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喝了一口水:“你说的对,现在很多地方的地形都有变化,要综合考虑很多。”
章秋:“要不找当地的幸存者问问?”
“能碰得上再说吧。”余溪风说。
章秋去睡觉了,房车空调已经停了,外面的风吹进来,颇有两分惬意。
余溪风走出房车,遛狗去了。
天天待在房车上,苍灰多余的精力无处可去,和小橘打架,找母鸡犯贱已经满足不了它了。
隔三差五地就想拆车。
余溪风确保房车在视线范围内,任由苍灰出去撒欢了。
苍灰叼回来一个干瘪的蜂巢。
说它干瘪,是因为里边既没有蜜蜂,也没有蜂蜜。
只剩下一个巢穴。
边边角角里,还残留着些许蜂蜡。
余溪风拍拍苍灰脑袋:“干得不错。”
这个巢穴交到章秋手里,章秋把蜂腊全部给刮了下来,差不多有两勺子,晶莹剔透的。
放在光下看,有点像油脂,又有些像黄宝石。
还挺好看。
章秋说能入药,也能当做甘蔗一样嚼。
余溪风便掰了一点尝尝。
总算知道什么叫味同嚼蜡。
见余溪风玩够了,章秋把蜂腊装进罐子里,挖了一点出来泡水喝。
章秋一贯能折腾这些奇怪的汤汤水水,余溪风都习惯了。
给什么喝什么。
房车终于开到了目的地所在的镇上,起初两人还会下车挨个地检查一下废墟。
想着也许哪一片,就埋着军工厂呢。
没能坚持多久,就放弃了。
所有的废墟看起来都差不多,最开始,每一片都像是别有乾坤,
找了两天之后,每一片看上去都平平无奇。
背着章秋,余溪风顺手回收了一些建材。
从过往的经验来看,紧要关头,这些建材往往能有大用。
章秋跑过来:“这个送你!”
章秋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项链。
很漂亮的紫罗兰嵌钻的蛋面。
紫色里还带着淡淡的粉,像是夕阳的余辉。
对空间没有什么作用,但是确实很漂亮。
余溪风在手上缠了两圈,当做腕链带上了。
“这不是项链吗?”章秋说。
余溪风道:“带脖子上,我自己就看不到了。”
那个流转着光华的蛋面正好落在手背上,衬得手白如玉。
余溪风的手,手背还能看一看,勉强能冒充一下过去的娇弱女儿。
掌腹就有些糙了,覆着一层握刀的薄茧。
“谢谢,我很喜欢。”余溪风说。
也许它在当下并不值当什么,但被人时刻记挂着的心意,到底是让人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