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感到可惜,为明珠蒙尘,也为它终将逝去。
方具重问:“你是哪里人?听你的口音有点像淮安一带。”
余溪风说:“是吗?我一直以为我普通话挺标准的。”
方具重说:“标准归标准,但是每一个地方有他独特的发音习惯。也可以称为口癖,你和章秋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这很难得。”
幸存者多形单影只,或者抱团取暖。
那种深厚的长期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少。
这世上真正意义上的孤狼是很少的。
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出口。
聊得多了,方具重也渐渐摸索到了余溪风的喜好,她不喜欢拐弯抹角。
有什么事直截了当的说。
刚开始的时候,方具重还觉得有几分别扭。
后来渐渐的也觉得,这么聊挺痛快。
余溪风不想回答的问题会保持沉默。
能说的余溪风也不会遮掩。
余溪风点点头:“我们是从临市过来的。”
“竟然是临市?”方具重不知道想到什么,示意小关先离开。
小关往后退,掩门离开时,最后看了一眼房中三人,眼中闪过异色。
余溪风问方具重:“怎么了?”
作为一个内陆城市,临市并不算特别知名。
看方具重的反应,好像里面还藏的别的事。
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方具重道:“暴雨的时候,从临市传出过一个讯息,它是迄今为止,对天灾最准确的预言,你有听说过吗?”
那个时候,还是天灾的第一场序。
所有人都以为,暴雨终将会过去。
人类很快就会重回正轨。
临市传出来的讯息,却精准地说明了未来的天灾。
方具重想了一下:“我记得,当时,那边是王安民主持大局。”
因为这个讯息,北方基地的建设提前动工。
“讯息从临市传过来,理论上讲,临市对后续天灾的准备工作,应该是最充分的。”