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衡娖拱手,"父皇曾说过,温家女会成为儿臣的太子妃,张家女,李家女为侧妃,其余几位良娣尚未明确。"
翻阅证物的手一顿,皇上眨巴着眼睛看向身侧的德顺。
"朕说过?"
德顺点头,"您确实说过,圣旨都写好了,直等太子冠礼之日。"
"哦,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皇上仰头回忆了下温家那个小姑娘的样子,发现没有一点印象。
但温家两位女子接连为后,会不会太给温家颜面了。
"此事容后再议吧,之前让你查的刺杀一事如何了?"
独孤衡娖也不纠缠于此,起身后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张家送了个女子入三皇子府,三皇兄耳根子软,便糊涂了。"
"垂拱殿门口的亲卫也是他支开的,具体想做些什么恐怕只有三哥清楚。"
"但能肯定的是,暮瑶余党就是借此机会闯入,至于敬妃娘娘是否受伤,儿臣觉得有些蹊跷。"
皇上点头,"行,朕知道了,三皇子禁足半年,那个妖媚惑主的婢子杖毙,此事便就此揭过吧。"
独孤衡娖面无表情的点头,"是,儿臣这就将人撤回来。"
"这些东西你看过吗?"皇上指着眼前铺满桌子的罪证。
倒是没想到这云家还真是干了不少事。
温家大房也是真能忍。
都快骑头上拉了,居然能忍这么多年。
独孤衡娖扫了一眼,"看了一半,气的想砍人,就没看了。"
"除了这个还收到什么了吗?"
"一支商队,与好几箱黄金,幼宜传信来说,这支商队便是打入南越的契机,温家双手奉上,并送万两黄金以便父皇开拓疆土。"
手掌相击,立即便有太子别院的侍卫,抬着半人高的箱体走进,德顺站在皇上旁边踮着脚数。
半人高的箱子直接将堆满垂拱殿内空余的位置。
皇上也是惊了一瞬,忙起身上前查看。
独孤衡娖挥散抬箱子的侍卫,亲自将所有箱子打开。
垂拱殿内顿时金灿灿的一片,入目除了金色在看不到其他颜色。
德顺瞪大眼睛,"这是把温家的家底都搬来了吧。"
独孤衡娖负手而立,"温家老夫人传了话来,温家就是父皇的钱庄,只要您需要,温家必当倾尽所有。"
皇上从龙椅一直走到殿门口,一路黄金看下来,他的腰板越发笔直,直到最后几箱时,方才停下脚步。
"这是?"
独孤衡娖快步上前,看着最后几箱有些无奈的叹息,"温家为了送这些东西进京,损失了三支成熟独立的商队。"
"黄金毕竟不方便使用,温家老夫人便做主每种价位的银票都装了一箱,方便父皇使用。"
"还有两箱金银制成的小玩意儿,方便父皇赏人用。"
"浮光锦经过幼宜的运作,已经全数运到儿臣的庄子中,还请父皇决断。"
皇上抓起一把金瓜子递给德顺,又拿了几个精致的小摆件重新坐回龙椅,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