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起来的那一瞬间,她在吉家脸上看到了一种兴奋。
像是孩子在丢沙包,跳房子一样的,那种纯然的愉悦。
火风社,又或者吉家,这一晚上得到了什么。
粮食?
村里的人都去救火了,如果真的有人在这个时候大批量地转移粮食。
村里人不可能放过他。
房车?
毕竟这一路过来,想打房车主意的人实在太多了。
比较起来,唐家屯都是一股清流。
这也是余溪风在唐家屯暂居的原因之一。
唐家屯的人有自己的居所,对房车抱有的,更多是好奇,而非是觊觎。
现在粮仓被烧了,往后如何,也不好说。
好在章秋谨慎,从头到尾没有下过房车,房车依旧完好的。
这一晚上,有几分是意外,有几分是算计?
在余溪风看来,吉家做了太多无意义的事情。
比如这个肉罐头,比如在粮仓上放的那把火,
比起处心积虑的算计,余溪风觉得,这更像是一种带着恶意的挑衅。
余溪风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碰到了精神病。
如果说陆老太的发病尚有迹可循,那么吉家就是一个无法揣度的疯子。
偏偏他一言一行,看起来又正常极了。
余溪风对吉家的精神世界没有兴趣,但是这个人,极度的危险与失控,想法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有人过来敲了敲车门,是唐贵安。
他一脸疲惫,眼神里隐隐有着绝望,看向余溪风时,语气倒还正常:“村长请你去一趟。”
余溪风问:“刘村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