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章秋这一路的行程,
上到老太太,下到小姑娘,看向章秋的目光都怜爱极了。
另一边,余溪风在探去定月坡的路,途中被一老太太拉住了。
老太太往余溪风手里塞了一个玉米窝窝头:“就在我们村留下来吧,你刚过来,上边也没个长辈,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我带你去找村长。”
余溪风沉默了一下,那个干巴巴地窝窝头攥在手里,余溪风低头看了看。
她没说话,当然更不会应承。
老太太坐在竹编的马扎上,絮叨地说自己儿子出去打工了,不知道在外面吃不吃的饱。
有没有生病,她那儿媳是个娇气的,儿子是个犟种,不知道处得好不好,有没有生孙子。
现在的天气太坏了,地里没有收成 ,外面上班好歹还有收入。
城里好啊,城里肯定更发达,更先进。
他们这些人跟着村长都还活的好好的,城里,她的孩子一定也能活下来。
老太太一遍又一遍的说。
说的多了,大约自己也就信了,笑了起来,露出已经没有多少牙齿的干枯牙床。
余溪风坐在台阶上,老太太如何说,她便也只听着。
大约也明白了,老太太年纪大了,没有人和她说过外面的情况,为了安抚老太太,大约还说了一些善意的谎言。
老太太从床板底下拿出一把用彩纸包着的糖。
“这个给你吃,你藏好了,我不给别人的。”
那糖放的时日久了,融化过,又重新凝结,拿在手上,有些粘手。
余溪风只拿了一个:“姥,您留着吃吧。”
“我没牙了,吃不了。”老太太往余溪风手里塞,“你吃,你吃。”
余溪风拿着这把莫名其妙的糖走出来。
等她回到房车,就看到章秋坐在沙发上,桌子和沙发上真是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