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初见,是在地下避难所的门口。
那个时候,距离天灾的第一场雨落下,还不到一年。
初见的时候,余溪风就已经足以与蔡老头拼生死了。
蔡老头以前说过,余溪风的身手,是在实战里磨出来的。
一年的时间,就足够让一个天天加班的打工人,迅速地适应另一套规则,甚至游刃有余吗?
余溪风似乎也察觉到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太阳沉下去,一下子就冷了很多。
奶茶冻吃着更凉了。
章秋道:“上车吧,这个地方昼夜温差挺大。”
余溪风点点头,章秋把扩展的桌台收好,给苍灰和小橘新添的饭食,顺道把鸡给喂了。
余溪风靠在沙发上,窗外,最后一抹霞光从天际消失。
余溪风脸上有点痒,抓了抓,抠下来一点干裂的死皮。
“这里还挺干呐。”
章秋凑过来,看了看:“确实。”
他在余溪风的脸侧亲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
余溪风笑着点他。
章秋出去了一趟,没多久,从附近挖过来好几株芦荟,问余溪风想不想敷面膜。
余溪风同意了。
章秋给那些芦荟捣成碎碎的一碗,像是凝胶一样,透明中带着青绿色。
香气挺好闻。
余溪风躺在沙发上,任由章秋把凝胶往她脸上糊。
凉凉的,还挺舒服。
章秋说:“屋子里养盆芦荟,能提运势。”
“封建迷信。”等了一会儿,余溪风又说,“我还有空的花盆,一会儿拿给你。”
章秋笑起来:“不是说封建迷信吗?”
余溪风嘴硬:“我养着闻香。”
“好好好,芦荟好养活,也不费水,很容易就能养成一大盆。”
“调一下玻璃的模式。”余溪风脸上敷着东西,一动,芦荟粒好像就要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