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这是真的吗?”步美疑惑地问道。
“嗯。”柯南勾了勾嘴角道,“那个人确实一直在说谎,他说自己小时候弃养了一只赤耳龟,所以现在想要弥补过去的错误收养这些咬人龟。但实际上,他刚才说的关于赤耳龟的特征有常识性的错误,所以他根本没有养过。还有,他说起咬人龟的时候没有喜爱,甚至还有点厌恶,因为他受伤的手指就是被咬人龟给咬上的。”
“那他为什么要骗人?”光彦问道,说着他又兴奋举起双手,“就让我们少年侦探团来揭开这个谜底吧!”
“好耶!”步美欢呼,“对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黑发小朋友。
“他太小了,不适合和我们一起行动吧。”某人还在犹豫,柯南抢就先替他回答道,“他爸爸妈妈肯定担心他,会来找他的。”
“我不小了。”黑发三岁半少年再次强调,“我爸爸妈妈也不会来找我,因为他们现在忙着吵架。”
“诶?”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众人顿时好奇。
只见步美问道,“你爸爸妈妈因为什么吵架啊。”
“为了……”说到这,三岁半少年的脸上露出一抹和他年龄不符的复杂的神色,“昨天是情人节,我爸爸出去上班凌晨才回来,也没给她惊喜,所以我妈妈生气了。”
“咳……”柯南轻咳一声,“那你爸爸也太不懂女人心了。”
“江户川同学,你很懂?”一直安静的灰原哀冷不丁出声扎了他一刀。
柯南……
只见柯南‘呵呵’一声,半月眼吐槽道,“我至少知道情人节要送喜欢的人巧克力。”
“对啊,我们也知道呢!”步美也跟着开口道,“所以是你爸爸不对哦,你妈妈肯定生气了。其实我爸有一回也忘记了,我妈和他冷战三天呢。”
“嗯,所以我妈现在很生气,她一生气就气我爸。”黑发三岁半少年扯着嘴角道,“所以我爸现在也很生气,但又不得不忙着哄她。综上所述,他们没有时间担心我去了哪里。”
“哎,你好可怜哦。”步美道,“没事,我们带着你一起找寻事件的真相吧!”
“行吧。”黑发三岁半少年压了压帽檐,“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们一起。”
“哇,你真的好厉害。”步美有些崇拜地道,“我会说好多成语呢。”
“哼。”被夸奖的三岁半少年忍不住勾起嘴角,但随即又连忙压下上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切,装酷。”柯南小声吐槽了一句。
“这是夏夕的小孩吧。”灰原哀来到了他的身边,两人走在众人的最后方,偷偷说着话。
“嗯,你也认出来了啊。”柯南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坏心眼的笑容道,“好像是和琴酒的孩子。”
“噗……咳咳咳……”灰原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咳了好几声,等到终于缓过来后才白了柯南一眼。
“好吧,我开玩笑的。”柯南颇为‘无辜’地笑道。没办法,他实在是想和人分享他的脑洞和发现。
他说完,再次对上了灰原哀投过来的白眼一枚。
这么荒唐的事,灰原哀是不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她就忍不住去观察某个三岁半的少年,结果还真的越观察越感觉熟悉,越忍不住去把他和琴酒联系到一起,最后就真的越看越觉得像琴酒。
完了,她感觉自己也陷入了对方可能是琴酒的儿子这件事出不去了。
“都怪你。”灰原哀冷冷斜了某江户川柯南一眼,面色怪异。
“切,本来就是像嘛。”柯南偷笑,“这可不怪我。你不觉得琴酒在情人节出任务没有准备巧克力,结果被迫跪搓衣板这件事很有趣吗?”
“跪、跪搓衣板?”灰原哀瞪大眼睛。
“哦对了,你没看过夏夕她写的小说?”柯南道。
“没有。”灰原哀想了下那个画面忍不住嘴角抽搐,“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真的认为夏夕她是组织的卧底,然后嫁给琴酒给他生孩子,你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吗?”
“咳咳。”柯南尴尬地笑了一声,“我就是随便想想。但也说不准她为了潜入组织……”
灰原哀……
她感觉快被工藤新一那家伙洗脑了,真的开始思考起来这种事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夏夕的牺牲也太大了!竟然对琴酒用美人计!
这真的就像是有毒一般,越是觉得荒唐就越忍不住去想。
“喂,你爸爸妈妈一定长得很好看吧。”步美的声音打断了灰原哀的思绪,“他们长什么样呀,你又住在哪,一会儿我们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步美会问的这么直接,柯南和灰原哀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倾听。
“还行吧,我妈妈确实很美。”黑发的三岁半酷小孩冷哼一声道,“至于我爸……呵。”
“‘呵’是什么?”步美疑惑道。
“‘呵’就是‘呵’。”某人懒得解释,转移话题道,“我姐姐应该会来找我,不用麻烦了。”
虽然那个黑发的少年才三岁半,但显然不是轻易能被人套话的。
柯南和灰原哀瞬间有些失望,但还是得到了对方竟然有个姐姐这件事。
……
很快,随着太阳逐渐落山,天色渐暗。
少年侦探团在柯南和某个三岁半小朋友的帮助下,顺利破了这个案子。
其实很简单,用小朋友的话来说,就是某个愚蠢的男青年为了偿还债务半夜偷偷潜入一户人家偷了三百万现金,然后又为了躲避警察把现金放进了储物柜,结果倒霉被一只突然从池塘里冒出头的咬人龟吃掉了手里的储物柜钥匙,只能找市公所的人帮忙捕捞,却一捞捞上来四只咬人龟,于是苦着脸通通假意收养下来的奇葩案件。
总之,我们的黑发三岁半少年觉得很无聊,侮辱了他的智商。更让他觉得不爽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小鬼太讨厌了,每次都快他一步推理出事件真相。
“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回去吗?”离开的时候,步美又再次问了一声。
“是啊,你姐姐好像没有来找你嘛。”柯南幸灾乐祸地道,“要不要我好心送你回家?”
