘了。
“啊抱歉抱歉,下次不会了,其实就喝了一点点。”
“喝一点点也不行啊。”电话那头的安室透叹了口气,“你还是小心开车吧,一会儿回去在寿司店停一下,有点事找你。”
“好的好的,那我先挂了。”千本夏夕说完就快速地挂了电话,没办法,她是真的怕警察叔叔教育她。
虽然安室透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侦探,而不是什么公安的降谷零。但,她作为一个守法好市民,还是有点小心虚呀。
此时另一边,安室透见对方挂了电话,表情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她应该马上就能过来了,朗姆。”安室透恢复了波本的模样,转身看向身边那个独眼龅牙,唇边留着一小撮胡子的老头道。
当然,也不能算老头,至少对方的脑袋上是黑色的头发。虽然脸上有着皱纹,但看上去差不多五六十岁的样子。
“好的,辛苦你了,波本。”朗姆露出一个阴险笑容,“你很紧张她吗?”
“有,也没有。”安室透知道他的这个上司作为组织的情报头子,试探别人仿佛已经成了本能。他时时刻刻都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对方,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了身份,露出马脚。
“哦,怎么说?”朗姆饶有兴致地问道。
安室透想了下斟酌回道,“我当然不喜欢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夏夕小姐这样的漂亮女人,总是让人心生怜爱的不是吗。我作为男人有点怜香惜玉的想法也很正常吧,朗姆。但是……
如果真有那个必要,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嗯。”朗姆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着点头道,“放心,不让你为难。”
于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当千本夏夕踏进她家寿司店的时候,就看见了安室透和一个巨丑又猥琐的老头并排站在一起,笑着迎接她。
这是什么情况?
她有些懵逼地看向一旁的安室透,“这位是……?”
“嗯,是我打算新招的做寿司的师父。”安室透走上前故意挡在她和对方的中间,笑着解释道,“现在生意很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让我招个人,还记得吗?”
“哦,对。”千本夏夕想起来了,但是她此刻却是面露难色地把安室透拉到一旁,小声在他耳边道,“但是啊,安室。你有没有觉得那什么……”
安室透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就听千本夏夕继续小声道,“就是这个大叔他长得有些……”
她有些不好意思,真的不是她对别人的长相有什么偏见。作为一个美食店,她还是希望她的店员能够赏心悦目一点,能让客人多吃两口饭那种。
但这个老头,独眼又龅牙,最主要是那一身的气质也太猥琐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嘴唇上一小撮胡子的缘故,就让她感觉很不好。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实话道,“安室,这个大叔长得有点抱歉,实在不太符合我招店员的标准。实在是抱歉了……你再换个吧。”
就算没你帅,但也换个稍微好看点的吧,这个真不行啊。
安室透:……
他一想到旁边的朗姆就算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他能读唇语,当场冷汗就‘唰’的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