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在我腿上坐到什么时候?”
千本夏夕闻言一愣,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坐在自家上司的大腿上。
唔,她前面就这么顺腿坐下了呢,估计是想看柯南和冲矢昴的反应才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人走了, 被某人这么一说,她就觉得气氛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当然,姿势就更不对劲了。
她不仅坐在上司的大腿上,还把人家的肩当做扶手,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对方的身上,就差没投怀送抱了。
而琴酒竟也非常配合环上她的腰, 演戏演的非常默契。就是刚演完,她这人肉沙发还没坐稳, 就要被沙发凶着脸赶下去了。
哎, 真是小气的男人。
千本夏夕不满地撇嘴, “怎么, 我坐痛你了?大不了伤口裂了重新帮你包扎。”
琴酒呲牙, 这女人倒是想的真美,竟然还想脱他裤子。
“你就这么想要和我调酒么,阿斯蒂。”琴酒用环着她腰的手把她拉向自己,一双绿眸直盯盯地看着阿斯蒂,语气调侃。
调酒?
谁说要和他调酒了?
千本夏夕也跟着环住琴酒的脖子,直视他投来的视线和目光。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染上了些许暧昧, 但眼神却越加剑拔弩张。
看着看着, 千本夏夕突然笑了起来。
“琴酒, 那你和组织里的人调过酒吗?”她索性也不起来了, 甚至觉得这个话题很有趣。
自己这个平时总是一脸禁欲的上司, 整天脑子里只有任务的男人, 竟然会问她这个。
真是难得啊, 是她刚才给了对方什么错觉吗。
“哼。”琴酒一如既往地冷冷哼了一声,才开口道,“你很好奇?”
虽然是问句,但依然是陈述笃定的语气。两人都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话,都是反问又反问。
“哎,说一说又没有关系。”千本夏夕表示自己确实好奇,非常好奇。
“说可以。”琴酒不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你得先从我腿上下来。”
千本夏夕没想到琴酒竟然这么大方就肯分享自己的情史,条件只是让自己从他腿上下来。
琴酒似乎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和惊讶,遂好心地开口补了一句让她死的明白。
“别用这张男人脸坐在我腿上,还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我快吐了。”
千本夏夕:……
日,她做什么动作了恶心到他了?不过就是勾住琴酒的脖子,四舍五入坐在他怀里了么。
呵,男人。以为她稀罕?
千本夏夕二话不说当场就从琴酒的腿上起身站定,她绝对不是因为想听八卦才下来的。
琴酒感觉怀里一空,这才松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动了动被她坐麻的腿。
不仅是腿伤,还有男人难言的尴尬。
他对和女人长期保持一种亲密关系没有兴趣,但却不代表他的身体有问题,对女人没感觉。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前面被摸了这么多下,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
那瓶气泡酒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偷偷摸摸,最后看他没有呵斥就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过分。甚至还顺着他后背肌肉的纹理和腰线,来回摸了两遍。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琴酒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像个无骨动物一般整个然都半靠枕在吧台上的,眼中露出期待的神情,正一脸八卦的等着他开口的某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阿斯蒂真的想要和他发生点什么,他当然也不介意。
但显然,琴酒看的分明,对方就是在玩,还兴致勃勃,这让他觉得十分操蛋。
他知道阿斯蒂在馋他的身体,但馋完却不打算做什么,琴酒甚至有种被白嫖的错觉。
“琴酒,你快说啊。”千本夏夕有些等不及了,都好半天了,某人也没想要开口的意思,忍不住催促道。
“你先把我衣服拿过来。”琴酒道。
千本夏夕看了眼他放在身后桌子的衣服,不过一步之遥,但忍了忍,还是走过去帮他拿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千本夏夕把衣服递给琴酒,“难不成还要我帮你穿?”
