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章秋往自己身上涂了什么,熏的人头疼,余溪风嫌弃地退了两步。
何源在心里松了口气。
那辆房车带给他的心理压力很大。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章秋和余溪风一样,干干净净,像是没吃半点苦。
何源道:“我和蔡爷爷是在丘北分开的,他留在了那里。”
丘北挨着临市,已经被水淹没了。
余溪风和章秋交换了一个眼神。
章秋问:“你的意思是,我爷爷已经死了?”
何源摇摇头:“也许他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后边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是从哪边过来的?准备留在疆山吗。”
章秋:“可是……”
余溪风插口拦住章秋接下来的话:“是啊,这里没找到的话,我们再去其它地方看看。”
何源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那你们得抓紧了,老人家腿脚不好,随时都可能会有意外。”
余溪风示意章秋回到房车上。
余溪风说:“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何源苦笑了一下:“我没章秋这样的运气,有你这样的……你现在物资还够吗,带着这样一个人,很辛苦吧?”
“不啊,有他替我开车,我觉得还不错。”余溪风道,“你们是发小,你不知道吗,他做饭很不错,也懂些医理,挺给我省事的。”
有那么一瞬间,何源的眼神凶恶极了,他眼中的怨恨像是要凝结成实质。
如果不是余溪风一直不错眼地盯着,也许真的就漏看了。
余溪风觉得这人真的很有意思。
何源道:“他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哪来的药供他撑到现在。”
说来也怪,章秋最近还真没怎么吃药。
有空闲的时候,也都在和蚊子斗智斗勇。
按照章秋那个体质,不该出去转一圈,就呼吸急促地回来吗?
章秋最近口罩戴的也没过去勤了。
余溪风心里这么想着,看着何源的眼睛,嘴上却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药呢?”
何源的脸刷的白了。
他最担心的事情也许已经发生了。
有这样一辆房车,有章秋在,余溪风也许已经取走了那批药。
那他这些日子,又是白忙忙一场空吗。
他什么都没有了。
凭什么。
何源勉强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拢你们了。”
何源压着满腹怨恨,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你们不是想找蔡老头吗?
既然这样,去地狱里找吧。
何源手上有一截草药。
他不认识这个草药是什么。
但何源亲眼见到,有人吃了这个草之后,浑身红肿,毒发身亡。
是你们逼我的,何源恶狠狠地想。
风吹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