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在外边接一点裁缝的活计。
阿越除了打猎,像拾荒,办假证,卖消息,什么都干一点。
余溪风前世碰上猞猁的那一回。
那猞猁,就是阿越给撵过去的。
正好这间屋子没有租出去,阿越就给余溪风安置在屋子里。
后来余溪风染了疫病。
两人便分开了。
幸存者之间就是这样。
多的是自顾不暇,情意也就那么回事儿。
余溪风并不怪阿越,疫病会传染。
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更何况,阿越身边还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如果阿越不在,这位老人会被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一码归一码。
前世阿越将她带回基地,真真切切的救了自己。
章秋有些羞赧。
两人同行,房车里两张床,大家各睡各的。
赶路的时候,需要守夜,两人错开了休息时间。
走到现在,从来没有同床共枕的时候。
屋子并不大,总共就这么一张床。
床总是承载了一些不必要的意象。
章秋站在原地,热气从耳朵往外冒。
余溪风先一步倒在了床上。
她一宿没合眼,又走了这么一天,实在是有些累了。
章秋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地挨着床边坐下。
余溪风躺在床上。
木板有些硬,铺着的干草让她感到熟悉。
闭眼之前,头顶瓦片的缝隙泄下一线天光,正好打在旁边的墙壁上。
与前世一模一样。
她甚至还能记清头顶房梁上的纹路,有深有浅,像等高线地图。
在前世熟悉的场景中。
余溪风感到了一种放松。
熟悉所带来的安全感,让她心里松了一口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