“这就不用了,谁知道某些人会不会趁机做点什么。”琴酒扯了一下嘴角,十分嫌弃地道。
千本夏夕:……
琴酒说的情况还真特么……有可能发生。
但她才不会承认,她是这种人吗。
就在她沉默的时候,一旁的琴酒已经穿上了衣服,恢复了那个一身黑衣长发飘飘的男子。
千本夏夕暗道可惜,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她叹了一口气,坐到琴酒身边,看了眼他杯中的酒,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gin和asti调的酒吗?虽然说是调酒,其实只是混合了而已。但她还是颇为好奇地问道,“什么味道?”
琴酒看了眼手中的酒,抬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一点点gin进去,然后晃了晃,递给了阿斯蒂。
“你尝尝就知道了。”
“为什么你又加了一点进去。”千本夏夕接过酒杯看了眼里面橙黄透亮的颜色,再次好奇问道。
“前面那小鬼加多了asti,气太足。”琴酒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太甜了。”
“甜一点不好吗?”千本夏夕说着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皱起脸。“又辣又带气,哪里好喝。”
“嗯。”琴酒倒是顺着她的话道,“如果不加asti会更好喝。”
千本夏夕:……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某人就是在内涵她。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上司这从柯南和冲矢昴走后,就好像心情很不太好啊。
真是喜怒无常的男人,怪不得人说,男人心海底针呢,这突然就说话不动听了。
当然了,琴酒说话就没什么动听的时候,最喜欢讽刺人。也不知道是专门针对她,还是专门针对她。
面对这样的上司,千本夏夕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承受的太多。所以她想听上司说八卦,来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酒就没有好喝的。”千本夏夕把酒杯还给他,“琴酒,快点,我等着呢。”
“你等着什么?”琴酒接过杯子抬手抿了一口,果然现在这个味道就正正好好了。
“当然是……”千本夏夕说着凑近他,“调酒的事啊。”
琴酒看了她一眼,笑了。
“你很感兴趣?”
“有一点点感兴趣。”千本夏夕闻言点点头,两眼放着好奇八卦的光芒,“我听爱尔兰说,你和很多人都调过酒,真的吗?”
‘咔嚓’一声,琴酒不小心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
千本夏夕:……
这不用这么激动吧,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至于把我店里的杯子都捏爆吗?!不要花钱的吗!
“你竟然和爱尔兰还有私底下的往来?”琴酒声音颇冷,咬着牙道,“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这家伙竟然在自家手下面前诽谤他,真是好得很。皮斯克是他杀的,那也是对方自己疏忽被记着拍下了罪证刊登在了报纸上,那一位才下命令灭口的。
不然像这样的组织老成员,又是商界大佬,但凡能补救,能提前在照片登报前杀了那个记者灭口,也不至于最终是这个下场。
琴酒从来都是严格按照组织的规矩办事,有些事情可以通融,但有些触及底线会影响到组织安危的,他下手绝不会手软。
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也不觉得他欠爱尔兰的。现在对方像只红了眼睛的苍蝇一样天天盯着他,让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
上次就该一枪毙了对方,结果最后竟然让他活了下来,琴酒有一瞬间的后悔。
不过也就一瞬间而已,他不是做了就会后悔的人。
现在就是……他想知道那个家伙在阿斯蒂面前都说了什么他的坏话。
面对琴酒那透着杀意的冷漠绿瞳,千本夏夕觉得对方好像生气了。
不过这事不怪她,都是爱尔兰那个家伙胡说八道。于是千本夏夕回忆了一下道,“嗯,他说你喜欢黑皮厚唇的性感辣妹。”
琴酒:……
爱尔兰他是不想活了是吧。
琴酒声音渐冷,追问道,“然后呢。”
“额,还有啊,让我想想……”千本夏夕虽是这么说,其实是在偷瞄自家上司的脸色,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全部告诉他。
“不用想了。”琴酒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毕竟阿斯蒂也根本没有刻意伪装。“你直说,我不会去找爱尔兰算账。”
“哦好,那我就说了啊,千万别说我说的啊。”千本夏夕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道,“爱尔兰还说你非常受女人欢迎,当然这个伏特加也说过,咳咳。”
“继续。”琴酒完全没有像是被夸的样子,脸依然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