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从打开的窗口狠狠扔了回去。
里面传来吃痛的哎哟声。
二楼传出各种对生殖器和十八代祖宗的问候。
余溪风道:“不管他,走。”
“我们是去哪里呀?”章秋问。
余溪风指着远处的高楼:“当然是去真正的城区。”
“哟,你***还想去城区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晚上做梦的时候,问问你爹,看你***祖坟上冒烟没有?
那可是城区,光是门票就***够你吃一个月饱饭了,***你们先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二楼的人探出头来,露出半张被火烧伤的脸。
话还没说完,楼便塌了。
是的,塌了。
本来就是一个破草屋,
里边靠着几块捡来的木板苦苦支撑。
余溪风扔进去的土坷垃,恰好碰到其中一块木板。
整间屋子,便塌了。
放眼望去,基本都是这种摇摇欲坠的草屋。
余溪风说:“今天来不及,先找个地方落脚。”
又走了一会儿,这边的街道要好上许多。
大部分都是水泥砖房。
章秋也发现了,幸存者是参差的。
余溪风把章秋带到了一栋红砖房面前。
红砖房墙漆斑驳,像是过去那种,没有接轨现代文明的农村建筑。
但和刚刚的茅草屋相比,这间红砖房,简直就是豪华别墅。
至少红砖能真正做到遮风挡雨。
余溪风走进去。
难得的,她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欢快:“阿嬷。”
孩子后边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戴着制作粗糙的眼镜,眼光从镜片上方穿过来:“做衣服吗?”
房间里摆着一些布料,扣子。
进北方基地之后,老妇人是章秋见到的第一位老人。
“不做衣服,我找阿越。”余溪风道。
“这样啊,那边有凳子,你坐着再等一会儿,她今天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