顺便印证一下他心里的想法,但这句话柯南没有说出来。
“哼,不用。”某人再次冷哼了一声,“我自己可以回……”
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望向前方,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柯南几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结果就看见一个瘦高的,有着一头漂亮银色长发的身影走了过来。
和三岁半少年一样,她头上也戴着一顶鸭舌帽,是粉色的。
“终于找到你了。”那一头银发的少女走过来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帽檐,让人只能看见她的下半张脸。
“姐、姐姐……”一直很臭屁又酷酷的黑发三岁半少年顿时紧张了起来。
柯南还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遇到姐姐像是遇到了死对头一般……紧张和警惕。
结果就在下一秒,他突然明白了。因为,那少女走到对方的面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道,“小可爱,跟我回家吧。”
“小、小可爱?”步美震惊,“他叫小可爱吗,那是他的小名吗?”
“不哦~”银发的少女眯着眼,笑着开口道,“小可爱是他的名字。”
“姐!”黑发小可爱顿时恼羞成怒,“别逼我叫你小天使!”
“怎么了?”结果那银发的少女勾起嘴角指着自己道,“我就是小天使啊。”
“噗。”柯南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看着那个一直很酷耍帅的臭屁三岁半小鬼一脸生无可恋的被姐姐强行牵着手带回家了,就觉得画面十分好笑,这绝对不是幸灾乐祸。
只是,他刚笑到一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
因为那个叫小天使的银发少女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突然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轻轻掀开自己的帽檐,露出帽檐下那张和琴酒酷似的脸。
柯南!!!
只见他瞳孔剧缩,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
“姐,你又拿脸吓唬人了。”小可爱回头看了眼像一个石膏一样僵硬在原地的眼镜小鬼,开口吐槽道。
“我这不是替你报仇吗?”小天使说着再次压低了帽檐,“你推理比不过人家,我都看见了。”
小可爱再次脸黑,决定不想和自家老姐说话。
“好吧,不逗你了。”小天使笑着道,“今晚我们得随便找个地方住了。”
“老爸还没哄好她?”小可爱吐槽道。
“谁知道呢。”小天使眨了眨眼道,“老爸真不行。”
小可爱认同点头。
……
夜晚,米花町某栋公寓内,千本夏夕打量着眼前的烛光晚餐,歪着头看向琴酒。
“波本的菜谱?”
琴酒眼眸微垂,“你不是想要吃?”
这些日子,他其实一直没有按照那家伙的菜谱去学,给某人做饭也都是自己研究的,他才不屑用别人的菜谱,特别还是那个家伙的。
“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千本夏夕翘着腿道。
琴酒看了她一眼,再次道,“你不是想吃?”
“好吧。”千本夏夕撑着脑袋,“琴酒,你就准备用这个打发我吗?”
其实,她最想吃的是某人亲手给她做的饭,谁的菜谱并不重要。
但是,如果只是补偿的话,一顿饭还是有点不够意思。平时琴酒没有任务的时候,也会经常给她下厨。或许他认为自己妥协用波本的菜谱,就是在哄她了。
但千本夏夕其实并不在意。这么多年,她已经掌控了乌丸集团和组织,维系着双方微妙的平衡,一切都如她所愿,除了琴酒和小天使小可爱姐弟,她也没什么在意的东西。
“那你想如何?”琴酒看着她,眯了眯眼。
“我想……”千本夏夕拿起桌边的一杯酒,晃了晃,看着琥珀色的酒液随着她的晃动而在杯壁上带出一片片涟漪。“琴酒,你似乎从来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她的语气有些委屈,眼神中却是透着亮光,像是恶作剧一般地道,“我想听你说爱我~”
琴酒……
琴酒眼神微动,然后冷冷道,“吃饭。”
“哼,你真是一点都不爱我。”千本夏夕嘟着嘴不满道。
“你能不能别装出这么恶心的表情。”琴酒黑着脸吐槽道,“把你手里的录音关了。”
“好吧,被发现了呢~”千本夏夕吐了吐舌头,按掉了手机的录音键。
琴酒冷哼一声,“快吃,凉掉了又得给你重新热。”
“那你还没说怎么补偿哦呢~”千本夏夕喝了一口酒,笑意盈盈地看着某人。
琴酒眼睛微眯,‘嗤笑’了一声,然后才开口道,“今晚,你想怎么样的都可以。”
“真的吗?!”千本夏夕眨了眨眼期待地道,“我真的想要如何都可以?我可以玩角色扮演吗?”
琴酒眼皮一跳,淡定道,“随你。”
“那一夜九次也可以吗?”千本夏夕再次不怀好意地问道。
“随你。”说完,他又开口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只要你别睡着就好。”
“放心,我中午才刚补过觉。”千本夏夕自信道,“晚上绝对把你干趴下!”
“呵。”琴酒头也不抬吃着他盘子的里食物,对她的话不予置评。
千本夏夕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放出狠话。
“等着瞧。”
……
凌晨四点三十分五十秒,信誓旦旦要把某人干趴下,让他‘等着瞧’的千本夏夕最终还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不过至少,她创了自己最晚入睡的记录。
琴酒看着又第无数次睡过去的某人顿时嗤笑了一声,低头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亲了亲。
只听他闷哼一声,过了许久后才叹息着,用喑哑的声音低声喃喃,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某个已经睡着的人。
“我爱你……”
琴酒说着,他根本不可能也从未想过会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