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当然。”
余溪风在沙发上坐下来,“中午吃什么?”
章秋说:“红烧羊肉?”
余溪风舔了舔下嘴唇上的水泡:“口腔溃疡了,换一个吧。”
“那韭菜炒蛋,再焖个土豆红烧肉。”章秋道。
“挺好。”余溪风又舔了舔那个水泡,痛了个激灵。
章秋从药箱里翻了个西瓜霜给余溪风:“喷一点吧。”
余溪风去浴室里找镜子了。
车门关上,空调开了起来,章秋看向外面的房车,还有那些人:“我们今天走吗。”
喷了药后,余溪风的声音有点含糊:“太热了,下午再走。”
地面滚烫,容易爆胎。
对面的人,看起来确实心烦。
章秋做菜不慢,没过一会儿,两个热菜出炉,章秋连同米饭放到空调的出风口上。
余溪风趴在沙发上玩切水果。
等到菜的温度凉下去,章秋把菜端到卡座。
米饭正好一人一碗。
余溪风的碗比章秋的还要大点。
她吃饭快,菜下去了一半,章秋捧着碗还在慢慢嚼。
菜泾渭分明地夹走了一半,余溪风道:“你这个速度,放我小时候,你根本吃不到饭。”
章秋诧异:“你小时候吃饭要靠抢?”
余溪风顿了一下,母亲去世以后,没有人等过她一起吃,好几次,她自己玩过了时间,就只能饿着。
她从小对食物就有一种紧迫感。
天灾之后,她吃东西就更快了。
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章秋吃饭就很慢。
他不是挑食,就是单纯地细嚼慢咽。
一看就没挨过天灾毒打的那种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